第199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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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调查
“行了，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估计你这也不是真名。跳过这些吧！你就告诉我，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冷冷地说着，语气中稍微带着不耐烦。
“呵呵！”女人笑道：“先不急，林先生！我们以后再说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柳静小姐没有事情！呵呵！林先生，再见！”
“嘟——嘟——”不等我说话，电话就挂掉了。
这个女人，一定是在报复我之前挂断她的电话，所以这次才迫不及待地要先挂。
我哭笑不得地把电话收了起来。然后，我先是站在原地想了一阵儿，这才招手拦住一辆计程车，报了北京监狱的地址。
坐在车上，我又给周冲打了个电话。
周冲告诉我，希望我有空了去他那里一趟。和郑虎的事情一样，毕竟，命案的当事人身上唯一的线索就是“林月梧”三个字，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警局里去配合调查的。
要不是周冲打包票，我估计早就被动地被“请”到警察局了。
我问周冲说除了在陈援朝身边发现与我有关的东西，还有其他的资料没有，周冲告诉我说没有。
之前，陈援朝联系我说有郑虎的消息，但是，我却不知道他所谓的消息，究竟是书面资料，还是口头资料。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发觉，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黑手在作祟，不希望继续调查这件事情。
按照人类行为学来说，阻止某事的所有原动力，都是因为利益。我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事儿，唯一能和“利益”挂钩的，也就只有“组织”一个。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坚持去调查的原因之一。
我胡乱想着自己的心事儿，很快，计程车就在微微颠簸中来到了北京监狱的门口。我心不在焉地付了车费，就准备下车。
“咔嚓！”一个类似于按下相机快门儿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我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却发现是计程车的师傅在玩弄自己的手机。
见我的举动，司机师傅举起手机朝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轻易很少有客人来这里，我这是第一次，拍个照，呵呵！”
我微笑着，也没有多想，直接下了车，顺手把门关上了。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朝监狱的门口方向走去。
在上一次监狱长的介绍过后，监狱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我现在有个“特别调查员”的身份，也就没有拦我。我一路顺畅地来到监狱长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监狱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推门而入，和监狱长的目光对视到一起。监狱长见到是我，急忙撂下手中的资料，站了起了，嘴里很客气地说道：“林先生，原来是你呀！”
“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走到监狱长的面前，和他握了一下手，同时暗中观察着他的表情。
监狱长的表情很正常，没有什么，这让我很奇怪。
按理说，他手下的一个狱警，尤其是和郑虎事件相关联的狱警，突然就离奇死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的。况且，这还牵涉到他自身的事情。可是，就我观察到的，监狱长这时的脸色很正常。
不等我开口询问，监狱长就主动开口说话了。
“林先生，你来是要找陈援朝吗？我现在就去叫他过来！”监狱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他桌子上的内线电话，看样子，是要去叫人。
我听见监狱长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监狱长竟然还不知道陈援朝已经死亡的消息。
所以，我急忙又走到他的身边，把电话按了下来。
监狱长对于我的举动很不理解，连电话话筒也忘记了放下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
我尽量露出一个很平常，但我却感觉仍然很苦涩的笑容，嘴里也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平淡起来：“监狱长，你别麻烦了。陈援朝，已经意外出事儿了。”
我没有直接提及“死亡”，而是用更加隐晦的词语去代替，希望监狱长可以平静地接受。我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无法避免的，他迟早都会知道真相。但是，该有的含蓄，还是要有的。不为别的，只为可以让自己心安。
“什么！？”监狱长先是发愣，而后皱着眉头，把话筒放回原处，然后才又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我，舔了一下嘴唇，轻轻地问我道：“林先生，你是说，陈援朝他——”
监狱长的话就此打住，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哎！”我叹了口气，沉重地点着头，说道：“他已经死了！”
监狱长哆哆嗦嗦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双手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腕抵住两侧太阳穴的位置，十指插在头发里，把头发紧紧地抓住。
我知道他这时正处于消化信息的阶段，就没有打扰他。安静地坐了一阵儿，然后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边，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
良久，监狱长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嘴里恨恨地说道：“他们！一定是他们！”
我喝了一口水，并没有问其他多余的问题，而是直接道：“你确定？”
监狱长呆呆地坐着，双目无神。我见他没有反应，就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监狱长这才抬起头，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反问我道：“我不确定。”
他说完，又愣了一阵儿，然后又补充道：“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我见他的情绪有些失落，就站了起来，问道：“能不能让我去他的办公室看一看？”
监狱长拿起自己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下，对着话筒说道：“小王，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监狱长办公室的门就响起了敲门声。和上次一样，我主动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熟人，那个小王。
从监狱长口中说出“小王”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心里一动，瞬间就想到了他。我不知道监狱长是因为心神不宁而随意叫的人，还是刻意为之的举动，但我并没有给小王使什么脸色，朝他微笑了一下。
小王见到开门的是我，眼睛里很快地地闪过一丝怒容，待我再次眨眼时，他却已经面带微笑，向我微微鞠躬道：“原来是林先生！呵呵，上一次真对不起呀！”
“呵呵，没关系。”我摆了摆手，装作毫不介意的样子。但在我的心里，却暗自冷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我是一个对人类微表情有着很深的研究，那我一定会认为小王这时的道歉是真心实意。但是，很不凑巧，我不但捕捉到他之前的那丝怒容，同样也从他的肢体微表情观察出来了他现在的话是违心之言。
这个小王，已经被我默默地打上了“小心”的标签。
在我看来，这个小王，是一个不形于色的人，对于这种人，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难免要和他打交道，所以，既然无法“远之”，那就多长几个心眼儿吧！
监狱长似乎并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在小王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就直接吩咐道：“小王，带林先生熟悉一下咱们的环境。他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他！知道吗？”
“放心吧，监狱长。我知道的。”小王点了点头，又对我笑了一下。
在我的眼里，他的笑容，明显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反正我本来对他就不报什么希望，所以，对于他的态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和监狱长打过招呼后，我就和小王一起出了办公室。
“林先生，请你吩咐，呵呵。”小王笑眯眯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朝我递了过来，口中非常客气地对我说道：“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从他言语恭敬但肢体语言却僵硬这一点上，我就看得出来他只是阳奉阴违，但我也懒得揭穿他，也就和他虚与委蛇着。
“瞧你说的！”我也伸出自己的手和他握在一起，然后使劲儿地摇了几下。
“陈援朝的事情，你知道吗？”我紧紧地盯着小王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睛中查找出他对于我这句出其不意的话的反应，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小王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做眉毛不经意地微微上挑了一下。
有问题！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小王的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我很希望可以从他的举动中找出端倪，但他这时的反应，却有些异常。小王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对问题本身的反应，而是对“陈援朝”这个名字的反应。
一般来说，人们在听到问另一个人得情况时，总会有些微弱的延迟期，而后才会出现各种或掩饰或意外的各种反应。
出现像小王这样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思维反馈给肢体的时间，着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他根本想不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第二种，就是他心中对“陈援朝”极度过敏。
而可以刺激他，让他过敏的最大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了陈援朝的某些非常态的消息。
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小王他根本就早已经知道了陈援朝死亡的消息！而且，他对于陈援朝的死，是知道内幕的！
第199章调查
“行了，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估计你这也不是真名。跳过这些吧！你就告诉我，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冷冷地说着，语气中稍微带着不耐烦。
“呵呵！”女人笑道：“先不急，林先生！我们以后再说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柳静小姐没有事情！呵呵！林先生，再见！”
“嘟——嘟——”不等我说话，电话就挂掉了。
这个女人，一定是在报复我之前挂断她的电话，所以这次才迫不及待地要先挂。
我哭笑不得地把电话收了起来。然后，我先是站在原地想了一阵儿，这才招手拦住一辆计程车，报了北京监狱的地址。
坐在车上，我又给周冲打了个电话。
周冲告诉我，希望我有空了去他那里一趟。和郑虎的事情一样，毕竟，命案的当事人身上唯一的线索就是“林月梧”三个字，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警局里去配合调查的。
要不是周冲打包票，我估计早就被动地被“请”到警察局了。
我问周冲说除了在陈援朝身边发现与我有关的东西，还有其他的资料没有，周冲告诉我说没有。
之前，陈援朝联系我说有郑虎的消息，但是，我却不知道他所谓的消息，究竟是书面资料，还是口头资料。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发觉，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黑手在作祟，不希望继续调查这件事情。
按照人类行为学来说，阻止某事的所有原动力，都是因为利益。我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事儿，唯一能和“利益”挂钩的，也就只有“组织”一个。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坚持去调查的原因之一。
我胡乱想着自己的心事儿，很快，计程车就在微微颠簸中来到了北京监狱的门口。我心不在焉地付了车费，就准备下车。
“咔嚓！”一个类似于按下相机快门儿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我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却发现是计程车的师傅在玩弄自己的手机。
见我的举动，司机师傅举起手机朝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轻易很少有客人来这里，我这是第一次，拍个照，呵呵！”
我微笑着，也没有多想，直接下了车，顺手把门关上了。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朝监狱的门口方向走去。
在上一次监狱长的介绍过后，监狱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我现在有个“特别调查员”的身份，也就没有拦我。我一路顺畅地来到监狱长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监狱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推门而入，和监狱长的目光对视到一起。监狱长见到是我，急忙撂下手中的资料，站了起了，嘴里很客气地说道：“林先生，原来是你呀！”
“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走到监狱长的面前，和他握了一下手，同时暗中观察着他的表情。
监狱长的表情很正常，没有什么，这让我很奇怪。
按理说，他手下的一个狱警，尤其是和郑虎事件相关联的狱警，突然就离奇死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的。况且，这还牵涉到他自身的事情。可是，就我观察到的，监狱长这时的脸色很正常。
不等我开口询问，监狱长就主动开口说话了。
“林先生，你来是要找陈援朝吗？我现在就去叫他过来！”监狱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他桌子上的内线电话，看样子，是要去叫人。
我听见监狱长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监狱长竟然还不知道陈援朝已经死亡的消息。
所以，我急忙又走到他的身边，把电话按了下来。
监狱长对于我的举动很不理解，连电话话筒也忘记了放下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
我尽量露出一个很平常，但我却感觉仍然很苦涩的笑容，嘴里也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平淡起来：“监狱长，你别麻烦了。陈援朝，已经意外出事儿了。”
我没有直接提及“死亡”，而是用更加隐晦的词语去代替，希望监狱长可以平静地接受。我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无法避免的，他迟早都会知道真相。但是，该有的含蓄，还是要有的。不为别的，只为可以让自己心安。
“什么！？”监狱长先是发愣，而后皱着眉头，把话筒放回原处，然后才又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我，舔了一下嘴唇，轻轻地问我道：“林先生，你是说，陈援朝他——”
监狱长的话就此打住，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哎！”我叹了口气，沉重地点着头，说道：“他已经死了！”
监狱长哆哆嗦嗦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双手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腕抵住两侧太阳穴的位置，十指插在头发里，把头发紧紧地抓住。
我知道他这时正处于消化信息的阶段，就没有打扰他。安静地坐了一阵儿，然后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边，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
良久，监狱长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嘴里恨恨地说道：“他们！一定是他们！”
我喝了一口水，并没有问其他多余的问题，而是直接道：“你确定？”
监狱长呆呆地坐着，双目无神。我见他没有反应，就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监狱长这才抬起头，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反问我道：“我不确定。”
他说完，又愣了一阵儿，然后又补充道：“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我见他的情绪有些失落，就站了起来，问道：“能不能让我去他的办公室看一看？”
监狱长拿起自己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下，对着话筒说道：“小王，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监狱长办公室的门就响起了敲门声。和上次一样，我主动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熟人，那个小王。
从监狱长口中说出“小王”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心里一动，瞬间就想到了他。我不知道监狱长是因为心神不宁而随意叫的人，还是刻意为之的举动，但我并没有给小王使什么脸色，朝他微笑了一下。
小王见到开门的是我，眼睛里很快地地闪过一丝怒容，待我再次眨眼时，他却已经面带微笑，向我微微鞠躬道：“原来是林先生！呵呵，上一次真对不起呀！”
“呵呵，没关系。”我摆了摆手，装作毫不介意的样子。但在我的心里，却暗自冷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我是一个对人类微表情有着很深的研究，那我一定会认为小王这时的道歉是真心实意。但是，很不凑巧，我不但捕捉到他之前的那丝怒容，同样也从他的肢体微表情观察出来了他现在的话是违心之言。
这个小王，已经被我默默地打上了“小心”的标签。
在我看来，这个小王，是一个不形于色的人，对于这种人，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难免要和他打交道，所以，既然无法“远之”，那就多长几个心眼儿吧！
监狱长似乎并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在小王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就直接吩咐道：“小王，带林先生熟悉一下咱们的环境。他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他！知道吗？”
“放心吧，监狱长。我知道的。”小王点了点头，又对我笑了一下。
在我的眼里，他的笑容，明显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反正我本来对他就不报什么希望，所以，对于他的态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和监狱长打过招呼后，我就和小王一起出了办公室。
“林先生，请你吩咐，呵呵。”小王笑眯眯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朝我递了过来，口中非常客气地对我说道：“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从他言语恭敬但肢体语言却僵硬这一点上，我就看得出来他只是阳奉阴违，但我也懒得揭穿他，也就和他虚与委蛇着。
“瞧你说的！”我也伸出自己的手和他握在一起，然后使劲儿地摇了几下。
“陈援朝的事情，你知道吗？”我紧紧地盯着小王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睛中查找出他对于我这句出其不意的话的反应，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小王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做眉毛不经意地微微上挑了一下。
有问题！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小王的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我很希望可以从他的举动中找出端倪，但他这时的反应，却有些异常。小王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对问题本身的反应，而是对“陈援朝”这个名字的反应。
一般来说，人们在听到问另一个人得情况时，总会有些微弱的延迟期，而后才会出现各种或掩饰或意外的各种反应。
出现像小王这样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思维反馈给肢体的时间，着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他根本想不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第二种，就是他心中对“陈援朝”极度过敏。
而可以刺激他，让他过敏的最大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了陈援朝的某些非常态的消息。
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小王他根本就早已经知道了陈援朝死亡的消息！而且，他对于陈援朝的死，是知道内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