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节外生枝 导火线 四面楚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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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群山中,远观郁郁葱葱,在初夏辰时过去之后不但风和ri丽,鸟鸣鱼虫渐渐出现,一丝丝微风过去满眼都是生机勃勃之样,一条小溪自西向东而行,一俏丽女子在西边散步,她不是为了散步而散步,长时间的隐居让她有点不适应,年方二十就已经嫁做人妇,虽然容颜不变,可没有在群居中荡气回肠的人是不会喜欢长时间一个人的,寂寞是大敌,现在正是为了攻克这个大敌而行走,太阳渐渐高升,在林中她已经走腻了,可城中她已经不敢去,最心爱的人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好信步漫游缓解心情,却不知道这里已经是青冥宫外围,一全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从天而降,这是御剑之术,在她眼中也不是那么神奇的事情了,这男子面容狰狞,这时候看着她笑起来更是让人呕吐“小妹妹,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这人正是刚刚回山和魔魁接班的仇魇天,蜀中之事已经做完,他见面前这个年轻女子衣着华丽,显然不是山中女子,美丽之下只想让人解下裤带,所以才有此一问,这女子并没有说话,她这才知道,没有另一个他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渺小,多么需要人保护,仇魇天见四处无人,若不是魔魁号召在即,这下便要爽快一下,当下点了这女子的昏睡穴,拎着她回山。秦岭北边,刀剑两门派正在向青冥宫靠近,前方打探的弟子来报必须绕过第一座高峰,不然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两边各有一个分舵,正好刀剑两个门派来做夹击,分头之前,只有万镇衫,邢文龙和秀燕走在最后面,邢鹏是只叫道对不起,万剑坪却是和颜悦se的笑着,说这些事不用管,邢文龙眼见就要分头,最后一天晚上却是感觉微妙“你说你那一方敌人较多还是我这一边。”万镇衫笑道“看地图的话,应该是一样的。”邢文龙也笑道“那你就错了。”万镇衫道“愿闻其详。”邢文龙道“你那西边的敌人必定更多。”万镇衫道“你是说几次正道都是从西边攻去的吧。”邢文龙道“这是原因之一,还有的就是青冥宫的人出去也定是西边,留下的人是不会堵在东边。”万镇衫道“这只不过是庸才之法,魔魁道行除了逍遥门杜易林以外,可能只有蜀山掌门太玄真人可比,见识阅历也是超我们百倍,你能想到的,他也一定想得到。”邢文龙笑道“所以还是别想,有的时候想多了什么好处都没有。”万镇衫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敌则战之。”邢文龙道“少则拼之,寡则逃之。”万镇衫哈哈笑出声道“好一个兵法之道。”邢文龙道“兵者诡道凶器也。”万镇衫道“我们人虽少,可都是jing才,不怕那些妖魔鬼怪。”这时一只不发言的秀燕冷哼一声道“你要真的遇见,还不是掉头就跑。”邢文龙笑道“万兄虽然武功不济,可还是硬骨头一条,不会这么像我。”万镇衫道“那就为可得知了,莽夫战死,君子十年,谁更道哉,皆可得知。”邢文龙道“这种君子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白做十年小人。”万镇衫道“以中间这条山脉为界限,我们两边打,看谁先把敌人逼退到中线之后如何?”邢文龙道“好主意。”秀燕道“有的时候并不是快就好。”万镇衫道“我们在攻,必定是快战来得好。”邢文龙道“反正还是要听那两个老头的,我们负责不让同门受伤就是。”万镇衫道“上了战场可不能随意。身不由己。”两人一直聊到深夜熄火,门中弟子大多数都熄火早早入睡,所以一处点火倒没什么惹人注意的,秀燕抱在邢文龙身上,就像一只羔羊暖和中就只有了柔软,让人爱不释手,邢文龙轻声道“一旦遇上强敌,你就跑,别等我,就在门中等我。”秀燕紧紧的抱住邢文龙,好久才说道“我不要离开你,我现在好怕。”邢文龙道“你也会怕?莫说又是怕黑。”秀燕嘴唇颤抖,显然不是开玩笑道“我的感觉没有错,我现在好怕。”邢文龙皱眉道“要出什么事了吗?”秀燕摇了摇头,脸颊几乎是在邢文龙嘴角滑动道“不知道,可肯定是让我心碎的事情,你不要有事。。我不要。。”越说越哽咽,到了最后经然是说不出话,邢文龙第一次看见她这般痛苦,平时嬉笑神情全然不在,道“说了修仙之人随时赴死,也不是什么好痛苦的,想开点。”秀燕苦道“说得这么轻松,一点都不知道人家在想什么。”邢文龙微微笑道“难受有什么用,哪一天能更强了,再说。”秀燕抬头望着邢文龙双眼,秋波在月光之下流动,泛起的不再是妖媚而是深情,流露的只有爱,邢文龙这时怎么好意思拒绝?再也不动,两人又是一次依偎到了天明。青冥宫前,仇魇天御空而回,下落之时之见白芒闪过,他急忙后退,只见曹逆月一剑刺来,他疑惑不解,可当下也只能逃跑,并不是怕了曹逆月,而是手中抱着个美人,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手中不敢放下,也许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在朔月剑白芒青she而来还是不肯放下,好在叶媚也来帮忙,青夜剑寒光拦到了曹逆月眼前道“我来试试你的剑法,你就这么喜欢打,到了蜀山给你打个够。”三人几乎同时落地,魔魁和厉苍龙,楚中殄,段炜几乎都出现在门口,他们已经蓄势待发,仇魇天喝道“你搞什么偷袭!?”曹逆月道“你要对青冥宫不利,我自然是要来杀你。”仇魇天笑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牵强的罪名,还以为你要说光天化ri之下强抢民女。”魔魁不说话,因为已经看出端疑,叶媚道“如果不是我这就要离开,你不会有机会在这里碰女人。”曹逆月喜欢笑,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心中只有焦急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仇魇天道“你别说是仙女下凡。”曹逆月道“她要是仙女到好办,她可是独孤剑的妻子!”这女子便是独孤剑的妻子张雪吟,独孤剑外出未归,她闲来无事,独孤剑也不教她剑灵,只好外出走走,仇魇天笑道“什么独孤剑,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呢?”魔魁等人也知道的不多,一心只针对正道之人,对游侠却知之甚少,楚中殄道“听名字和你一样,是个剑客,剑法与墨夷修比如何?”他知道曹逆月的剑法和墨夷修的路数相差甚远可剑灵却是几乎一样,间接一问倒是魔魁也想知道知道,哪知曹逆月却是不答,只说道“这人剑法怪异,并非剑气,道行有多高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个不能轻视的人,一旦他知道妻子被带进青冥宫,若是我们都在还好,战况在即,守山就你一个人,一旦再有强敌来到,这个责你付得起吗?”仇魇天仰天大笑“这么厉害的人,妻子都被我玩了,你说我是不是三生有幸?哈哈哈。。”魔魁使了个眼se,众人就这样离开,好像青冥宫变的如何一点都不关心。叶媚也不多问,仇魇天把张雪吟抱到了房中,正要解开她的衣服,哪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护法现在还有心情忙女人,青冥宫就要大祸临头你知不知道。”仇魇天大扫兴致,吩咐下手把张雪吟送到牢中关紧,自己便出门而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雪吟醒来,见自己身在牢中,衣衫虽然凌乱却没有解开,稍稍放心,忽然听到外面数千人的喊杀声和刀剑相撞声音,不久牢前已经是出现一人,正是独孤剑,他一剑劈开牢笼,可张雪吟却是不理不睬,他微微笑道“生我的气了?”张雪吟转过头去不理他道“你是谁啊?”独孤剑笑道“我是你丈夫,哈哈。”张雪吟道“我不认识你。”独孤剑道“我却认识你。”张雪吟道“与我何干,我死了你最高兴。”独孤剑道“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张雪吟道“鬼才相信。”独孤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是运气好才能见到你。”张雪吟道“我可不知道。”独孤剑道“这里是青冥宫,正派正在攻打青冥宫,我才能乘虚而入进来救你。”张雪吟道“也就是说我的命好?”独孤剑道“我们走吧。”张雪吟道“不走。”独孤剑道“难道你爱上了仇魇天不成?我虽不算好看,总比他强吧。”张雪吟道“我已是残花败柳,留在世间都是多余的。”独孤剑道“我不介意。”张雪吟道“我介意。”独孤剑道“好像这个宫中还没有人悠闲得来过这里。”张雪吟道“我曾说过不会让你之外的男人碰我,我失约了,该死。”独孤剑道“你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张雪吟道“你还在意我?”独孤剑道“不在意就不会千里过来,刚才曹逆月要动手杀你,我若是出现也必定斗不过青冥宫全众,虽然分好利弊,可心如刀绞,直想同你一死。”张雪吟缓缓回过身来,如独孤剑所料,她已经是泪眼朦胧道“此话当真?”独孤剑道“我骗过你吗?”张雪吟哽咽道“你天天都骗我!”独孤剑笑道“时差有误,要不我们生个孩子陪你?”张雪吟摇头道“我已经是你的累赘,不能再。。”说到了这,两人都是低头不语,外面喊杀轰灵声越来越大,独孤剑道“我们快走,乘着两方没有胜负。”张雪吟摇头道“你出去帮正派。”独孤剑奇怪,简直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独孤剑最恨正道中人,她也不是不知道“你说什么?”张雪吟道“他们让我们重新见面,你去帮帮他们。”独孤剑道“我岂有这种改变战况的能力?”说着他拉着张雪吟的手道“快走,这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张雪吟摇头道“你不去帮他们我就不走。”独孤剑急道“别犯傻了,我没有这种力量,上了战场就只能听天由命,你愿意看到?”张雪吟甩手道“我不要一个怕死的人,你走开。”独孤剑苦笑道“若是没有你,我再杀回来也好。”张雪吟道“待我走了,你再回来就只能收尸了。”独孤剑道“他们又不是我挑起来的争斗,死活与我真的无关啊。”张雪吟道“我不管,你不去帮他们我就不走。”独孤剑苦笑道“仇魇天能把你点穴带走我就不行吗?”张雪吟转头不看他道“你试试看。”独孤剑惨笑道“你明知道我对你不可能动粗。”张雪吟再次回过身来道“我相信你。”独孤剑道“我不能让你失望。”张雪吟微微一笑,显得有点调皮道“那就努力去。”独孤剑道“你怎么办?”张雪吟道“我就在这等你。”独孤剑道“你不怕?”张雪吟道“有你在在天涯海角都不怕,你都会找到我。”独孤剑道“你太高估我了。”张雪吟道“我虽然不识武学,可我相信外面的人没有比得过你的。”独孤剑道“二拳不敌四手,这个道理你也知道啊。”张雪吟道“你的剑虽然寻常,可已经杀了不少人。”独孤剑道“那是因为我的心太过于异常。”张雪吟嘴角还是笑着,这种笑容让谁都不愿意辜负,更不要说当面拒绝“就让我再撒娇一次吧。”独孤剑取下佩剑递过去道“拿着”张雪吟奇道“我不会用剑。”独孤剑道“情急之时,记得拔剑出鞘,喊一句‘破剑无道’即可。”张雪吟道“你呢?”独孤剑笑道“我不用剑。”张雪吟气道“你这什么意思嘛!有意见吗?”独孤剑笑道“你照做就是,不是相信我吗?那就干脆来个彻底点的。哈哈。。”独孤剑转身出门,张雪吟心中好像忽然空了,她害怕,害怕见不到独孤剑,害怕随时自己都会拔出剑来念咒,根本不应该提出这种危急到两人生命的意见出来,她不知道独孤剑有多强,可是这种信任已经弥漫在心田,扎下了根。话说这ri辰时刀剑两派分开,向两个分舵慢慢靠近,绝刀门在东边,独孤方从前方回来,打探好了消息,第一个分舵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搞定,可是却得不偿失,惊动了仇魇天,但是生xing多疑的仇魇天并没有轻举妄动,却是认为声东击西,反向西边而去,也正好碰到了西边而来的天剑门人,展开争斗,邢文龙这边反倒奇怪,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取得了不小的胜利,而且从形势来看,邢文龙分析的相当不错,东边确实薄弱不少,这一点就算自己也几乎要反驳,可秀燕这时却挽住了他的手“希望都这么容易就好了。”邢文龙笑道“杞人忧天也要有分寸吧,这不是好好的?”邢鹏看这两人搂在一块觉得不成体统,可邢文龙做出不少贡献,这也罢了,正在绝刀门势如破竹向西打去,眼看和万镇衫的赌注就要胜利,可忽然天地变se,乌云压顶,这是煞气涌现的力量,是不可一世的傲气,灵压之下而来,众弟子几乎全军倒地晕厥,口吐白沫,邢鹏大喊道“是哪位高人请现身!”邢文龙双手结印“风之肆拂!无阻不透!”邢鹏和独孤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邢文龙居然学会十层风灵,结印也是如此次流畅,可当下没有这种时间来惊叹了,黑云在狂风卷集之下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多,灵压之高远胜邢文龙一人,他狂风几乎已经让几人睁不开眼睛,加上压顶的黑云,独孤方结剑灵小咒,虽然不及邢文龙的风咒强大,但效果明显要好,剑影随着风咒飞上云端,忽然一声破空大喊,撕裂着苍穹一般落下,来者只有一人,卢千少,他惨败给水灵姬之后在茯神调解下快速恢复,偶然一次相遇和魔魁达成共识,这次魔魁敢留仇魇天一人在青冥宫放心而走也是因为他,不过魔魁想的是自己也入魔界,不过终究没有希望,卢千少见四人没有在自己灵压之下扑倒而是反而有对抗之意,他飞身向前,看似缓慢,眨眼间已经来到四人眼前,一掌推出,风力竟然是毫无用处,四人散开,三把刀一把剑同时挥舞向他,可卢千少根本没有躲避意思,双手一接居然是把独孤方和邢鹏的两把刀拦住了,两招都是开山劈石的灵压,竟然被这样轻松的借助,不过邢文龙挥刀劈来,卢千少已然是没有第三之手接招,只能强行扯着两人的刀,可独孤方和邢鹏死活不放手,只能全身被带走飞起,邢文龙和秀燕的两招眼见就要劈到了自己人身上,邢文龙想的是秀燕不能受伤,可秀燕想到的是保护邢文龙,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出掌打到了对方身上,掌风急冲,都带有几分凌厉,两人竟然是都向两边飞出,这时候邢鹏和独孤方也没有时间想这两人在做什么,一上一下终于是躲开了卢千少的手,邢文龙对秀燕道“快走!”秀燕不理他,挥剑先上,邢文龙风力劲吹,吸引她过来,只听得她道“打败他我们一块走!”卢千少笑道“你们谁都走不了。”邢鹏知道不妙,可能四人之力都不一定赢得了这个强的可怕的人,可满地晕厥的弟子怎么办?独孤方和邢文龙抢上三步,“就算死,也想知道是怎么死的。”卢千少道“我从来不和要死的人说话,今天破例。”邢文龙道“那我们真的应该感谢才是啊。”邢鹏道“阁下天际而来,不是青冥宫的人。为什么助桀为虐?”卢千少道“我只想杀人,这是我唯一活着的目的。”秀燕道“为了什么?成魔?”独孤方道“心中早就成魔,留有何用?!”卢千少笑道“哈哈哈,我也早就在想,我活着做什么?你们要是能杀我是最好的了!”邢文龙轻声道“我先上,你们看着他!”这句话不被认可,可是三人也只能听着,邢文龙知道卢千少力道大,仙风云体术和风归云隐一块结印而出,刀锋所到快如闪电,急如奔雷,环绕着卢千少招招狠辣无比,转眼卢千少还没反应,已经受了几十处刀伤,鲜血已经横上了全身,这几式邢鹏自叹自己都做不到,这段时间邢文龙不露声se,修为达到巅峰,实在让人可敬可叹,独孤方一股热浪冲上心头,就要动手,秀燕道“等他先出手。”可邢文龙刀速实在太快,卢千少几乎已经看不见,四面八方全都是邢文龙的刀影,他双手结印,一股黑气再次冲she出身体,猛然间他已经变成一个庞然大怪物,依然是四肢行动可衣衫撑破,虎面獠牙,狰狞可怖,双手却还是秀气的人手,也许是为了结印方便,秀燕道“他这不是已经成魔?”邢文龙再砍的时候刀刃咔嚓一声断了,究竟是使得太快,九环刀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刃,在刚强灵压之下本来就是摇摇yu坠之态,邢鹏这时候居然一挥手道“接着!”一把刀扔向了邢文龙,邢文龙不想要他送刀,可是难道和送回去,卢千少一掌打来,正好这把刀挡住,咔嚓一声又是变成粉碎,没有兵刃就等于没有了双手,这一战根本不能打,秀燕再次扔剑,邢文龙大喊“快闪!”三人下意识向后猛退几步,卢千少一声怒吼,这一吼震得几人耳膜几乎裂开,一道黑气涌出了咽喉,像几条毒蛇冲向几人,邢文龙再次结印,风咒飘然卷起,直直都往卢千少身边冲来,这几条毒气也变得不能再由着卢千少控制所走,邢文龙取出身上所有的风咒,跟着卷入狂风,结印大喝一声,轰隆之声就在卢千少身边响起,这几声,邢文龙跟着气浪飞出,靠近三人,这时飞沙走石根本看不清什么,秀燕道“赢了吗?”邢文龙道“你快走。”他抬头对邢鹏道“多谢了!”独孤方把手中刀递过来道“给!”邢文龙道“只剩一把刀了。”九环刀是普通铁刀中比较锋利的,遍地虽然铁刀多得是,可见识了卢千少身体强硬之后这些铁器形同木器,毫无用处可言。话说天剑门这一边战况但是对付杂病就用了半天时间,当几乎所有弟子都挂了彩,万剑坪万镇衫父子独自上前,让所有弟子断后,仇魇天看准这个时机才出现,他神采奕奕,不似万剑坪身上都已经血污满是“你就是传说中的仇魇天?”仇魇天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能杀到北边一条几乎已经直通青冥宫的小路上“你们暗藏灵力抓到最好时机来偷袭我们,想必前方我们也讨不到好处才是。”万镇衫道“青冥宫今ri就要灭亡,你最好做好准备。”仇魇天笑道“青冥宫灭了与我何干?你们必然回不去。”万镇衫道“我们来就不是为了回去。”仇魇天笑得更厉害了,很久没有人给他说笑话一样“你们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回不去。”万剑坪手中圳龙剑出鞘已久,可锋芒依然像方才出鞘一般耀眼夺目,灿烂辉煌,仇魇天什么武器都会用,也没有特别喜欢的武器,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用任何兵刃,手中不但空,而且周身都没有兵刃,圳龙剑居然散she不出杀气,万剑坪也不好出手,忽然仇魇天消失,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两父子背靠背,等待了许久,圳龙剑依然没有发出应有的杀气,万镇衫道“他是不是走了?”万剑坪“极有可能,就算是诱我们上道,也不至于什么提示都没有。”这更奇怪了,两人几乎懵的说不出话,这仇魇天为什么一招不出就消失不见?难道真如他所说对青冥宫的存亡毫无在乎之意?万剑坪已经清楚方圆百里无人,就算是有人里应外合再次包围人数也是不够的,必死之心分析出来的就是懂得空间术的人必定不多,就算有,自己那也不过是一死而已,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怕死?两人蹑手蹑脚走向东边,原本再向南走不远就是空空荡荡的青冥宫,虽然青冥宫简陋的不成样子毕竟也是个住所,魔魁不喜欢装饰,也怕赢都做了土,输也做了土,所以就算把青冥宫烧了也是枉然,就算把青冥山夷成平地这里可能除了叶媚谁都不会眨眼,这就是命运,终究逃不过的命运,杜寒冰最终一声大喝就把青冥山化作平底,留下的只有这个曾经百年称雄中原的遗址,这是前话,这里不提,万镇衫之所以要向东走,是抱着唯一的希望去看邢文龙那边,也许邢文龙已经支持不住也说不定,这个想法可以说完全正确,魔魁一行已经来到蜀中,安排布置天衣无缝,可惜的是敌人已经有所察觉,当然提前几分钟察觉等于没察觉,他看厉苍龙愁眉不展“你担心后方失火是不是?”曹逆月笑道“我都不急了,你急什么?”魔魁道“卢千少的功力不在我之下,有他在,一般门派还不能怎么样。”曹逆月道“一般门派无论去多少人都不用担心,我只盼独孤剑能坐视不理,就算只杀了仇魇天也好,赶快离开。”叶媚道“想要杀他可没那么容易,这个人不是剑法高就能杀死的。”魔魁道“就算卢千少能被勉强打败,我那宫中空空如也,他们就是想烧山或者搞别的破坏根本就是无意之事。”段炜道“孤注一掷那便一定要成功不是?”曹逆月道“也不一定,他们想各个击破,魔魁大人留下仇魇天的最好解释就是不想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受伤,而专心对付蜀山老道,而想要偷袭青冥宫的人必定会中了不少埋伏,死的都是闲杂人等,加上魔界和正道又划上一道裂痕,这可是上上之策。”魔魁道“只不过你认为仇魇天带回来个不速之客,让你头疼不是?”曹逆月道“他与我何干?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厉害。”叶媚道“你能说说独孤剑是什么人吗?”曹逆月道“世上关于他的传闻已经消失,对他还有了解的就只有天剑门万剑坪和他家族自己人了。”叶媚好奇,说是好奇还不如说一路上只有他一个女人,跟最年轻的曹逆月才有话说“你怎么认识他的?”曹逆月道“巧合罢了,有人还会使用灰神的剑魔,不奇怪吗?”叶媚道“这些又是什么?”曹逆月道“灰神是魔尊之一,剑魔是用来对付剑灵的一种剑气,和一般修仙之人的剑灵完全不同,这种剑气只是为了杀人破剑而存在。”叶媚道“独孤剑就是学会了这种招?”曹逆月道“我不能肯定他是学的,不过他会。”叶媚笑道“你还是怕了?”曹逆月道“我手中有朔月剑还不至于怕他。”叶媚道“斗得过你的人只怕仇魇天还真的会吃亏。”曹逆月道“他不恋战,就没事,跟独孤剑对战就一定要跑,跑远了就没事,他不会追。”叶媚道“你深有体会啊。”曹逆月道“据还有他的传闻说道独孤有九剑,还没有人见过第五剑。”叶媚道“剩下的剑是对付谁的?”曹逆月道“可能是他自己,他也是个人,比不上我们宫主。”叶媚道“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能跟两百多岁的人比?”曹逆月也笑道“说不定宫主年轻时也有佳偶陪伴,也未可知也。”叶媚道“你呢?除了去城中花街柳巷还会做什么?”曹逆月道“哪天南疆人找上门来,我便说你已嫁我。”叶媚道“嫁给你有什么好处没?”曹逆月道“有啊,我觉得暂时青冥宫中就我配的上你了。”叶媚笑道“别小看我哥哥,他也是难得的人才。”曹逆月道“你能逃出来就证明他没本事了。”叶媚道“那你有本事抓得住我啊。。”曹逆月道“青夜剑虽然和朔月剑同出一脉,可威力差距我不用说吧。”话说卢千少这边三人空手,邢文龙在半柱香之后也挥断了刀,卢千少黑气在狂风席卷之下还不至于威胁到三人,可邢文龙已经快体力不支,邢鹏已经有了退缩之意,秀燕急道“我们走?”独孤方道“你先走,我们三人还能顶得住。”其实邢鹏和独孤方早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武功平平的最小弟子能在这种灵压之下维持这么久时间?卢千少接近妖魔,其实受到压力最小的就是秀燕,卢千少也早就发现,只不过这时候不善言语,已经变成了杀人工具,而且是丧心病狂的工具,不听使唤的工具,秀燕其实这时候心中纠结,她能使出同类的封印来对付卢千少,可失去了邢文龙又有什么意义?万剑坪已经走过一半,万镇衫心中虽然感觉是赢了邢文龙,却没有想去太多的喜悦,反而是越来越担心,一股黑压压的灵墙堵在了前方“是他做的吗?”万剑坪道“不像,灵压不一样。”圳龙剑直刺向天,一道青芒劈下,均有裂石之力,黑墙居然是纹丝不动,万镇衫见状直到自己也不济道“绕道如何?”万剑坪瞥眼看向边界“这灵压就是拦着我们的,暂时过不去。”万镇衫急道“天晓得什么时候散去?”万剑坪道“应该很快,这么强大的灵压支持不了多久。”万镇衫道“我们分头走。”万剑坪道“不行,我担心中计。”万镇衫琢磨片刻时间道“那御剑试试?”万剑坪还是摇摇头,显然早就已经想到过,道“这样更容易受到无畏伤。”万镇衫道“我来用五灵血阵破道怎么样?”万剑坪道“要命的事情我会在你之前做的。”万镇衫道“邢前辈他们正遇大敌当前,这却不能去施救。。”万剑坪双手结印喝道“传我血脉,光明仙道!”万镇衫从未见过这一招,可只见黑气渐渐消失,随着万剑坪本来光泽的脸庞忽然老了不下十岁,黑气最终消失,万剑坪拿起玉龙剑,两人共同飞驰急去,邢文龙这边已经抵挡不住了,这里只有圳龙剑还算能刺入卢千少**的神兵,可万剑坪使出血术散煞气已经是强弩之末,所剩下的和万镇衫几乎一样,卢千少面对四人围攻,自己虽然不受半点伤,可是灵压之下,还没有丝毫内伤的人只有秀燕一个人而已,包括邢文龙,灵力用得干干净净,已经是在用命跟卢千少耗,邢鹏和独孤方的嘴角都已经渗出血,千招已过卢千少没有疲惫和倦怠,他猛然一掌平推,竟然全身是要向邢文龙打去,他已经看的清楚明朗,邢文龙是最先消耗光灵力的人,邢文龙并不像逃,或者说躲闪的念头都没有,他能拖得一时也好,因为这个人并不是青冥宫的人,秀燕和邢鹏大急之下根本不去想,邢文龙之最重要的人,秀燕心头又是猛然痛起,这种痛她再也不想去忍受,再也不想让这种痛苦留在心田,挥之不去,梦之又梦,邢文龙已经是比什么都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包括天地万物,她在入门的一刻就是为了邢文龙而存在,若是邢文龙受半点伤害,这比什么都要让她恍惚和迷茫,所以想都没有想,脚步身法也是为了邢文龙而觉醒而行动,邢鹏虽然讨厌邢文龙,可这个时候众所周知,他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他,无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和暴戾,都别想从他面前夺走心爱的孩子,独孤方站的只不过稍稍远了几丈,可见到卢千少的手穿过邢鹏和秀燕身体时,已经来不及了,谁也来不及了,就算是用星沉月落也毫无回天之力,邢文龙呆了,好像忽然间什么都已经看不见,感觉不到,和死了一般,秀燕和邢鹏挡住了这一招,和打在自己身上几乎一样,没有区别,伴着两人的血溅在了他脸上,当两人尸体落地,还没来得及说最后一句话,邢文龙也已经跪在了地上,不能动弹,双眼已经是死人的,独孤方心中也是一空,卢千少把双手抽出两人身体,血花已经布满了邢文龙身上,他已经变成了个血人,卢千少一掌抬起,还有一秒,邢文龙的头就要变成血浆,万剑坪全力奔走疾如流星,快若闪电,声到人到,百步飞剑,圳龙剑直刺穿卢千少的肩头,这一剑力道太大,剑头已经刺到了邢文龙脸庞,划出一道细微的口子,可邢文龙还是纹丝不动,变成了和木头人一样,这时卢千少的血在万剑坪抽剑的一霎那又是铺在了他的身上,万镇衫接着一剑刺来,这一剑是冲着卢千少的面门而来,可剑却硬不过他的脸,一阵脆响之后只剩下了圳龙剑还能与之相抗,而卢千少的痛苦好像只存在一瞬间,剑锋拔出倒转后鲜血从他肩头不停喷涌,却是不影响他的战斗,万剑坪剑轮舞一起,圳龙剑在卢千少身上划开的伤口又岂是普通九环刀可比?剑舞越来越快,密不透风,卢千少无论是黑气还是硬招都是攻其不下,可万剑坪用了血术消耗太多体力,这下眼见灵压又要用光,身无药品辅助,千难万难都在了心中,当下要他逃是不行的,那不逃就是死,这种选择足够让人无心应战,大忌不是年轻人才会犯的,更不是有了足够经验就能做得到理智,人在很多时候都会不理智,是人就会不理智,邢文龙依然静静地跪在父亲和秀燕眼前,一动不动,这种一动不动是包括眼睛,呼吸,甚至是心跳,这一ri没有风,在十层风灵之后却不剩一点,满地沙石几乎已经把全门弟子掩盖,天际这时没有风。
秦岭群山中,远观郁郁葱葱,在初夏辰时过去之后不但风和ri丽,鸟鸣鱼虫渐渐出现,一丝丝微风过去满眼都是生机勃勃之样,一条小溪自西向东而行,一俏丽女子在西边散步,她不是为了散步而散步,长时间的隐居让她有点不适应,年方二十就已经嫁做人妇,虽然容颜不变,可没有在群居中荡气回肠的人是不会喜欢长时间一个人的,寂寞是大敌,现在正是为了攻克这个大敌而行走,太阳渐渐高升,在林中她已经走腻了,可城中她已经不敢去,最心爱的人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好信步漫游缓解心情,却不知道这里已经是青冥宫外围,一全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从天而降,这是御剑之术,在她眼中也不是那么神奇的事情了,这男子面容狰狞,这时候看着她笑起来更是让人呕吐“小妹妹,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这人正是刚刚回山和魔魁接班的仇魇天,蜀中之事已经做完,他见面前这个年轻女子衣着华丽,显然不是山中女子,美丽之下只想让人解下裤带,所以才有此一问,这女子并没有说话,她这才知道,没有另一个他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渺小,多么需要人保护,仇魇天见四处无人,若不是魔魁号召在即,这下便要爽快一下,当下点了这女子的昏睡穴,拎着她回山。秦岭北边,刀剑两门派正在向青冥宫靠近,前方打探的弟子来报必须绕过第一座高峰,不然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两边各有一个分舵,正好刀剑两个门派来做夹击,分头之前,只有万镇衫,邢文龙和秀燕走在最后面,邢鹏是只叫道对不起,万剑坪却是和颜悦se的笑着,说这些事不用管,邢文龙眼见就要分头,最后一天晚上却是感觉微妙“你说你那一方敌人较多还是我这一边。”万镇衫笑道“看地图的话,应该是一样的。”邢文龙也笑道“那你就错了。”万镇衫道“愿闻其详。”邢文龙道“你那西边的敌人必定更多。”万镇衫道“你是说几次正道都是从西边攻去的吧。”邢文龙道“这是原因之一,还有的就是青冥宫的人出去也定是西边,留下的人是不会堵在东边。”万镇衫道“这只不过是庸才之法,魔魁道行除了逍遥门杜易林以外,可能只有蜀山掌门太玄真人可比,见识阅历也是超我们百倍,你能想到的,他也一定想得到。”邢文龙笑道“所以还是别想,有的时候想多了什么好处都没有。”万镇衫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敌则战之。”邢文龙道“少则拼之,寡则逃之。”万镇衫哈哈笑出声道“好一个兵法之道。”邢文龙道“兵者诡道凶器也。”万镇衫道“我们人虽少,可都是jing才,不怕那些妖魔鬼怪。”这时一只不发言的秀燕冷哼一声道“你要真的遇见,还不是掉头就跑。”邢文龙笑道“万兄虽然武功不济,可还是硬骨头一条,不会这么像我。”万镇衫道“那就为可得知了,莽夫战死,君子十年,谁更道哉,皆可得知。”邢文龙道“这种君子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白做十年小人。”万镇衫道“以中间这条山脉为界限,我们两边打,看谁先把敌人逼退到中线之后如何?”邢文龙道“好主意。”秀燕道“有的时候并不是快就好。”万镇衫道“我们在攻,必定是快战来得好。”邢文龙道“反正还是要听那两个老头的,我们负责不让同门受伤就是。”万镇衫道“上了战场可不能随意。身不由己。”两人一直聊到深夜熄火,门中弟子大多数都熄火早早入睡,所以一处点火倒没什么惹人注意的,秀燕抱在邢文龙身上,就像一只羔羊暖和中就只有了柔软,让人爱不释手,邢文龙轻声道“一旦遇上强敌,你就跑,别等我,就在门中等我。”秀燕紧紧的抱住邢文龙,好久才说道“我不要离开你,我现在好怕。”邢文龙道“你也会怕?莫说又是怕黑。”秀燕嘴唇颤抖,显然不是开玩笑道“我的感觉没有错,我现在好怕。”邢文龙皱眉道“要出什么事了吗?”秀燕摇了摇头,脸颊几乎是在邢文龙嘴角滑动道“不知道,可肯定是让我心碎的事情,你不要有事。。我不要。。”越说越哽咽,到了最后经然是说不出话,邢文龙第一次看见她这般痛苦,平时嬉笑神情全然不在,道“说了修仙之人随时赴死,也不是什么好痛苦的,想开点。”秀燕苦道“说得这么轻松,一点都不知道人家在想什么。”邢文龙微微笑道“难受有什么用,哪一天能更强了,再说。”秀燕抬头望着邢文龙双眼,秋波在月光之下流动,泛起的不再是妖媚而是深情,流露的只有爱,邢文龙这时怎么好意思拒绝?再也不动,两人又是一次依偎到了天明。青冥宫前,仇魇天御空而回,下落之时之见白芒闪过,他急忙后退,只见曹逆月一剑刺来,他疑惑不解,可当下也只能逃跑,并不是怕了曹逆月,而是手中抱着个美人,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手中不敢放下,也许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在朔月剑白芒青she而来还是不肯放下,好在叶媚也来帮忙,青夜剑寒光拦到了曹逆月眼前道“我来试试你的剑法,你就这么喜欢打,到了蜀山给你打个够。”三人几乎同时落地,魔魁和厉苍龙,楚中殄,段炜几乎都出现在门口,他们已经蓄势待发,仇魇天喝道“你搞什么偷袭!?”曹逆月道“你要对青冥宫不利,我自然是要来杀你。”仇魇天笑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牵强的罪名,还以为你要说光天化ri之下强抢民女。”魔魁不说话,因为已经看出端疑,叶媚道“如果不是我这就要离开,你不会有机会在这里碰女人。”曹逆月喜欢笑,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心中只有焦急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仇魇天道“你别说是仙女下凡。”曹逆月道“她要是仙女到好办,她可是独孤剑的妻子!”这女子便是独孤剑的妻子张雪吟,独孤剑外出未归,她闲来无事,独孤剑也不教她剑灵,只好外出走走,仇魇天笑道“什么独孤剑,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呢?”魔魁等人也知道的不多,一心只针对正道之人,对游侠却知之甚少,楚中殄道“听名字和你一样,是个剑客,剑法与墨夷修比如何?”他知道曹逆月的剑法和墨夷修的路数相差甚远可剑灵却是几乎一样,间接一问倒是魔魁也想知道知道,哪知曹逆月却是不答,只说道“这人剑法怪异,并非剑气,道行有多高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个不能轻视的人,一旦他知道妻子被带进青冥宫,若是我们都在还好,战况在即,守山就你一个人,一旦再有强敌来到,这个责你付得起吗?”仇魇天仰天大笑“这么厉害的人,妻子都被我玩了,你说我是不是三生有幸?哈哈哈。。”魔魁使了个眼se,众人就这样离开,好像青冥宫变的如何一点都不关心。叶媚也不多问,仇魇天把张雪吟抱到了房中,正要解开她的衣服,哪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护法现在还有心情忙女人,青冥宫就要大祸临头你知不知道。”仇魇天大扫兴致,吩咐下手把张雪吟送到牢中关紧,自己便出门而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雪吟醒来,见自己身在牢中,衣衫虽然凌乱却没有解开,稍稍放心,忽然听到外面数千人的喊杀声和刀剑相撞声音,不久牢前已经是出现一人,正是独孤剑,他一剑劈开牢笼,可张雪吟却是不理不睬,他微微笑道“生我的气了?”张雪吟转过头去不理他道“你是谁啊?”独孤剑笑道“我是你丈夫,哈哈。”张雪吟道“我不认识你。”独孤剑道“我却认识你。”张雪吟道“与我何干,我死了你最高兴。”独孤剑道“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张雪吟道“鬼才相信。”独孤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是运气好才能见到你。”张雪吟道“我可不知道。”独孤剑道“这里是青冥宫,正派正在攻打青冥宫,我才能乘虚而入进来救你。”张雪吟道“也就是说我的命好?”独孤剑道“我们走吧。”张雪吟道“不走。”独孤剑道“难道你爱上了仇魇天不成?我虽不算好看,总比他强吧。”张雪吟道“我已是残花败柳,留在世间都是多余的。”独孤剑道“我不介意。”张雪吟道“我介意。”独孤剑道“好像这个宫中还没有人悠闲得来过这里。”张雪吟道“我曾说过不会让你之外的男人碰我,我失约了,该死。”独孤剑道“你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张雪吟道“你还在意我?”独孤剑道“不在意就不会千里过来,刚才曹逆月要动手杀你,我若是出现也必定斗不过青冥宫全众,虽然分好利弊,可心如刀绞,直想同你一死。”张雪吟缓缓回过身来,如独孤剑所料,她已经是泪眼朦胧道“此话当真?”独孤剑道“我骗过你吗?”张雪吟哽咽道“你天天都骗我!”独孤剑笑道“时差有误,要不我们生个孩子陪你?”张雪吟摇头道“我已经是你的累赘,不能再。。”说到了这,两人都是低头不语,外面喊杀轰灵声越来越大,独孤剑道“我们快走,乘着两方没有胜负。”张雪吟摇头道“你出去帮正派。”独孤剑奇怪,简直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独孤剑最恨正道中人,她也不是不知道“你说什么?”张雪吟道“他们让我们重新见面,你去帮帮他们。”独孤剑道“我岂有这种改变战况的能力?”说着他拉着张雪吟的手道“快走,这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张雪吟摇头道“你不去帮他们我就不走。”独孤剑急道“别犯傻了,我没有这种力量,上了战场就只能听天由命,你愿意看到?”张雪吟甩手道“我不要一个怕死的人,你走开。”独孤剑苦笑道“若是没有你,我再杀回来也好。”张雪吟道“待我走了,你再回来就只能收尸了。”独孤剑道“他们又不是我挑起来的争斗,死活与我真的无关啊。”张雪吟道“我不管,你不去帮他们我就不走。”独孤剑苦笑道“仇魇天能把你点穴带走我就不行吗?”张雪吟转头不看他道“你试试看。”独孤剑惨笑道“你明知道我对你不可能动粗。”张雪吟再次回过身来道“我相信你。”独孤剑道“我不能让你失望。”张雪吟微微一笑,显得有点调皮道“那就努力去。”独孤剑道“你怎么办?”张雪吟道“我就在这等你。”独孤剑道“你不怕?”张雪吟道“有你在在天涯海角都不怕,你都会找到我。”独孤剑道“你太高估我了。”张雪吟道“我虽然不识武学,可我相信外面的人没有比得过你的。”独孤剑道“二拳不敌四手,这个道理你也知道啊。”张雪吟道“你的剑虽然寻常,可已经杀了不少人。”独孤剑道“那是因为我的心太过于异常。”张雪吟嘴角还是笑着,这种笑容让谁都不愿意辜负,更不要说当面拒绝“就让我再撒娇一次吧。”独孤剑取下佩剑递过去道“拿着”张雪吟奇道“我不会用剑。”独孤剑道“情急之时,记得拔剑出鞘,喊一句‘破剑无道’即可。”张雪吟道“你呢?”独孤剑笑道“我不用剑。”张雪吟气道“你这什么意思嘛!有意见吗?”独孤剑笑道“你照做就是,不是相信我吗?那就干脆来个彻底点的。哈哈。。”独孤剑转身出门,张雪吟心中好像忽然空了,她害怕,害怕见不到独孤剑,害怕随时自己都会拔出剑来念咒,根本不应该提出这种危急到两人生命的意见出来,她不知道独孤剑有多强,可是这种信任已经弥漫在心田,扎下了根。话说这ri辰时刀剑两派分开,向两个分舵慢慢靠近,绝刀门在东边,独孤方从前方回来,打探好了消息,第一个分舵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搞定,可是却得不偿失,惊动了仇魇天,但是生xing多疑的仇魇天并没有轻举妄动,却是认为声东击西,反向西边而去,也正好碰到了西边而来的天剑门人,展开争斗,邢文龙这边反倒奇怪,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取得了不小的胜利,而且从形势来看,邢文龙分析的相当不错,东边确实薄弱不少,这一点就算自己也几乎要反驳,可秀燕这时却挽住了他的手“希望都这么容易就好了。”邢文龙笑道“杞人忧天也要有分寸吧,这不是好好的?”邢鹏看这两人搂在一块觉得不成体统,可邢文龙做出不少贡献,这也罢了,正在绝刀门势如破竹向西打去,眼看和万镇衫的赌注就要胜利,可忽然天地变se,乌云压顶,这是煞气涌现的力量,是不可一世的傲气,灵压之下而来,众弟子几乎全军倒地晕厥,口吐白沫,邢鹏大喊道“是哪位高人请现身!”邢文龙双手结印“风之肆拂!无阻不透!”邢鹏和独孤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邢文龙居然学会十层风灵,结印也是如此次流畅,可当下没有这种时间来惊叹了,黑云在狂风卷集之下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多,灵压之高远胜邢文龙一人,他狂风几乎已经让几人睁不开眼睛,加上压顶的黑云,独孤方结剑灵小咒,虽然不及邢文龙的风咒强大,但效果明显要好,剑影随着风咒飞上云端,忽然一声破空大喊,撕裂着苍穹一般落下,来者只有一人,卢千少,他惨败给水灵姬之后在茯神调解下快速恢复,偶然一次相遇和魔魁达成共识,这次魔魁敢留仇魇天一人在青冥宫放心而走也是因为他,不过魔魁想的是自己也入魔界,不过终究没有希望,卢千少见四人没有在自己灵压之下扑倒而是反而有对抗之意,他飞身向前,看似缓慢,眨眼间已经来到四人眼前,一掌推出,风力竟然是毫无用处,四人散开,三把刀一把剑同时挥舞向他,可卢千少根本没有躲避意思,双手一接居然是把独孤方和邢鹏的两把刀拦住了,两招都是开山劈石的灵压,竟然被这样轻松的借助,不过邢文龙挥刀劈来,卢千少已然是没有第三之手接招,只能强行扯着两人的刀,可独孤方和邢鹏死活不放手,只能全身被带走飞起,邢文龙和秀燕的两招眼见就要劈到了自己人身上,邢文龙想的是秀燕不能受伤,可秀燕想到的是保护邢文龙,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出掌打到了对方身上,掌风急冲,都带有几分凌厉,两人竟然是都向两边飞出,这时候邢鹏和独孤方也没有时间想这两人在做什么,一上一下终于是躲开了卢千少的手,邢文龙对秀燕道“快走!”秀燕不理他,挥剑先上,邢文龙风力劲吹,吸引她过来,只听得她道“打败他我们一块走!”卢千少笑道“你们谁都走不了。”邢鹏知道不妙,可能四人之力都不一定赢得了这个强的可怕的人,可满地晕厥的弟子怎么办?独孤方和邢文龙抢上三步,“就算死,也想知道是怎么死的。”卢千少道“我从来不和要死的人说话,今天破例。”邢文龙道“那我们真的应该感谢才是啊。”邢鹏道“阁下天际而来,不是青冥宫的人。为什么助桀为虐?”卢千少道“我只想杀人,这是我唯一活着的目的。”秀燕道“为了什么?成魔?”独孤方道“心中早就成魔,留有何用?!”卢千少笑道“哈哈哈,我也早就在想,我活着做什么?你们要是能杀我是最好的了!”邢文龙轻声道“我先上,你们看着他!”这句话不被认可,可是三人也只能听着,邢文龙知道卢千少力道大,仙风云体术和风归云隐一块结印而出,刀锋所到快如闪电,急如奔雷,环绕着卢千少招招狠辣无比,转眼卢千少还没反应,已经受了几十处刀伤,鲜血已经横上了全身,这几式邢鹏自叹自己都做不到,这段时间邢文龙不露声se,修为达到巅峰,实在让人可敬可叹,独孤方一股热浪冲上心头,就要动手,秀燕道“等他先出手。”可邢文龙刀速实在太快,卢千少几乎已经看不见,四面八方全都是邢文龙的刀影,他双手结印,一股黑气再次冲she出身体,猛然间他已经变成一个庞然大怪物,依然是四肢行动可衣衫撑破,虎面獠牙,狰狞可怖,双手却还是秀气的人手,也许是为了结印方便,秀燕道“他这不是已经成魔?”邢文龙再砍的时候刀刃咔嚓一声断了,究竟是使得太快,九环刀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刃,在刚强灵压之下本来就是摇摇yu坠之态,邢鹏这时候居然一挥手道“接着!”一把刀扔向了邢文龙,邢文龙不想要他送刀,可是难道和送回去,卢千少一掌打来,正好这把刀挡住,咔嚓一声又是变成粉碎,没有兵刃就等于没有了双手,这一战根本不能打,秀燕再次扔剑,邢文龙大喊“快闪!”三人下意识向后猛退几步,卢千少一声怒吼,这一吼震得几人耳膜几乎裂开,一道黑气涌出了咽喉,像几条毒蛇冲向几人,邢文龙再次结印,风咒飘然卷起,直直都往卢千少身边冲来,这几条毒气也变得不能再由着卢千少控制所走,邢文龙取出身上所有的风咒,跟着卷入狂风,结印大喝一声,轰隆之声就在卢千少身边响起,这几声,邢文龙跟着气浪飞出,靠近三人,这时飞沙走石根本看不清什么,秀燕道“赢了吗?”邢文龙道“你快走。”他抬头对邢鹏道“多谢了!”独孤方把手中刀递过来道“给!”邢文龙道“只剩一把刀了。”九环刀是普通铁刀中比较锋利的,遍地虽然铁刀多得是,可见识了卢千少身体强硬之后这些铁器形同木器,毫无用处可言。话说天剑门这一边战况但是对付杂病就用了半天时间,当几乎所有弟子都挂了彩,万剑坪万镇衫父子独自上前,让所有弟子断后,仇魇天看准这个时机才出现,他神采奕奕,不似万剑坪身上都已经血污满是“你就是传说中的仇魇天?”仇魇天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能杀到北边一条几乎已经直通青冥宫的小路上“你们暗藏灵力抓到最好时机来偷袭我们,想必前方我们也讨不到好处才是。”万镇衫道“青冥宫今ri就要灭亡,你最好做好准备。”仇魇天笑道“青冥宫灭了与我何干?你们必然回不去。”万镇衫道“我们来就不是为了回去。”仇魇天笑得更厉害了,很久没有人给他说笑话一样“你们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回不去。”万剑坪手中圳龙剑出鞘已久,可锋芒依然像方才出鞘一般耀眼夺目,灿烂辉煌,仇魇天什么武器都会用,也没有特别喜欢的武器,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用任何兵刃,手中不但空,而且周身都没有兵刃,圳龙剑居然散she不出杀气,万剑坪也不好出手,忽然仇魇天消失,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两父子背靠背,等待了许久,圳龙剑依然没有发出应有的杀气,万镇衫道“他是不是走了?”万剑坪“极有可能,就算是诱我们上道,也不至于什么提示都没有。”这更奇怪了,两人几乎懵的说不出话,这仇魇天为什么一招不出就消失不见?难道真如他所说对青冥宫的存亡毫无在乎之意?万剑坪已经清楚方圆百里无人,就算是有人里应外合再次包围人数也是不够的,必死之心分析出来的就是懂得空间术的人必定不多,就算有,自己那也不过是一死而已,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怕死?两人蹑手蹑脚走向东边,原本再向南走不远就是空空荡荡的青冥宫,虽然青冥宫简陋的不成样子毕竟也是个住所,魔魁不喜欢装饰,也怕赢都做了土,输也做了土,所以就算把青冥宫烧了也是枉然,就算把青冥山夷成平地这里可能除了叶媚谁都不会眨眼,这就是命运,终究逃不过的命运,杜寒冰最终一声大喝就把青冥山化作平底,留下的只有这个曾经百年称雄中原的遗址,这是前话,这里不提,万镇衫之所以要向东走,是抱着唯一的希望去看邢文龙那边,也许邢文龙已经支持不住也说不定,这个想法可以说完全正确,魔魁一行已经来到蜀中,安排布置天衣无缝,可惜的是敌人已经有所察觉,当然提前几分钟察觉等于没察觉,他看厉苍龙愁眉不展“你担心后方失火是不是?”曹逆月笑道“我都不急了,你急什么?”魔魁道“卢千少的功力不在我之下,有他在,一般门派还不能怎么样。”曹逆月道“一般门派无论去多少人都不用担心,我只盼独孤剑能坐视不理,就算只杀了仇魇天也好,赶快离开。”叶媚道“想要杀他可没那么容易,这个人不是剑法高就能杀死的。”魔魁道“就算卢千少能被勉强打败,我那宫中空空如也,他们就是想烧山或者搞别的破坏根本就是无意之事。”段炜道“孤注一掷那便一定要成功不是?”曹逆月道“也不一定,他们想各个击破,魔魁大人留下仇魇天的最好解释就是不想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受伤,而专心对付蜀山老道,而想要偷袭青冥宫的人必定会中了不少埋伏,死的都是闲杂人等,加上魔界和正道又划上一道裂痕,这可是上上之策。”魔魁道“只不过你认为仇魇天带回来个不速之客,让你头疼不是?”曹逆月道“他与我何干?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厉害。”叶媚道“你能说说独孤剑是什么人吗?”曹逆月道“世上关于他的传闻已经消失,对他还有了解的就只有天剑门万剑坪和他家族自己人了。”叶媚好奇,说是好奇还不如说一路上只有他一个女人,跟最年轻的曹逆月才有话说“你怎么认识他的?”曹逆月道“巧合罢了,有人还会使用灰神的剑魔,不奇怪吗?”叶媚道“这些又是什么?”曹逆月道“灰神是魔尊之一,剑魔是用来对付剑灵的一种剑气,和一般修仙之人的剑灵完全不同,这种剑气只是为了杀人破剑而存在。”叶媚道“独孤剑就是学会了这种招?”曹逆月道“我不能肯定他是学的,不过他会。”叶媚笑道“你还是怕了?”曹逆月道“我手中有朔月剑还不至于怕他。”叶媚道“斗得过你的人只怕仇魇天还真的会吃亏。”曹逆月道“他不恋战,就没事,跟独孤剑对战就一定要跑,跑远了就没事,他不会追。”叶媚道“你深有体会啊。”曹逆月道“据还有他的传闻说道独孤有九剑,还没有人见过第五剑。”叶媚道“剩下的剑是对付谁的?”曹逆月道“可能是他自己,他也是个人,比不上我们宫主。”叶媚道“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能跟两百多岁的人比?”曹逆月也笑道“说不定宫主年轻时也有佳偶陪伴,也未可知也。”叶媚道“你呢?除了去城中花街柳巷还会做什么?”曹逆月道“哪天南疆人找上门来,我便说你已嫁我。”叶媚道“嫁给你有什么好处没?”曹逆月道“有啊,我觉得暂时青冥宫中就我配的上你了。”叶媚笑道“别小看我哥哥,他也是难得的人才。”曹逆月道“你能逃出来就证明他没本事了。”叶媚道“那你有本事抓得住我啊。。”曹逆月道“青夜剑虽然和朔月剑同出一脉,可威力差距我不用说吧。”话说卢千少这边三人空手,邢文龙在半柱香之后也挥断了刀,卢千少黑气在狂风席卷之下还不至于威胁到三人,可邢文龙已经快体力不支,邢鹏已经有了退缩之意,秀燕急道“我们走?”独孤方道“你先走,我们三人还能顶得住。”其实邢鹏和独孤方早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武功平平的最小弟子能在这种灵压之下维持这么久时间?卢千少接近妖魔,其实受到压力最小的就是秀燕,卢千少也早就发现,只不过这时候不善言语,已经变成了杀人工具,而且是丧心病狂的工具,不听使唤的工具,秀燕其实这时候心中纠结,她能使出同类的封印来对付卢千少,可失去了邢文龙又有什么意义?万剑坪已经走过一半,万镇衫心中虽然感觉是赢了邢文龙,却没有想去太多的喜悦,反而是越来越担心,一股黑压压的灵墙堵在了前方“是他做的吗?”万剑坪道“不像,灵压不一样。”圳龙剑直刺向天,一道青芒劈下,均有裂石之力,黑墙居然是纹丝不动,万镇衫见状直到自己也不济道“绕道如何?”万剑坪瞥眼看向边界“这灵压就是拦着我们的,暂时过不去。”万镇衫急道“天晓得什么时候散去?”万剑坪道“应该很快,这么强大的灵压支持不了多久。”万镇衫道“我们分头走。”万剑坪道“不行,我担心中计。”万镇衫琢磨片刻时间道“那御剑试试?”万剑坪还是摇摇头,显然早就已经想到过,道“这样更容易受到无畏伤。”万镇衫道“我来用五灵血阵破道怎么样?”万剑坪道“要命的事情我会在你之前做的。”万镇衫道“邢前辈他们正遇大敌当前,这却不能去施救。。”万剑坪双手结印喝道“传我血脉,光明仙道!”万镇衫从未见过这一招,可只见黑气渐渐消失,随着万剑坪本来光泽的脸庞忽然老了不下十岁,黑气最终消失,万剑坪拿起玉龙剑,两人共同飞驰急去,邢文龙这边已经抵挡不住了,这里只有圳龙剑还算能刺入卢千少**的神兵,可万剑坪使出血术散煞气已经是强弩之末,所剩下的和万镇衫几乎一样,卢千少面对四人围攻,自己虽然不受半点伤,可是灵压之下,还没有丝毫内伤的人只有秀燕一个人而已,包括邢文龙,灵力用得干干净净,已经是在用命跟卢千少耗,邢鹏和独孤方的嘴角都已经渗出血,千招已过卢千少没有疲惫和倦怠,他猛然一掌平推,竟然全身是要向邢文龙打去,他已经看的清楚明朗,邢文龙是最先消耗光灵力的人,邢文龙并不像逃,或者说躲闪的念头都没有,他能拖得一时也好,因为这个人并不是青冥宫的人,秀燕和邢鹏大急之下根本不去想,邢文龙之最重要的人,秀燕心头又是猛然痛起,这种痛她再也不想去忍受,再也不想让这种痛苦留在心田,挥之不去,梦之又梦,邢文龙已经是比什么都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包括天地万物,她在入门的一刻就是为了邢文龙而存在,若是邢文龙受半点伤害,这比什么都要让她恍惚和迷茫,所以想都没有想,脚步身法也是为了邢文龙而觉醒而行动,邢鹏虽然讨厌邢文龙,可这个时候众所周知,他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他,无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和暴戾,都别想从他面前夺走心爱的孩子,独孤方站的只不过稍稍远了几丈,可见到卢千少的手穿过邢鹏和秀燕身体时,已经来不及了,谁也来不及了,就算是用星沉月落也毫无回天之力,邢文龙呆了,好像忽然间什么都已经看不见,感觉不到,和死了一般,秀燕和邢鹏挡住了这一招,和打在自己身上几乎一样,没有区别,伴着两人的血溅在了他脸上,当两人尸体落地,还没来得及说最后一句话,邢文龙也已经跪在了地上,不能动弹,双眼已经是死人的,独孤方心中也是一空,卢千少把双手抽出两人身体,血花已经布满了邢文龙身上,他已经变成了个血人,卢千少一掌抬起,还有一秒,邢文龙的头就要变成血浆,万剑坪全力奔走疾如流星,快若闪电,声到人到,百步飞剑,圳龙剑直刺穿卢千少的肩头,这一剑力道太大,剑头已经刺到了邢文龙脸庞,划出一道细微的口子,可邢文龙还是纹丝不动,变成了和木头人一样,这时卢千少的血在万剑坪抽剑的一霎那又是铺在了他的身上,万镇衫接着一剑刺来,这一剑是冲着卢千少的面门而来,可剑却硬不过他的脸,一阵脆响之后只剩下了圳龙剑还能与之相抗,而卢千少的痛苦好像只存在一瞬间,剑锋拔出倒转后鲜血从他肩头不停喷涌,却是不影响他的战斗,万剑坪剑轮舞一起,圳龙剑在卢千少身上划开的伤口又岂是普通九环刀可比?剑舞越来越快,密不透风,卢千少无论是黑气还是硬招都是攻其不下,可万剑坪用了血术消耗太多体力,这下眼见灵压又要用光,身无药品辅助,千难万难都在了心中,当下要他逃是不行的,那不逃就是死,这种选择足够让人无心应战,大忌不是年轻人才会犯的,更不是有了足够经验就能做得到理智,人在很多时候都会不理智,是人就会不理智,邢文龙依然静静地跪在父亲和秀燕眼前,一动不动,这种一动不动是包括眼睛,呼吸,甚至是心跳,这一ri没有风,在十层风灵之后却不剩一点,满地沙石几乎已经把全门弟子掩盖,天际这时没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