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工作比她重要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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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熟悉的号码，紫芝没来由地心一慌，手机“砰”地失手掉落在地。
紫芝咬着唇，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喂？”
“你在哪里？”潘曜煜那最熟悉的声音劈头问道，用曾经有过的最亲昵的方式。
就好像，她还是他的姜助理。
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依然可以和他斗嘴，依然可以一片吗丁啉收他一百元，依然可以在中午就餐时在员工餐厅和他坐情侣位置，依然可以给他一个硬币让他去买甜甜圈，依然可以说他站在她旁边会影响她的工作，依然可以让他陪着加班，依然可以和他同乘电梯，那电梯又刚刚好故障……依然可以，依然可以……
紫芝这样想着，当然就没有回答。
结果，脾气向来火爆如烈火的潘曜煜早就不耐烦地吼叫一声：
“死女人？你舌头被猫叼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紫芝顿时愣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叫她了，也好久好久好久没听到他用这种他的专属火爆语气跟她说话了。
真的好久好久好久了……不知为何，那一刻，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死女人？”潘曜煜不知道紫芝已经在电话这边泣不成声，只是一再地追问，“为什么不回答我？姜紫芝，姜紫芝，我在叫你呢！”
紫芝听他连着叫了好几声，终于回过神来，用手背粗鲁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安稳安稳自己的情绪，然后回答潘曜煜，“你说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潘曜煜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大少爷型。和他在圣波塞冬学园时没什么改变。
“你再说一遍会死啊？”紫芝马上就跟他杠上了。
“我是在问你，你在哪里？”潘曜煜耐着性子重复了一次。
“在家。”紫芝感觉自己的心跳频率在急遽地往上飙升。
“还在家？”震得紫芝的耳膜都隐隐作痛的暴吼，“你还在家？”
“我认为，你有必要提前给沈慕凝买一个助听器。”她讽刺他声音大，容易造成周围人的听力损伤。
潘曜煜却直接无视掉她的讥讽，开口说，“现在距离下午一点还有二十分钟，你却还在家里？”依然是暴吼如雷的声音。
这个男人恐怕是一辈子不知“儒雅”为何物吧？
“我可以赶到的，二十分钟，我已经准备好走了。”紫芝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
“笨蛋女人，我不是催你啦！”潘曜煜还是不满意。
“我知道，我不能迟到啊。”紫芝飞快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笨死了，我要你迟到啦。”潘曜煜说出了让紫芝莫名其妙的话。
“嗯，你刚刚……”紫芝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疑惑地蹙眉。
“你要你迟到啦，你必须给我迟到！”
他到底在说什么？“你要我迟到？”
“你要是急急忙忙，在路上出事了怎么办？”潘曜煜又是一阵狂轰滥炸般的暴吼。
原来如此。原来他在关心自己啊。紫芝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知道了。”她温柔地说。
潘曜煜的声音也降低了几个分贝，“慢慢地过来，知道吗？千万不能准时，要迟到。”
“知道了，我会安安全全地过去的。”紫芝笑得也很轻柔，“那么，到时候见。”
“注意安全啊，”潘曜煜还是叮咛了一句，“该死，我怎么会这么担心你，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他忍不住自言自语。
“哈哈，”紫芝提高笑声的音调，“我会注意安全的。”
挂掉电话，紫芝嘴角的笑意依然很浓烈——“你必须给我迟到！”潘曜煜的这句吼声好像还在耳畔萦绕着，他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他还在关心她呢。确定这一点之后，紫芝突然在甜蜜之中感觉到一股心痛。
紫芝胸口一窒，旋即又苦笑地扬起唇角，嘲弄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波动。都决定要和潘曜煜彻底说再见了，还傻到执着这种事干嘛呢？
在驱车前往约定的地点，也就是紫芝以前住的公寓的时候，紫芝接到了傅黎昕的电话。
“是不是启程了？”傅黎昕的声音好温柔。丝毫没有潘曜煜的那种火爆。
“是的，已经出发了。”紫芝微笑着回答。
“让司机开慢一点，注意安全。”傅黎昕叮嘱道。
“我知道了。”紫芝回答。
傅黎昕沉默了几秒，又说，“算了，你肯定不会跟司机说，我来吧，紫芝，你把手机递给司机。”傅黎昕命令道。
紫芝笑起来，“你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快点，把手机递给司机。”傅黎昕的声音里满是霸气，不容抗拒。
“知道了啦。”紫芝只好把手机递给前排的司机。
司机马上把车停在道路边，毕恭毕敬地接起电话，“少爷，您找我有何吩咐？”
傅黎昕吩咐完之后，司机马上点头，“是，我知道了，少爷您放心，我会开慢一点。”
然后再把手机递给紫芝。
紫芝把小小的身体埋进柔软的皮座椅里面，接过手机，“这下满意了吧，大少爷？”
“好了，你要凡事多加注意。”傅黎昕还在唠叨，“我等你回来吃晚餐。”
“好的，那我挂电话了。”紫芝点点头。
刚刚挂了傅黎昕的电话，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紫芝接过去一看，是潘曜煜。
“怎么啦？等不及了？”紫芝接起来说道。
潘曜煜的声音有点急躁，“我可能会晚一点。”
“晚一点？”紫芝眉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有点担心。
“没事，我只是突然看到街上有卖小聪最喜欢的苏芙厘奶酪蛋糕了，”潘曜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兴奋，就像大男孩似的兴奋，“是很新鲜的苏芙厘奶酪蛋糕噢，简直新鲜得可以跳起舞来。”
潘曜煜的形容把紫芝逗乐了，紫芝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克制不住冲动，下车买了一份，正在驱车给小聪送去。”潘曜煜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
紫芝有些感动地说，“你是给小聪送苏芙厘奶酪蛋糕，迟到也没关系的。”
“好的，”潘曜煜高兴地回答，“不过，紫芝，我还没吃中餐呢。”
这什么口气，撒娇？男人都有这么多面吗？一会儿霸气，一会儿孩子气，更多时候是有霸气又孩子气，让紫芝哭笑不得。
“那我先去公寓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公寓里还留着一些吃的东西。
“好的。”潘曜煜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紫芝蓦地意识到——搞什么？这样子的话，自己岂不是在公寓里做好了饭菜等着潘曜煜来吃，就像是，他的——妻子？
好吧，那就做他一天的妻子，唯一的一天、最后的一天的妻子……
又哭了一次，没办法不哭。
决定和潘曜煜结束一切，原来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回到公寓的紫芝，因为泪痕太过明显，而去浴室洗了一把脸。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熟悉的号码，紫芝没来由地心一慌，手机“砰”地失手掉落在地。
紫芝咬着唇，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喂？”
“你在哪里？”潘曜煜那最熟悉的声音劈头问道，用曾经有过的最亲昵的方式。
就好像，她还是他的姜助理。
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依然可以和他斗嘴，依然可以一片吗丁啉收他一百元，依然可以在中午就餐时在员工餐厅和他坐情侣位置，依然可以给他一个硬币让他去买甜甜圈，依然可以说他站在她旁边会影响她的工作，依然可以让他陪着加班，依然可以和他同乘电梯，那电梯又刚刚好故障……依然可以，依然可以……
紫芝这样想着，当然就没有回答。
结果，脾气向来火爆如烈火的潘曜煜早就不耐烦地吼叫一声：
“死女人？你舌头被猫叼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紫芝顿时愣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叫她了，也好久好久好久没听到他用这种他的专属火爆语气跟她说话了。
真的好久好久好久了……不知为何，那一刻，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死女人？”潘曜煜不知道紫芝已经在电话这边泣不成声，只是一再地追问，“为什么不回答我？姜紫芝，姜紫芝，我在叫你呢！”
紫芝听他连着叫了好几声，终于回过神来，用手背粗鲁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安稳安稳自己的情绪，然后回答潘曜煜，“你说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潘曜煜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大少爷型。和他在圣波塞冬学园时没什么改变。
“你再说一遍会死啊？”紫芝马上就跟他杠上了。
“我是在问你，你在哪里？”潘曜煜耐着性子重复了一次。
“在家。”紫芝感觉自己的心跳频率在急遽地往上飙升。
“还在家？”震得紫芝的耳膜都隐隐作痛的暴吼，“你还在家？”
“我认为，你有必要提前给沈慕凝买一个助听器。”她讽刺他声音大，容易造成周围人的听力损伤。
潘曜煜却直接无视掉她的讥讽，开口说，“现在距离下午一点还有二十分钟，你却还在家里？”依然是暴吼如雷的声音。
这个男人恐怕是一辈子不知“儒雅”为何物吧？
“我可以赶到的，二十分钟，我已经准备好走了。”紫芝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
“笨蛋女人，我不是催你啦！”潘曜煜还是不满意。
“我知道，我不能迟到啊。”紫芝飞快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笨死了，我要你迟到啦。”潘曜煜说出了让紫芝莫名其妙的话。
“嗯，你刚刚……”紫芝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疑惑地蹙眉。
“你要你迟到啦，你必须给我迟到！”
他到底在说什么？“你要我迟到？”
“你要是急急忙忙，在路上出事了怎么办？”潘曜煜又是一阵狂轰滥炸般的暴吼。
原来如此。原来他在关心自己啊。紫芝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知道了。”她温柔地说。
潘曜煜的声音也降低了几个分贝，“慢慢地过来，知道吗？千万不能准时，要迟到。”
“知道了，我会安安全全地过去的。”紫芝笑得也很轻柔，“那么，到时候见。”
“注意安全啊，”潘曜煜还是叮咛了一句，“该死，我怎么会这么担心你，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他忍不住自言自语。
“哈哈，”紫芝提高笑声的音调，“我会注意安全的。”
挂掉电话，紫芝嘴角的笑意依然很浓烈——“你必须给我迟到！”潘曜煜的这句吼声好像还在耳畔萦绕着，他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他还在关心她呢。确定这一点之后，紫芝突然在甜蜜之中感觉到一股心痛。
紫芝胸口一窒，旋即又苦笑地扬起唇角，嘲弄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波动。都决定要和潘曜煜彻底说再见了，还傻到执着这种事干嘛呢？
在驱车前往约定的地点，也就是紫芝以前住的公寓的时候，紫芝接到了傅黎昕的电话。
“是不是启程了？”傅黎昕的声音好温柔。丝毫没有潘曜煜的那种火爆。
“是的，已经出发了。”紫芝微笑着回答。
“让司机开慢一点，注意安全。”傅黎昕叮嘱道。
“我知道了。”紫芝回答。
傅黎昕沉默了几秒，又说，“算了，你肯定不会跟司机说，我来吧，紫芝，你把手机递给司机。”傅黎昕命令道。
紫芝笑起来，“你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快点，把手机递给司机。”傅黎昕的声音里满是霸气，不容抗拒。
“知道了啦。”紫芝只好把手机递给前排的司机。
司机马上把车停在道路边，毕恭毕敬地接起电话，“少爷，您找我有何吩咐？”
傅黎昕吩咐完之后，司机马上点头，“是，我知道了，少爷您放心，我会开慢一点。”
然后再把手机递给紫芝。
紫芝把小小的身体埋进柔软的皮座椅里面，接过手机，“这下满意了吧，大少爷？”
“好了，你要凡事多加注意。”傅黎昕还在唠叨，“我等你回来吃晚餐。”
“好的，那我挂电话了。”紫芝点点头。
刚刚挂了傅黎昕的电话，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紫芝接过去一看，是潘曜煜。
“怎么啦？等不及了？”紫芝接起来说道。
潘曜煜的声音有点急躁，“我可能会晚一点。”
“晚一点？”紫芝眉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有点担心。
“没事，我只是突然看到街上有卖小聪最喜欢的苏芙厘奶酪蛋糕了，”潘曜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兴奋，就像大男孩似的兴奋，“是很新鲜的苏芙厘奶酪蛋糕噢，简直新鲜得可以跳起舞来。”
潘曜煜的形容把紫芝逗乐了，紫芝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克制不住冲动，下车买了一份，正在驱车给小聪送去。”潘曜煜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
紫芝有些感动地说，“你是给小聪送苏芙厘奶酪蛋糕，迟到也没关系的。”
“好的，”潘曜煜高兴地回答，“不过，紫芝，我还没吃中餐呢。”
这什么口气，撒娇？男人都有这么多面吗？一会儿霸气，一会儿孩子气，更多时候是有霸气又孩子气，让紫芝哭笑不得。
“那我先去公寓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公寓里还留着一些吃的东西。
“好的。”潘曜煜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紫芝蓦地意识到——搞什么？这样子的话，自己岂不是在公寓里做好了饭菜等着潘曜煜来吃，就像是，他的——妻子？
好吧，那就做他一天的妻子，唯一的一天、最后的一天的妻子……
又哭了一次，没办法不哭。
决定和潘曜煜结束一切，原来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回到公寓的紫芝，因为泪痕太过明显，而去浴室洗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