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02 因雕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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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腿受了伤，肯定不能行走，可他身边却没人跟随，宁灵心中疑惑，看他服饰，明显来自富贵人家，这样的人必定身后随从一堆，他却孤身一人。心存内疚的她让他去自己家养伤，却被他一口拒绝。
“你不去我家，谁来照顾你，你的腿不换药，会残废的？”她努力想劝说，对方始终不为所动。
“我说不去就不去，你这女人很烦！”他不耐烦地说。
“喂，我是女孩还不好？”她很郁闷，“你这男孩真倔强！”若不是看在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是男人好不好？”他反驳，两人大眼瞪小眼，瞪视着对方一会，同时笑出来，“我不去你家，这种小村子想必也没客栈之类的，不过总有废弃的屋子之类的吧？我不想让这的人知道我的存在。”他的身份若是让这的人知道，搞不好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不过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按理说这的人，应该时刻提醒自己的孩子远离他这类人才对，可她.....或许是因为她年纪还小，父母不想让她受到惊吓吧？
他这么说，宁灵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职业的习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去询问对方的来历，却又下意识地不想知道他的身份，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过最后，内疚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
“这样吧，离这不远，有座废弃的寺庙，平时很少有人去，因为传说那里闹鬼，你敢的话，那就去好了！”
“有什么不敢！”他一挑眉，“你带我去就是！”
他挑眉的动作让宁灵愣了下神，上前扶起他：“走吧！”
男孩年纪不大，体型可比她高得多，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对方带到了那庙。
***
寺庙位于村子南面，面积不大，几间破败的房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墙壁上爬满了蜘蛛网，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破败的寺庙牌匾上写着‘兰若寺’三字，宁灵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这，村里的老人曾不止一次警告过她不要靠近这，所以她之前也从未来过。
看到那寺庙名字，宁灵想起《聊斋志异》中的聂小倩，不知这个兰若寺里有没有聂小倩？也不知她是否遇到宁采臣？
推开其中一间尚算完好的房门，一股灰尘迎面扑来，宁灵皱起眉，伸手在面前扇了扇，看那男孩时，却不见他有任何异状：“我帮你收拾下吧。”说完，她让他靠在柱子上，好在寺庙虽破败，用具还是一应俱全，不消片刻，房间已收拾干净，她这才把他扶到床上，床上没有任何铺垫，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躺上去。
宁灵检查了他腿上的伤口，帮他敷上药，又替他固定了因为移动而松弛的木板。
“你刚才说这闹鬼？是怎么回事？”他没话找话说的问。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十年前，那时的兰若寺香火还算旺盛，可后来有个女人因为被丈夫抛弃，一时想不开，就跑到这上吊自杀。从那之后，经过这的人经常在夜间听到庙里传来女人的哭声，渐渐的就破败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男孩不以为意。
“那女人死前穿了一身红，从头到脚，老人说，穿红衣服自杀的女人死后都会化作厉鬼，冤魂不散，找生前害过她的人讨命。”说到这，她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生怕还真有什么地方窜出个红衣女鬼来。
“你怕鬼！”他脸上闪过嘲讽。
“谁说我怕鬼，我天不怕地不怕。”她强作勇敢地说，却在心里补了一句，“就是怕鬼！”这倒不是因为心中有鬼才怕鬼，而是拜现代那些恐怖片所赐，自然而然的心理反应，不然还会有那么多人被《午夜凶铃》吓到。不过这句，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口。“现在时辰不早了，你饿了吗？我去拿吃的来给你。”
男孩点点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宁灵轻手轻脚走出去，小心地关上门。
确定她脚步消失后，男孩才睁开眼，幽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亮泽：“进来吧。”
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走进两个从头到脚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他们走到男孩面前，跪下：“属下保护不周，请世子恕罪！”
他抬起手，制止了他们接下去的话：“给我弄点吃的来。”那女孩的服饰看上去并不好，想必家境贫寒，也不可能会带什么好东西来给他，还是先吃饱的好。
“是。”两人无声无息的退出去。
***
夜幕来临后许久，宁灵才提着一个篮子小心翼翼推门而入，男孩睁眼望向她，她脸色有些发白，他正感奇怪，目光接触到她身后夜色时，明白了什么，这女孩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怕的要死。但多少有些感动，她虽然害怕，还是壮着胆子给他送吃的，其实她完全可以找借口不来的！
“给你！”她从篮子里取出两碟素菜和一碗燥米饭递到他面前，饭还冒着热气。“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她所以直到现在才来，是得等到母亲睡熟之后才能悄悄做好饭带来给他。
他看去，那只是一碟炒白菜和一碟土豆丝，却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普通的家常小菜，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尽管之前已经吃过东西，可闻着这味道，还是勾起他的馋虫。
“好吃吗？”她得意的看着他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她对厨艺一向很有信心，越是有真本事的厨师越能在普通的菜肴中显示神奇之处。
“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他意犹未尽的把最后一口饭吞下去，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思量，“她真的只有四岁吗？熟练地包扎技术，精湛的厨艺，这绝对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做得到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她随口说，把碗收好，“你喜欢，明天再给你做好了！你有口福了，我平时不轻易下厨，就算是我爸……”她意识到什么，住了口，“我回去了。”
“你要回去？外面这么黑，不怕么？不如在这休息一晚，等天亮再回去。”他望望外面，整片地方，除了这房间有微弱的灯光外，其余皆是一片漆黑。如若此刻有人经过，看到这早已残败的寺庙中透出灯光，肯定会以为闹鬼了！
“那怎么行，孤……”她本想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转念一想，“这男的十多岁，女的四岁，怎么也称不上‘孤男寡女’吧？”这么一想，她又坐回去，“不会碍着你吧？”
他摇头，说真的，打心底他希望对方留下，他有种奇怪的想法，眼前这外表看上去只有五岁的女孩，思维绝对不是一个孩子简单：“你真的只有四岁吗？”他忍不住问出这个疑惑。
“我当然只有四岁，我又不是‘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他颇有兴趣，“那是什么？”
***
时光如梭般的流逝着，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了，男孩腿上也痊愈的差不多了，在他养伤的这段期间，宁灵可谓大显了一次身手，将在现代里几乎不用的看家本领全使了出来。不过这也得亏于那男孩竟不知从何处弄来了许多食材，让她得以施展本领，她从未追问过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弄到这些在这偏僻的小村子即便是逢年过年也见不到的食材，他们之间早已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谁也不去追问对方的过去。
在他伤好之后的第二天，两人在那间寺庙的后院挖了一个坑，将那对白雕安葬了。当填埋完最后一铲土，宁灵找来几块石头，放在白雕墓上，又在墓前摆上一串花环。她做这一切时，他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说，内心却有股暖流在回荡。
安葬完白雕，宁灵便离开了，她前脚刚走，两个黑衣人如往常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世子，您已经出来半年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是啊，是回去了。”他应了句，目光却望向通往小庙的路，回去前，是不是该跟她告别下？算了，免得徒惹感伤。“你们收拾下，今晚就走。”
“是！”
***
天空中传来两声雕鸣，这段日子来，那对失去父母的小白雕他们照顾下渐渐长大，成为两只健壮的大白雕。
“把这两只雕儿留给她吧，算是感谢她这段日子以来的精心照顾。”这样想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吹声口哨，两只雕儿从空中落下，停在他面前，他把玉佩系在雌雕脖子上，“把这玉佩给她。”
“喂！”不远处传来她声音，他挥手，两只白雕飞上天空，抬眼就见她蹦蹦跳跳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什么，“送给你。”她把那东西递到他面前，他才发现，那居然是只浑身漆黑的小狗。
“这是狗？”他满面讶异，“我要它干什么？”
“什么狗啊，这是獒，你懂不懂？”她一脸‘你真不识货’表情！
“獒？”
“对，这是犬中之王，就算是狼，在它面前也要俯首称臣，你可要好好待它哦，说不定有一天，它会救你的命。”他露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还是伸手接过她怀中的獒。
她又补充一句，“你要记住，獒是有灵性动物，它可以分辨出谁对自己的主人有敌意，如果当它对你身边的人表现出愤怒时，就说明那人心怀不轨，你一定要防范。”听了她话，他眸中闪过惊诧，转瞬即逝。“我还要回家帮娘做活，晚上再见！”她朝他挥手，转身走了。
“晚上？”他摸着小獒，“今晚她就见不到他了，再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那一年，他十一岁，她四岁。
男孩腿受了伤，肯定不能行走，可他身边却没人跟随，宁灵心中疑惑，看他服饰，明显来自富贵人家，这样的人必定身后随从一堆，他却孤身一人。心存内疚的她让他去自己家养伤，却被他一口拒绝。
“你不去我家，谁来照顾你，你的腿不换药，会残废的？”她努力想劝说，对方始终不为所动。
“我说不去就不去，你这女人很烦！”他不耐烦地说。
“喂，我是女孩还不好？”她很郁闷，“你这男孩真倔强！”若不是看在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是男人好不好？”他反驳，两人大眼瞪小眼，瞪视着对方一会，同时笑出来，“我不去你家，这种小村子想必也没客栈之类的，不过总有废弃的屋子之类的吧？我不想让这的人知道我的存在。”他的身份若是让这的人知道，搞不好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不过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按理说这的人，应该时刻提醒自己的孩子远离他这类人才对，可她.....或许是因为她年纪还小，父母不想让她受到惊吓吧？
他这么说，宁灵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职业的习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去询问对方的来历，却又下意识地不想知道他的身份，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过最后，内疚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
“这样吧，离这不远，有座废弃的寺庙，平时很少有人去，因为传说那里闹鬼，你敢的话，那就去好了！”
“有什么不敢！”他一挑眉，“你带我去就是！”
他挑眉的动作让宁灵愣了下神，上前扶起他：“走吧！”
男孩年纪不大，体型可比她高得多，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对方带到了那庙。
***
寺庙位于村子南面，面积不大，几间破败的房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墙壁上爬满了蜘蛛网，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破败的寺庙牌匾上写着‘兰若寺’三字，宁灵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这，村里的老人曾不止一次警告过她不要靠近这，所以她之前也从未来过。
看到那寺庙名字，宁灵想起《聊斋志异》中的聂小倩，不知这个兰若寺里有没有聂小倩？也不知她是否遇到宁采臣？
推开其中一间尚算完好的房门，一股灰尘迎面扑来，宁灵皱起眉，伸手在面前扇了扇，看那男孩时，却不见他有任何异状：“我帮你收拾下吧。”说完，她让他靠在柱子上，好在寺庙虽破败，用具还是一应俱全，不消片刻，房间已收拾干净，她这才把他扶到床上，床上没有任何铺垫，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躺上去。
宁灵检查了他腿上的伤口，帮他敷上药，又替他固定了因为移动而松弛的木板。
“你刚才说这闹鬼？是怎么回事？”他没话找话说的问。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十年前，那时的兰若寺香火还算旺盛，可后来有个女人因为被丈夫抛弃，一时想不开，就跑到这上吊自杀。从那之后，经过这的人经常在夜间听到庙里传来女人的哭声，渐渐的就破败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男孩不以为意。
“那女人死前穿了一身红，从头到脚，老人说，穿红衣服自杀的女人死后都会化作厉鬼，冤魂不散，找生前害过她的人讨命。”说到这，她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生怕还真有什么地方窜出个红衣女鬼来。
“你怕鬼！”他脸上闪过嘲讽。
“谁说我怕鬼，我天不怕地不怕。”她强作勇敢地说，却在心里补了一句，“就是怕鬼！”这倒不是因为心中有鬼才怕鬼，而是拜现代那些恐怖片所赐，自然而然的心理反应，不然还会有那么多人被《午夜凶铃》吓到。不过这句，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口。“现在时辰不早了，你饿了吗？我去拿吃的来给你。”
男孩点点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宁灵轻手轻脚走出去，小心地关上门。
确定她脚步消失后，男孩才睁开眼，幽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亮泽：“进来吧。”
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走进两个从头到脚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他们走到男孩面前，跪下：“属下保护不周，请世子恕罪！”
他抬起手，制止了他们接下去的话：“给我弄点吃的来。”那女孩的服饰看上去并不好，想必家境贫寒，也不可能会带什么好东西来给他，还是先吃饱的好。
“是。”两人无声无息的退出去。
***
夜幕来临后许久，宁灵才提着一个篮子小心翼翼推门而入，男孩睁眼望向她，她脸色有些发白，他正感奇怪，目光接触到她身后夜色时，明白了什么，这女孩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怕的要死。但多少有些感动，她虽然害怕，还是壮着胆子给他送吃的，其实她完全可以找借口不来的！
“给你！”她从篮子里取出两碟素菜和一碗燥米饭递到他面前，饭还冒着热气。“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她所以直到现在才来，是得等到母亲睡熟之后才能悄悄做好饭带来给他。
他看去，那只是一碟炒白菜和一碟土豆丝，却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普通的家常小菜，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尽管之前已经吃过东西，可闻着这味道，还是勾起他的馋虫。
“好吃吗？”她得意的看着他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她对厨艺一向很有信心，越是有真本事的厨师越能在普通的菜肴中显示神奇之处。
“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他意犹未尽的把最后一口饭吞下去，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思量，“她真的只有四岁吗？熟练地包扎技术，精湛的厨艺，这绝对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做得到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她随口说，把碗收好，“你喜欢，明天再给你做好了！你有口福了，我平时不轻易下厨，就算是我爸……”她意识到什么，住了口，“我回去了。”
“你要回去？外面这么黑，不怕么？不如在这休息一晚，等天亮再回去。”他望望外面，整片地方，除了这房间有微弱的灯光外，其余皆是一片漆黑。如若此刻有人经过，看到这早已残败的寺庙中透出灯光，肯定会以为闹鬼了！
“那怎么行，孤……”她本想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转念一想，“这男的十多岁，女的四岁，怎么也称不上‘孤男寡女’吧？”这么一想，她又坐回去，“不会碍着你吧？”
他摇头，说真的，打心底他希望对方留下，他有种奇怪的想法，眼前这外表看上去只有五岁的女孩，思维绝对不是一个孩子简单：“你真的只有四岁吗？”他忍不住问出这个疑惑。
“我当然只有四岁，我又不是‘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他颇有兴趣，“那是什么？”
***
时光如梭般的流逝着，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了，男孩腿上也痊愈的差不多了，在他养伤的这段期间，宁灵可谓大显了一次身手，将在现代里几乎不用的看家本领全使了出来。不过这也得亏于那男孩竟不知从何处弄来了许多食材，让她得以施展本领，她从未追问过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弄到这些在这偏僻的小村子即便是逢年过年也见不到的食材，他们之间早已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谁也不去追问对方的过去。
在他伤好之后的第二天，两人在那间寺庙的后院挖了一个坑，将那对白雕安葬了。当填埋完最后一铲土，宁灵找来几块石头，放在白雕墓上，又在墓前摆上一串花环。她做这一切时，他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说，内心却有股暖流在回荡。
安葬完白雕，宁灵便离开了，她前脚刚走，两个黑衣人如往常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世子，您已经出来半年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是啊，是回去了。”他应了句，目光却望向通往小庙的路，回去前，是不是该跟她告别下？算了，免得徒惹感伤。“你们收拾下，今晚就走。”
“是！”
***
天空中传来两声雕鸣，这段日子来，那对失去父母的小白雕他们照顾下渐渐长大，成为两只健壮的大白雕。
“把这两只雕儿留给她吧，算是感谢她这段日子以来的精心照顾。”这样想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吹声口哨，两只雕儿从空中落下，停在他面前，他把玉佩系在雌雕脖子上，“把这玉佩给她。”
“喂！”不远处传来她声音，他挥手，两只白雕飞上天空，抬眼就见她蹦蹦跳跳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什么，“送给你。”她把那东西递到他面前，他才发现，那居然是只浑身漆黑的小狗。
“这是狗？”他满面讶异，“我要它干什么？”
“什么狗啊，这是獒，你懂不懂？”她一脸‘你真不识货’表情！
“獒？”
“对，这是犬中之王，就算是狼，在它面前也要俯首称臣，你可要好好待它哦，说不定有一天，它会救你的命。”他露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还是伸手接过她怀中的獒。
她又补充一句，“你要记住，獒是有灵性动物，它可以分辨出谁对自己的主人有敌意，如果当它对你身边的人表现出愤怒时，就说明那人心怀不轨，你一定要防范。”听了她话，他眸中闪过惊诧，转瞬即逝。“我还要回家帮娘做活，晚上再见！”她朝他挥手，转身走了。
“晚上？”他摸着小獒，“今晚她就见不到他了，再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那一年，他十一岁，她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