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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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奇怪了？”无极老人问道。
“你看，刚开始的时候，我师傅显然是对他很抗拒，也很疏远。但是在他画完画，弹完箜篌之后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嗯，明显是亲近了起来。”宁渊说道。
“所以说问题应该就出在那幅图上或者那箜篌上，那幅画我见过，画的是我师傅。”宁渊说道。
“哦，你看，你师傅肯定骗了你，要不然干嘛不和你说真话。要是她不认识叶瑾乔，还能让他给画画，两个人还会抱头痛哭，卿卿我我。”无极老人愤愤不平道，“我早就说过了，你那个师傅啊，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要不然怎么会骗你。”
“你住口！”宁渊不耐的说道，“我都说了有问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听我说完行吗？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时候的修士都特别大度，完全不计较你的这张嘴，竟然还能让你一直活到那个修为。”
“喂，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无极老人怒气冲冲的辩解道，“你知不知道，所有想要杀我的人都被我给弄死了。要是在以前，你这样对我说话，估计连魂魄都不会剩下了。”
宁渊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回归正题，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要我证明给你看吗？那你……”无极老人依旧喋喋不休。
“好了！”宁渊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又小声说道，“估计你那些仇人都是被你烦死的。”
然后他又开始继续说道:“看到那幅画之后，我师傅对他的态度很明显就变了，但叶瑾乔还是拿出了箜篌，然后我师傅就真的相信了他。”
“所以可以推断出，在此之前，我师傅并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师傅也没有骗我。。”宁渊笃定的说道，“而那幅画，还有箜篌，应该是一个身份证明。”
“可是证明了有什么用？你师傅既然连他都不认识了，那干嘛还要提醒她，那么无情无义。”无极老人嘟囔道，“而且你也不看看，你师傅今天能把他忘了，明天就能把你给忘了。到时候也就你一个人巴巴的看着人家，人家自己逍遥快活，根本就不理你。”
宁渊直接反驳道:“你多少岁了，连常识都没有了吗？修士的记忆力那么强，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情况，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谁知道没有特殊情况。”无极老人还是在嘴硬，但声音却弱了很多。
宁渊直接无视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从两个人的亲密，”说这个的时候，他神色晦暗不明，“可以看出他们以前一定是熟识的，可是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人直接忘记熟识的人，甚至于见了面都认不出彼此来了呢？”
说着，他便陷入了沉思。
这时无极老人总算是起了一点作用，他小心翼翼的猜测道:“或许是叶瑾乔毁容了，然后就控制着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他修为远高于你那个师傅，她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但要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除了长得特别丑，谁愿意给自己换一张脸。而且修士经过辟谷，洗经易髓，又有几个长得丑的。就算是真的毁容了，无法恢复，弄一张假脸那也肯定是用自己的脸呀。”宁渊立刻推翻了他的推论。
“万一那个叶瑾乔就是长得特别丑呢，再或者，他是毁容了之后重新找到了什么秘法，可以随机给他换一张脸，那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我知道你见识少，自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但以前我可是真的见过一个毁容的女修被随机换了一张男人的脸。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说着，无极老人竟然真的大笑了起来。
“不过就算是换了一张脸，那自己名字也肯定不会换的。所以当师傅知道他的名字之后，也会留意一下他的。但是我师傅却明确的表示过她绝对不认识一个叫叶瑾乔的人。”宁渊说道。
“都说了是你那个师傅骗了你。”无极老人小声说道，然后又感叹道:“小小年纪就有我在身边，肯定是前程无量，偏偏要沉溺于那些情情爱爱里面，唉。”
宁渊直接无视掉他，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用不了那个身份了，所以才换脸换名字的。”
“对，”宁渊说道，“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不愿意和我师傅相认，很有可能就是害怕拖累她。可他现在为什么又要和我师傅相认呢？难道是有什么阴谋？想要利用我师傅？”
“不对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叶瑾乔的时候，他在画那幅画，然后还说画上的人已经死了。当时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巧合，恰好那个人长得像染染，为什么会以为她死了呢？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越说到后面，宁渊的声音越小。
忽然，宁渊想起了无极老人说过的苏染的元婴碎过的事情，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还有以前苏染无意中向他提过，李阳曾经救过她一命，会不会也和这个有关。
这样来推测的话，就有可能是苏染当初受了重伤，叶瑾乔以为她已经死了，但实际上她却被李阳救了。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首先是就算苏染当时受了重伤不能告诉叶瑾乔她的近况，那伤好了之后肯定会联系他报平安的。而且叶瑾乔第一次见苏染面色也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得知已死好友复生的激动和欣喜。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是叶瑾乔真的是改头换面了的话，那他的仇人又是谁呢？虽然宁渊真的很讨厌这样一个情敌，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叶瑾乔确实很厉害，能让他都不得不忍辱负重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那又会是谁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又忽然想到了叶瑾乔对水忆柔和宫御无理由的针对，尤其是对水忆柔那个女人。该不会那两个人就是他的仇人吧？
这样想着，他又不由得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虽然他没有直接和叶瑾乔对战过，但一个人的气势是唬不了人的，叶瑾乔和宫御、水忆柔之流对战，绝对是单方面碾压的。
虽然宁渊一直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太咄咄逼人显得很掉份，而且还是那样一个恶心的女人。但不得不说，看见水忆柔吃亏，他还是很愿意的，毕竟谁让那个女人老是莫名其妙的针对苏染呢。
不过要是真的觉得水忆柔和宫御恶心，觉得他们得罪了自己，那叶瑾乔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他们，赶忙还要不停的逗弄呢？
还有叶瑾乔这个人也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大气，但有时候又像个娘娘腔一样做出一副女人的姿态。
忽然，他又想起刚刚叶瑾乔晕倒的那一幕。其实他本来见苏染好像和叶瑾乔闹翻了是乐见其成的，结果叶瑾乔突然晕倒了。本来他也以为叶瑾乔是装的，但苏染不可能看不出来。而且，在叶瑾乔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都变都很奇怪了。
首先是苏染，自叶瑾乔醒过来之后她就不和叶瑾乔亲近了，姿态里那种亲密无间的信任感也全没有了，反倒多了好些试探和疏离。这倒是可以说得通，可能是因为叶瑾乔装晕骗她而生气。
不过要是苏染真的发现叶瑾乔在骗她，按照他对她的了解来说，苏染应该会立刻转身离开，而不是继续留在那里和叶瑾乔说话。所以叶瑾乔在她的心里已经重要到了这个地步吗？宁渊心塞塞的。
而叶瑾乔更是奇怪，按理说是他骗了苏染，被苏染揭穿之后也应该是羞愧难当，然后各种讨好苏染，请求原谅。但实际上呢？叶瑾乔反而似乎多了一种气质，好像对苏染也不是很在意了一样。
自从叶瑾乔醒来之后，两个人就变得尊敬有余，但亲近之感却一点都没有了。即使是脸上的笑也变成了客套的，对陌生人的笑了。
这样的情况宁渊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但是他的心里却也增添了几分疑虑，为什么两个人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问题究竟是出在苏染身上还是叶瑾乔身上呢？要是真的是出在苏染身上就惨了，那等苏染知道他并不是她眼里的小绵羊之后，会不会也彻底的把他当做陌生人呢？宁渊惴惴不安的想着。
苏染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对陌生人的态度。但叶瑾乔，总感觉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弄清楚叶瑾乔的阴谋究竟是什么，免得到时候苏染出了什么事情。还得先知道叶瑾乔和苏染究竟是什么关系，以此来制定正确的对敌策略。
毕竟他自己在这里瞎想也是没有用的，还是得看一下苏染的态度。要是苏染真的是对叶瑾乔有什么样的感觉，那他就……就去想办法搞破坏。
于是宁渊便风风火火的往他和苏染居住的院子里走去，这时苏染居然还没回来，他不由得有些生气。难道又去见叶瑾乔了？刚刚在那片美轮美奂的桃花林没见够，这会儿还得在岛上一起散步？说不定两个人还手牵着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情话呢！
光是这样想想，宁渊肚子里就开始冒着酸水，身上的醋味简直就要把他给淹没了。
但由于后面怕被叶瑾乔发现，他已经跟丢了两个人，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所以只能干吃醋，还要不停的在脑子里想象着苏染和叶瑾乔的甜蜜。
说不定这会儿叶瑾乔正在说他，肯定说“哎呀，阿染，我看你身边那个徒弟简直不咋样，而且对你就是居心不良嘛。”
然后苏染就会为他辩解几句，“小渊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你不要在这里瞎说。虽然他的资质不是很好，但却很有灵性。而且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黏你黏的那么厉害呀，咱们两个都没办法过二人世界了呢。”
“对呀，小渊都这么大了，可以出师了，干脆让他出去历练给我们腾地方吧。”他仿佛看到冷酷无情的这样说道。
于是宁渊的耳边就全都是“小孩子”“资质差”“腾地方”之类的话，这些话像个魔咒一样萦绕着，吵闹着，他的心都在滴血。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想象了，只是这样想想，他就心痛的不行了，五脏六腑都一抽一抽的疼。要是真的有一天苏染要抛弃他和别的男人一起过，那他就杀了那个男人，然后……
可他能把苏染怎么办呢？怎么对待苏染他都舍不得。实在不行，他就把苏染关起来，只让她看着他。
不过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他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他还是希望苏染永远是一个鲜活快乐的苏染，而不是被他圈养着的金丝雀。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老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但是想完之后他又难受厉害。最后，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神色也十分颓废。
而他的识海里还安静不下来，无极老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在不停的唠唠叨叨着，企图让他不再瞎想。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噪得宁渊脑海里不停的嗡嗡直叫。
“快点坐下！”无极老人焦急的喊到，“你赶快坐下打坐，不然你就要变成傻子了。好端端的灵气怎么会突然暴动呢？这神识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自我攻击了起来？”
宁渊想要控制自己不去瞎想，但却像不受控制了一样，乱七八糟的事情纷纷涌了过来。小时候五六岁还未遇到苏染的时候受到的虐待，还有第一次见到苏染时她的样貌。他本来以为自己都忘掉了，却不想今天忽然就都想了起来。
他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神智，踉踉跄跄的走到苏染的门前，瘫软在门口。然后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自己确实够痴傻的，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让苏染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吗？
“哪里奇怪了？”无极老人问道。
“你看，刚开始的时候，我师傅显然是对他很抗拒，也很疏远。但是在他画完画，弹完箜篌之后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嗯，明显是亲近了起来。”宁渊说道。
“所以说问题应该就出在那幅图上或者那箜篌上，那幅画我见过，画的是我师傅。”宁渊说道。
“哦，你看，你师傅肯定骗了你，要不然干嘛不和你说真话。要是她不认识叶瑾乔，还能让他给画画，两个人还会抱头痛哭，卿卿我我。”无极老人愤愤不平道，“我早就说过了，你那个师傅啊，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要不然怎么会骗你。”
“你住口！”宁渊不耐的说道，“我都说了有问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听我说完行吗？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时候的修士都特别大度，完全不计较你的这张嘴，竟然还能让你一直活到那个修为。”
“喂，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无极老人怒气冲冲的辩解道，“你知不知道，所有想要杀我的人都被我给弄死了。要是在以前，你这样对我说话，估计连魂魄都不会剩下了。”
宁渊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回归正题，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要我证明给你看吗？那你……”无极老人依旧喋喋不休。
“好了！”宁渊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又小声说道，“估计你那些仇人都是被你烦死的。”
然后他又开始继续说道:“看到那幅画之后，我师傅对他的态度很明显就变了，但叶瑾乔还是拿出了箜篌，然后我师傅就真的相信了他。”
“所以可以推断出，在此之前，我师傅并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师傅也没有骗我。。”宁渊笃定的说道，“而那幅画，还有箜篌，应该是一个身份证明。”
“可是证明了有什么用？你师傅既然连他都不认识了，那干嘛还要提醒她，那么无情无义。”无极老人嘟囔道，“而且你也不看看，你师傅今天能把他忘了，明天就能把你给忘了。到时候也就你一个人巴巴的看着人家，人家自己逍遥快活，根本就不理你。”
宁渊直接反驳道:“你多少岁了，连常识都没有了吗？修士的记忆力那么强，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情况，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谁知道没有特殊情况。”无极老人还是在嘴硬，但声音却弱了很多。
宁渊直接无视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从两个人的亲密，”说这个的时候，他神色晦暗不明，“可以看出他们以前一定是熟识的，可是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人直接忘记熟识的人，甚至于见了面都认不出彼此来了呢？”
说着，他便陷入了沉思。
这时无极老人总算是起了一点作用，他小心翼翼的猜测道:“或许是叶瑾乔毁容了，然后就控制着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他修为远高于你那个师傅，她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但要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除了长得特别丑，谁愿意给自己换一张脸。而且修士经过辟谷，洗经易髓，又有几个长得丑的。就算是真的毁容了，无法恢复，弄一张假脸那也肯定是用自己的脸呀。”宁渊立刻推翻了他的推论。
“万一那个叶瑾乔就是长得特别丑呢，再或者，他是毁容了之后重新找到了什么秘法，可以随机给他换一张脸，那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我知道你见识少，自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但以前我可是真的见过一个毁容的女修被随机换了一张男人的脸。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说着，无极老人竟然真的大笑了起来。
“不过就算是换了一张脸，那自己名字也肯定不会换的。所以当师傅知道他的名字之后，也会留意一下他的。但是我师傅却明确的表示过她绝对不认识一个叫叶瑾乔的人。”宁渊说道。
“都说了是你那个师傅骗了你。”无极老人小声说道，然后又感叹道:“小小年纪就有我在身边，肯定是前程无量，偏偏要沉溺于那些情情爱爱里面，唉。”
宁渊直接无视掉他，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用不了那个身份了，所以才换脸换名字的。”
“对，”宁渊说道，“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不愿意和我师傅相认，很有可能就是害怕拖累她。可他现在为什么又要和我师傅相认呢？难道是有什么阴谋？想要利用我师傅？”
“不对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叶瑾乔的时候，他在画那幅画，然后还说画上的人已经死了。当时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巧合，恰好那个人长得像染染，为什么会以为她死了呢？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越说到后面，宁渊的声音越小。
忽然，宁渊想起了无极老人说过的苏染的元婴碎过的事情，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还有以前苏染无意中向他提过，李阳曾经救过她一命，会不会也和这个有关。
这样来推测的话，就有可能是苏染当初受了重伤，叶瑾乔以为她已经死了，但实际上她却被李阳救了。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首先是就算苏染当时受了重伤不能告诉叶瑾乔她的近况，那伤好了之后肯定会联系他报平安的。而且叶瑾乔第一次见苏染面色也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得知已死好友复生的激动和欣喜。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是叶瑾乔真的是改头换面了的话，那他的仇人又是谁呢？虽然宁渊真的很讨厌这样一个情敌，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叶瑾乔确实很厉害，能让他都不得不忍辱负重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那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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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又不由得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虽然他没有直接和叶瑾乔对战过，但一个人的气势是唬不了人的，叶瑾乔和宫御、水忆柔之流对战，绝对是单方面碾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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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叶瑾乔这个人也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大气，但有时候又像个娘娘腔一样做出一副女人的姿态。
忽然，他又想起刚刚叶瑾乔晕倒的那一幕。其实他本来见苏染好像和叶瑾乔闹翻了是乐见其成的，结果叶瑾乔突然晕倒了。本来他也以为叶瑾乔是装的，但苏染不可能看不出来。而且，在叶瑾乔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都变都很奇怪了。
首先是苏染，自叶瑾乔醒过来之后她就不和叶瑾乔亲近了，姿态里那种亲密无间的信任感也全没有了，反倒多了好些试探和疏离。这倒是可以说得通，可能是因为叶瑾乔装晕骗她而生气。
不过要是苏染真的发现叶瑾乔在骗她，按照他对她的了解来说，苏染应该会立刻转身离开，而不是继续留在那里和叶瑾乔说话。所以叶瑾乔在她的心里已经重要到了这个地步吗？宁渊心塞塞的。
而叶瑾乔更是奇怪，按理说是他骗了苏染，被苏染揭穿之后也应该是羞愧难当，然后各种讨好苏染，请求原谅。但实际上呢？叶瑾乔反而似乎多了一种气质，好像对苏染也不是很在意了一样。
自从叶瑾乔醒来之后，两个人就变得尊敬有余，但亲近之感却一点都没有了。即使是脸上的笑也变成了客套的，对陌生人的笑了。
这样的情况宁渊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但是他的心里却也增添了几分疑虑，为什么两个人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问题究竟是出在苏染身上还是叶瑾乔身上呢？要是真的是出在苏染身上就惨了，那等苏染知道他并不是她眼里的小绵羊之后，会不会也彻底的把他当做陌生人呢？宁渊惴惴不安的想着。
苏染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对陌生人的态度。但叶瑾乔，总感觉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弄清楚叶瑾乔的阴谋究竟是什么，免得到时候苏染出了什么事情。还得先知道叶瑾乔和苏染究竟是什么关系，以此来制定正确的对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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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样想想，宁渊肚子里就开始冒着酸水，身上的醋味简直就要把他给淹没了。
但由于后面怕被叶瑾乔发现，他已经跟丢了两个人，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所以只能干吃醋，还要不停的在脑子里想象着苏染和叶瑾乔的甜蜜。
说不定这会儿叶瑾乔正在说他，肯定说“哎呀，阿染，我看你身边那个徒弟简直不咋样，而且对你就是居心不良嘛。”
然后苏染就会为他辩解几句，“小渊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你不要在这里瞎说。虽然他的资质不是很好，但却很有灵性。而且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黏你黏的那么厉害呀，咱们两个都没办法过二人世界了呢。”
“对呀，小渊都这么大了，可以出师了，干脆让他出去历练给我们腾地方吧。”他仿佛看到冷酷无情的这样说道。
于是宁渊的耳边就全都是“小孩子”“资质差”“腾地方”之类的话，这些话像个魔咒一样萦绕着，吵闹着，他的心都在滴血。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想象了，只是这样想想，他就心痛的不行了，五脏六腑都一抽一抽的疼。要是真的有一天苏染要抛弃他和别的男人一起过，那他就杀了那个男人，然后……
可他能把苏染怎么办呢？怎么对待苏染他都舍不得。实在不行，他就把苏染关起来，只让她看着他。
不过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他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他还是希望苏染永远是一个鲜活快乐的苏染，而不是被他圈养着的金丝雀。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老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但是想完之后他又难受厉害。最后，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神色也十分颓废。
而他的识海里还安静不下来，无极老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在不停的唠唠叨叨着，企图让他不再瞎想。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噪得宁渊脑海里不停的嗡嗡直叫。
“快点坐下！”无极老人焦急的喊到，“你赶快坐下打坐，不然你就要变成傻子了。好端端的灵气怎么会突然暴动呢？这神识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自我攻击了起来？”
宁渊想要控制自己不去瞎想，但却像不受控制了一样，乱七八糟的事情纷纷涌了过来。小时候五六岁还未遇到苏染的时候受到的虐待，还有第一次见到苏染时她的样貌。他本来以为自己都忘掉了，却不想今天忽然就都想了起来。
他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神智，踉踉跄跄的走到苏染的门前，瘫软在门口。然后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自己确实够痴傻的，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让苏染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