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蓬莱尚有二人在 命运竟在仙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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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恐怕没有谁说的清楚,但一个人做梦的感觉,却往往是记忆犹新,甚至是终生难忘的,依然没有人能说清什么是梦?未来还是过去?虚幻还是事实?很多人曾经不敢去想的梦已经被人cao控,控制一个人的梦就一定能控制这个人,这是理所当然的,漏网之鱼只有一个解释,他已经征服了梦境,一个能征服梦境的人,一定是内心自我极其强大,而且无以附加的人,征服自己,就能征服世界世外,谁喜欢睡觉?累的人,谁不喜欢睡觉?不累的人,但是谁想永远不睡和永远睡下?自然是一对苦命的鸳鸯,鸳鸯是弱小的,如何恩爱都挡不住天命的拆散,被拆散是可怜的,更可怜的是还要为天卖命,苟且求生,公孙茜就是这样一个人,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她应该算一个,她的亲人并没有死,自己当然也活着,让她活下去的动力很简单,也很难实现,她和朱晓敏的遭遇差不多,但是运气差了些,虽然醒来的时候也是在一个空房间,朱晓敏亦是如此城中和城外不说有云泥之别也有极大差距,她盘膝运气,因为在神界呆的太久,在西域之时灵压铺天盖地,感觉自然是没这样清新脱俗,聚灵不成她只淡淡叹了口气“难道已经不适应人界了?”这里是哪里?这一觉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再见识了奇闻之后,这些算不上惊奇,她看了看四周,不是找别的,正是最后一刻紧紧握着的忘忧剑,谢天谢地,忘忧剑还在,她静静的盯着这把剑,这把剑并不好看,但是公孙茜心中有数,一定要保管好这把剑,甚至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当时自己的举动已经失去思考,等静下来的时候已然发生,无论如何,必须亲自去找,答案是不可能来到面前的,打开房门,外面是一条林荫小道,这个地方有些奇怪,一半竹子一半樟树,阳光依稀还是可以投下来,公孙茜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好了很多,完全没有考虑只身一人又不能将灵力运转是多么危险,恐怕只要一只狼就能将她逼入绝境,走了出来忽然想到会不会是有人救了自己或者这个房间的人并没有回来?她本来想放声喊去,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这样做,一个没有急事的人就是方便,很多事都能耐下xing子,可前面不远出现脚步声,公孙茜武功不高,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这个东西,但是这里太安静,她又休息的太久,细微的声响都能听到,她跟了上去,小径很快就消失了,前面的细微声音越来越远,公孙茜只好快步走过去,她穿着丝绸长袍,林中走起来极不方便,也只有着急,有个人离她很近,因为西域的人功力达到一定程度,醒来和运气也都差不多,吴仁久是个例外的人,他的功力灵压并没有因为结界而消失,将神州举起的少年只不过是模仿了蓬莱仙岛造出一个空间,而吴仁久身为半仙,yin差阳错的不受任何限制,所以他仍然可以逍遥自在,醒来之后正好被一个女人背着走,他这一惊将这个女人推了出去,这一瞬间自己就后悔了,连忙出手拉住女子的手喊道“抱歉!”女子回过身来,身法极快,显然是习武之人,吴仁久心中念头一闪,这人不一定是在救自己,也许是在有所图谋,女子见他略有所思“嗨!”吴仁久见她面se无异,轻快脱俗,看起来很让人舒展“对不住了,被姑娘背在背上,不管如何都应该好好说谢。”女子笑道“你这人莫非是个书呆子?”吴仁久也抿了抿嘴,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让姑娘见笑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女子道“树林啊,我在前面不远见你倒下了,怎么都叫不醒,就背你去找大夫。”吴仁久看她身穿简练短袍,腰上佩着剑,绝对不是寻常女子“有劳姑娘了,我只是有些困。”女子道“有点困会这么晕?你不是被打晕了不敢说?”吴仁久心想这女子反应机jing,定是武林中人,他这三番两次犹豫,女子更是怀疑,他故意笑道“在下吴仁久,可以当做一介书生,姑娘器宇不凡,在下虽然消瘦,但要能轻松背起我绝非易事,实在是抬举了。”女子笑道“我叫詹娇,看起来矮小,却有几分蛮力,你现在可没什么事了?”吴仁久道“多谢姑娘挂怀,在下已无他事,不打扰姑娘了。”詹娇道“但我却有事找你。”吴仁久道“想必不是什么好事。”詹娇道“那好,你不愿意做,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吴仁久道“两次欠姑娘的情了。”詹娇道“你猜得到我就不要你帮了。”吴仁久道“我要回答多少?”詹娇道“看我高兴。”一个人如果说他高兴,就没有胜算可言,尤其是一个女人,吴仁久道“姑娘定是要我陪在身边的时间变得更长。”詹娇道“为什么?”吴仁久道“因为我有两只脚。”女子道“这不算。”吴仁久道“我已经猜到了。”詹娇道“你不是说谢我,给你个机会难道不要”吴仁久道“在下有急事,或者这样,姑娘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我满意了,就让你高兴。”詹娇道“凭什么你先提出问题?”吴仁久道“凭你想高兴超过我想要的答案,因为我的问题随便问一个人都能得到,而姑娘当下就有事。”詹娇笑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一样。”吴仁久道“那除非姑娘相信我了。”詹娇道“你不是有两只脚吗?”吴仁久道“但我还有一颗心?”詹娇道“什么心?”吴仁久又笑了,这一次不是装的“比如说好se的心。”詹娇笑道“这个好说,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吴仁久道“首先,这是什么地方?具体来说是什么世界?其次,可以不用告诉我你的身份。”詹娇奇道“这个世界?这里是结界环绕的四方城,这里离西城最近,是要我说这个?”吴仁久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神州呢?”詹娇道“我的记忆中那只是个传说的地方,也许长辈会知道?”吴仁久道“这里可有剑仙?”詹娇道“我也听说过,没有见过。”吴仁久心中只想如果真的被结界所困,为什么自己灵力流转没关系?他却不知道自从陈川耋死后,自己已经不会被任何结界所困“谢谢。”詹娇道“你在睡之前还不知道这些?”吴仁久笑道“姑娘你很聪明,幸好我并非歹人,否则就可惜了这般天资。”詹娇当然不相信吴仁久,即使这个人是敌人“你也可以现在做歹人啊。”吴仁久道“好,那我做了,姑娘准备如何?”詹娇道“削下你的脑袋或者手臂。”吴仁久道“怎么差这么多?”詹娇道“那就要看你有多歹。”吴仁久道“姑娘不妨一试。”詹娇道“难道你练过铁布衫?我这把剑可削铁如泥的,更何况铁布衫只防拳脚。”吴仁久笑道“姑娘若是真的抽出剑来,削我的头恐怕和切豆腐没什么区别。”詹娇道“那你急着死做什么?难道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这么难?好se的心都不行?”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吴仁久更是哭笑不得,因为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让詹娇拔剑而已“早知道就不卖关子了,我真是自讨苦吃。”詹娇这才拔剑,吴仁久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剑出不来,她吓坏了,也许从来没有这样恐惧,就像一个天天用钥匙开门的人忽然发现钥匙插不进去,而原因不明,吴仁久道“这就是姑娘你危险的地方,我这样的人千千万万,你独自一个人实在危险。”詹娇道“这是什么邪法?”吴仁久道“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冰咒,我还只是心中默念,还没有说出来结印。”詹娇道“你是说冰?哪来的?”这个问题实在好笑,哪怕是在科技发达的今天,都可以知道千年前所谓天地五灵均是有根有据,而能解释这个的也只有在仙界长大的吴仁久,这可是元德真人花费毕生心血才总结出来的,一时半刻怎么可能解释清楚?“如果可以,我倒是可以收你为徒告诉你,只不过你一定不愿意,如果有机会见到姑娘,自然会好生相待。”詹娇道“你要去哪里?”吴仁久道“找人?”詹娇道“你对这里一无所知,怎么找?”吴仁久虽然在仙界长大,但是受陈川耋压制,其实也不会御空而行,心中想这姑娘虽然帮不了什么,却可以之路,正在犹豫,忽然听到远处有嘈杂声音,望向一片树林深处,詹娇见他忽然分神“怎么了?”吴仁久嘘声道“我好像听到了追赶声音。”詹娇喜道“有人?”吴仁久道“气息和你不一样,不是你的朋友。”詹娇道“气息不一样就不能做朋友?”吴仁久道“不是说这个,和你的武功路数不一样。”詹娇道“那就对了,我不是门派中人。”吴仁久奇道“难不成是组织或者宗教?”詹娇笑道“吓到了吗?我的剑什么时候能拔出来?”吴仁久道“你摸一下剑头。”詹娇顺着摸下去,只觉得剑锋寒气彻骨,原来吴仁久是将剑刃和剑套前面部分全都冻起来“它自己会融化吗?”吴仁久笑道“当然不会。”一群歹人追逐一个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吴仁久感觉的被追的人和这些人差距甚大,证明并非寻常恩仇,而是以大欺小,强盗追人的时候多半如此,吴仁久是少有的好人,这种机会,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更何况是救人,但吴仁久身法并不出众,所以还花了一些时间,直到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他才赶到“你是什么人!”吴仁久看得出来,这几个人并不想伤害女孩“小姑娘,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头黑衣人见吴仁久不理他,甚是恼火,却不出手,吴仁久直到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这小姑娘只喊道“有功夫就帮我,没有就赶快跑,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吴仁久惊呆了,这小姑娘绝不是一般人“我可没有蒙面,当然是我问你们。”吴仁久当然已经知道这几人并不会用灵力,因为在仙岛他知道了中原有五灵一说,但是在神魔之井的蜀山将各种道法御灵传入神州之后,修仙门派并起,这几人本来是jing英,在吴仁久看来却成了几个饭桶一般,灵压气场已经控制全局,几个黑衣人已经觉得不对劲,但始终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平凡的少年有多么高深的内功,吴仁久说道“青天白ri都要蒙着脸,你们倒是说说抓这个姑娘的理由啊,我高兴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学的虽然快,但效果却不是很好,这几人也并不想和他废话,提着小姑娘就要走,忽然几人脚底打滑,几yu摔倒,吴仁久连忙对那小姑娘喊道“快过来。”这几人站稳脚步,姑娘自然没有逃出手心“下次说快一点嘛!”吴仁久笑道“姑娘气宇不凡,但身手却是差了点。”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但是腰间雷神鞭,长柯斧,双木槌,龙须钩全都冻在了腰间,吴仁久说道“要你们说个理由就这么难?”为首黑衣人道“我们如果说这姑娘是个杀人凶手,我们是抓她回去的,你会不会信。”吴仁久道“信不信要看说话的时机。”黑衣人猛地出手,拳脚送上,忽然一个白衣身影出现在林子后面,很快的出现在视线范围,小姑娘喜道“姐姐你醒了?快走!”出现的人不是公孙茜是谁?公孙茜自然没见过吴仁久,而吴仁久倒在西域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记得公孙茜,是很偶然的一次,一面之缘能够终生记住的脸并不多,公孙茜绝对是其中一个,这一打岔只背当胸一拳打得倒飞出去,小姑娘拉着公孙茜就要跑,公孙茜问道“小妹妹,是你知道我在那房中?这些是什么人?”说完这句话她才开始冷静不了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些人,忘忧剑是绝对不能拔出来的,要她和几个歹徒动手简直是笑话,吴仁久很快就让她们安心了,因为这些人身手虽然不错,但要和天地之间的力量抗衡绝不可能,吴仁久并没有挂彩,幸好他提前冻住这些人的兵刃,心想只不过是一个面善之人就让自己背负打击,真没用,公孙茜和小姑娘走了过来,吴仁久赶紧进爬起来“如果两位收了什么委屈,我真算是白活了。”小姑娘呸道“你这书呆子,有武功还这么没用。”吴仁久第一次被两个女人在同一天也几乎是在同一个时辰说成是书呆子,书呆子,即学习而愚笨之人。吴仁久自然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他并不喜欢读书,在玄清门之中,他是最不喜欢读书的,这让元德真人很着急,但是这种jing神转移到修道之上,也绝非坏事“姑娘被人挟持,却能气定神闲,有两种可能。”公孙茜摸了摸她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那些人找你做什么?”吴仁久道“公孙姑娘,这两个问题她都不会告诉你。”两人同时看向吴仁久“我偏要说!”“你认识我?”吴仁久直到这小姑娘肯定不会说实话,所以故意这么说,目的自然是达到了,但是公孙姑娘这句话却是下意识说出来的“我曾在濮阳盖益家做家丁。”公孙茜心中大喜“这样最好,我现在要去找一些人,你可愿意帮我?”公孙茜其实可以想一想,被分散的只有去过西域的人才对,小姑娘对公孙茜说道“姐姐,我叫史兰纤,是西城主史冶刚的女儿,刚才那些人是我爹派来找我的。”吴仁久道“你能确定?”史兰纤道“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吴仁久道“这些人分别叫什么名字?”史兰纤道“这我怎么知道?”吴仁久道“那你只不过是从外表判断?”史兰纤道“这不就够了?”吴仁久道“除了你爹有没有其他人要找你?”史兰纤道“当然有,多的是。”吴仁久道“有没有可能过发有人办成你爹的手下,或者杀了他们来假冒?”史兰纤道“为什么可能?”吴仁久道“你爹为什么会要手下蒙着脸?”史兰纤道“他的手下都是人人皆知的高手大侠,这样能避人耳目,行动的时候让很多组织不知道。”吴仁久道“这个算盘不错,但你这样不是很危险?”史兰纤道“我为什么危险?”吴仁久道“因为你的武功不差。”史兰纤道“那又怎么样?”吴仁久道“你如果一点武功都没有,怎么逃得出来?”史兰纤道“你应该比我爹更厉害。”吴仁久道“何以见得?”史兰纤道“因为你出手虽然很简单,但是他们遇到你变得一点用都没有,武功高低并不是看花哨的招式和内功的施展,就是要看对手的反应。”吴仁久笑道“反客为主,姑娘口才也不错,这位姑娘承蒙你照顾,现在你要做什么?”史兰纤拉着公孙茜道“当然是也跟着姐姐。”公孙茜笑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正好我们也要找权力大的人,就送你回去好了。”史兰纤道“你们可知我为什么出来?”吴仁久道“说不定只是憋坏了。”史兰纤道“这理由到好打发。”说着她拉着公孙茜笑道“姐姐虽然拿着剑,却不会武功,要是被这个斯文禽兽跟着受委屈怎么办?让我来保护你好了。”吴仁久笑道“那说不定受委屈的先是你。”这一眼不偏不离正好望到忘忧剑,吴仁久心中一阵激荡“这把剑原来在你身上?!”这口气变得太快,公孙茜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去过西域?”吴仁久道“若是找到墨夷修大侠,再去还给他就是。”公孙茜心想可能吴仁久只看到前面的事,五灵柱出现之后并不知道“这是一定。”吴仁久道“既然是同时失去感觉,姑娘也一定刚醒不久。”公孙茜道“的确,我灵力不能运转,你可以?”吴仁久道“我没问题。”公孙茜心想或许只是神界的灵力受限制“我可比其他人幸运多了,有这样的人保护我。”吴仁久看他自言自语,便不多问,其实心中的答案还没解决十分之一,他转脸对史兰纤说道“有劳姑娘带路。”史兰纤忽然撇了撇嘴道“我不记得了。”吴仁久道“那姑娘怎么才会记得?”史兰纤道“你背着我走就没问题了。”公孙茜也笑了,她已经快不知道什么叫做笑,这种生理机能上的笑,上次还在好久之前,三人上路不久天就开始黑了,夜幕降临,吴仁久问道“你一个小姑娘经常乱跑,天黑了该怎么办?”史兰纤笑道“说不定你们两个还没我有经验。”吴仁久道“公孙姑娘自然是,要不是你在这里我不定我还得背着她。”史兰纤道“黑泥白石反光水。”吴仁久道“没有月光怎么办?”史兰纤道“这里总是会有。”吴仁久道“这种运气为什么就不发生在我身上。”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吴仁久的运气其实比很多人要好,却总觉得要更好才对,现在他有点想朋友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只身一人行动,要说也有一次,但不好的回忆吴仁久争取忘记,这一点他是从丁阳身上学到的,丁阳可没有这么幸运,丁阳就快要冻死了的时候,严演绎冲了过去,捏住了他的一只手,丁阳忽的全身温暖,寒衣瞬间消失,丁阳缓过神来,严演绎笑道“好身体啊,我都不敢赤膊上阵。”丁阳连忙看向赵榕“姑娘你过来。”赵榕其实也饥寒交迫,这两人命大,若非遇到严演绎只怕真的活不成,严演绎说道“她身上没有灵力转动,炎火会烧死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寻到心爱。”丁阳奇道“你认识我?”严演绎道“我叫严演绎,若非是我,恐怕谁都就你不得,看来我真是你命中彗星,救你三次。”丁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少拥抱别人,但现在不由得他,严演绎带着两人会木屋,月贞很害怕严演绎会消失,听到有脚步声,急忙出门一看,其实最先看到丁阳的自然是门口玩雪的水相,她看见丁阳,捏了个雪球扔过去对严演绎笑道“原来还有人比你更不怕冷!”丁阳伸手去接,严演绎其实已经用火屏隔离大雪,但是水相捏出来的雪球竟然穿过火屏打来,丁阳伸手一接,痛的哇哇大叫,严演绎摆了摆手“东方正宇!把你的女人管好一点啊!丁阳没进门就要被玩死的。”这个屋中有各种各样的反应,朱晓敏自是不用说,酸溜溜的,丁阳一听东方正宇也感觉好了很多,两人打个照面,惺惺相惜,东方正宇笑道“你果然厉害,我换成你早就死了。”丁阳这才知道,东方正宇灵力消失,严演绎却没有,其实他们越是这般笑话,赵榕心中越是难受,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恨不得也把衣服都脱了,但是严演绎的功力,在她看来,前所未见,这些人看起来都只不过是年轻少年,却这样神秘,如果是在严密组织中训练,怎么可能这般轻快活泼,但若不是,难道是有世外高人教出来的同门?这个问题并不是难为赵榕,因为换成任何人都猜不出来,在他们的世界观中,神魔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事情,而这些少年才俊和神魔打交道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是终生的天命,朱晓敏见又有同伴,自然是高兴,但心中那一股醋意还是消不去,她下意识走出门外,天再冷又怎么冷得过一颗冰冷的心?水相没有玩雪球了,漏出来的是一种和她之前所表现完全不一样的神情,思考,冷峻,严肃,都不应该在她脸上出现,朱晓敏喊道“水相,别玩了,一个人也没意思,进来烤烤火。”水相转脸笑道“我进去了总是不便,但东方正宇好像又不和你说话,下次你们单独在一块的时候我再玩算了。”朱晓敏听得差点丢魂,快步走上去,蹲下来和水相视平,异常诧异“你能读心吗?”水相笑道“仅仅只有一双眼睛,虽然他有了婚约,但局势所变,你有的是时间让他对你倾心。”朱晓敏奇道“婚约?我。。。”水相道“是和公孙茜的,你现在应该知道公孙茜爱的人是谁,东方正宇也不和她说话,哪来什么苦恼的?”朱晓敏道“这些事,你到底是谁?”水相道“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我若是说了,你一定会到处乱说,然后我就没有容身之地。”朱晓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水相冰冷的小脑袋“你太可爱了,我不问就是,总会知道的,谢谢你开导我。”水相摇摇头“齐风有没有说什么?”朱晓敏道“什么?”水相一笑“你倒是来问我了。”话说吴仁久还真的已经看到月亮当空,还在树林中走,听公孙茜气息不乱,心想这姑娘还挺坚忍的,史兰纤忽然停步道“好像真的迷路了。”吴仁久道“放心,迷路是不会的,你不是说要走一天?”史兰纤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迷路?”吴仁久道“因为方向没错,只要你别告诉我一开始你的方向就错了。”史兰纤道“那好,先休息。”吴仁久笑道“刚才可是说好的,谁先提出来谁来守夜。”史兰纤道“守就守,这附近可从来都没有野兽。”吴仁久道“你这一生火,马上就会有要找你的人出现。”史兰纤道“如果有人骑马不是正好?”吴仁久道“来了怎么办?你帮我打?”史兰纤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吴仁久道“我说我不是,姑娘是不是要验明正身一下?”史兰纤道“下流。”吴仁久道“彼此,就在此地休息也不错。”忽的一声长啸,聚灵之力吴仁久前所未见,因为这是一种强行聚灵,吴仁久喜出望外,连忙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等。”他飞身掠出去,惊风扑面,灵力豁然间消失,忽然感觉到这并非灵力,而是内功,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将内功发散到一里之外?这是不是人?吴仁久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到了,方圆百米的树已经被折断,中间倒着一个破布烂衫披头散发的囚犯,为什么是囚犯,因为衣服出卖了他,还有全身上下所有已经插入身体的铁链铁钩,吴仁久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连忙准备走过去,没想到这人听到脚步之声猛地回头,摔着铁链劈来,吴仁久侧身一闪,原来站着的地方被打出深数尺的印,囚犯还不收手,吴仁久喝道“壮士不要激动,在下只不过是过路之人。”这囚犯接着就是一铁链甩过来“那你就继续过路,看什么看!”吴仁久索xing靠近,去拿穴道,但此人内功霸道之极,虽然身法慢了很多,但是被铁链贯穿的皮肉,就犹如铁板一般,吴仁久下不了手送冰刺,但此人将全身上下的铁链舞动起来,几乎没有破绽,想要突破必要受伤“你怎么不肯下手!”吴仁久道“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和一个残废动手。”他转动身形,囚犯攻来,但处处受到限制,也威力大减,就这样两人几乎不沾过了上百招,吴仁久喊道“你再打只有死路一条。”囚犯道“你在拖时间。”他甩起铁链,犹如神鬼狂舞,内功顺着铁链冲出化为灵剑,杀气十足,吴仁久心想这人在这样下去恐怕要成魔,必须想办法抑制,这晚月亮的确不错,就是再没有情调的人都会停下脚步静心观看,生满铁锈的锁链在月光下闪耀扑来,吴仁久渐渐招架不住,月光忽然暗淡下来,吴仁久索xing闭上眼睛,用耳朵辨认来招方向,如此更乱,如果是拳脚出招,有很多时候用耳朵听比用眼睛看好得多,可以完全避免虚招,但现在铁链乱舞,一闭眼睛耳边全是风声,这时候囚犯快支持不住了。他这种打法如果是面对千军万马十面埋伏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对付吴仁久他只能jing疲力竭,功亏一篑,他也许只是知道吴仁久在消耗自己,所以不再出手,睁眼之后,只见那囚犯呆呆的看着月亮,一言不发,吴仁久也跟着瞧着,上一次这样看着的月光,给他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那个夜晚,没有谁是好受的,这一回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情景,这一晚看着月亮的自然还有丁阳他们,吴仁久正是因为孤单,才会被同意离开仙岛,现在他还是很孤单,死过一次的人无所畏惧,这句话一定是没有经历过孤独的人所说的,两人一直等到月光不那么刺眼,囚犯也许是打得爽快,也许是更加怀疑,但这一次吴仁久找到空隙接住链条,这一抓他再也不会放手,吴仁久只有在被逼无奈的时候才杀人,但是只要有救人的机会他不会放过,冰咒沿着这条铁链过去,要先封住此人玄门三大穴,可这人功力实在恐怖,竟然将灵力逼回“你居然能用灵力!?”吴仁久道“我对阁下忽然产生兴趣,不得不帮你将痛苦扫除。”囚犯慢慢放了手“我相信你,如果史冶刚手下有你这种人,我也认了。”吴仁久奇道“西城城主?你是从西城之中逃出来的囚犯?”囚犯道“我叫紫繁,曾经杀过一百七十七个人,我的人头在史冶刚手里可以卖五千两黄金,在晁展手下可以做副城主,以你现在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吴仁久道“你为什么要杀人?”紫繁道“理由很重要吗?你知道了难道能将人复活?”吴仁久道“我当然不能,但是我现在捏着一条人命,这个我可以控制。”紫繁道“我为什么要说实话。”吴仁久道“”紫繁道“”吴仁久道“”紫繁道“”吴仁久道“”紫繁道“”吴仁久道“因为一个人要说假话是需要想想的,你没有这个时间。”紫繁道“我杀的人在你看来都是不该杀的。”吴仁久道“那你呢?也是一样。”紫繁道“为什么?”吴仁久道“我师父告诉过我,无过多么大jian大恶的人,最好的归宿就是自我反省,你听起来可能觉得好笑,但我一直都相信。”紫繁道“你要取下我身上的锁链?”吴仁久道“你运气不错,因为五灵之中水火能封伤口,而水是最不难受的。”紫繁道“你觉得我还会难受?”吴仁久道“刚才你和我都没有用全力。”紫繁道“你能借自然的力量,我根本赢不了。”吴仁久道“你是个很痛苦的人,动手的时候也是一样。”紫繁道“你可要想好了,救了我,也许会变成众矢之的。”吴仁久道“你有没有朋友。”紫繁道“没有。”吴仁久道“那总有亲人。”紫繁道“现在也没有了。”吴仁久道“我有,有很多。”紫繁道“什么意思?”吴仁久道“你如果做了我的朋友,你会有很多朋友,长辈我给不了你,但晚辈可是在你的决定中。”紫繁道“你有企图?”吴仁久道“我的人情是送的,不是借的。”紫繁道“我要我相信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吴仁久道“我很清楚有的时候要一个人相信一件事比杀了他难多了。”紫繁道“你既然不会杀人,更不会说谎。”吴仁久道“我为什么不会杀人。”紫繁道“你没有理由。”吴仁久道“任何人没有亲眼所见,都不会相信。”紫繁道“我真是长见识了。”吴仁久道“三百四十九个。”紫繁道“你的朋友?”吴仁久道“是我杀过的人。”紫繁不说话了,吴仁久不会开玩笑,这种表情更不会是想开玩笑道,吴仁久接着道“我活着的朋友杀的人都要比我多。”紫繁道“你们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吴仁久道“你难道没有?”紫繁又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了吴仁久的感受,终于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什么地方,而解决谜题的人,是一个和自己有切身体会的人,吴仁久忽然笑了“杀人可是很累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自讨苦吃?还不如静下来喝点茶。”紫繁也想笑,这种奇妙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他被关了一年,一年相比于很多人都不算长,但是对于紫繁来说已经足够可怕,他本来在这一年中要做很多事情,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决定还要杀人,他是被逼的,没错,如果没有被逼,谁都不会杀那么多的人,见那么多的血,吴仁久慢慢地靠近他,看着他身上的铁链,紫繁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吴仁久道“你是被人放出来的。”紫繁道“为什么?”吴仁久道“既然抓你的人都不想杀你,为什么就没有人放你?”紫繁道“你年不过二十,经验却在我之上。”吴仁久道“你身上的秘密很多,我虽然没有兴趣,难保不会冲突,我帮你就这一个条件。”紫繁道“你的亲人和朋友如果全都失去,你会和我一样。”吴仁久道“我也正是即将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杀人。”紫繁道“你这么晚在这里遇见我仅仅是巧合?”吴仁久道“如果你刚才没有运功我就找到你,你就不用怀疑了。”紫繁道“我居然问第二次,原谅我的多心。”吴仁久忽然想到那个姑娘“你可认识詹娇?”紫繁面se大变“你认识她?”吴仁久道“我醒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她并没有提起你,我只不过在想她在找什么,就随便问问。”紫繁低头沉思不语,吴仁久见到这个表情虽然不悦,总算判断对了一件直觉的事情是最让人高兴的,没有之一。
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恐怕没有谁说的清楚,但一个人做梦的感觉,却往往是记忆犹新,甚至是终生难忘的,依然没有人能说清什么是梦?未来还是过去?虚幻还是事实?很多人曾经不敢去想的梦已经被人cao控,控制一个人的梦就一定能控制这个人,这是理所当然的,漏网之鱼只有一个解释,他已经征服了梦境,一个能征服梦境的人,一定是内心自我极其强大,而且无以附加的人,征服自己,就能征服世界世外,谁喜欢睡觉?累的人,谁不喜欢睡觉?不累的人,但是谁想永远不睡和永远睡下?自然是一对苦命的鸳鸯,鸳鸯是弱小的,如何恩爱都挡不住天命的拆散,被拆散是可怜的,更可怜的是还要为天卖命,苟且求生,公孙茜就是这样一个人,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她应该算一个,她的亲人并没有死,自己当然也活着,让她活下去的动力很简单,也很难实现,她和朱晓敏的遭遇差不多,但是运气差了些,虽然醒来的时候也是在一个空房间,朱晓敏亦是如此城中和城外不说有云泥之别也有极大差距,她盘膝运气,因为在神界呆的太久,在西域之时灵压铺天盖地,感觉自然是没这样清新脱俗,聚灵不成她只淡淡叹了口气“难道已经不适应人界了?”这里是哪里?这一觉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再见识了奇闻之后,这些算不上惊奇,她看了看四周,不是找别的,正是最后一刻紧紧握着的忘忧剑,谢天谢地,忘忧剑还在,她静静的盯着这把剑,这把剑并不好看,但是公孙茜心中有数,一定要保管好这把剑,甚至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当时自己的举动已经失去思考,等静下来的时候已然发生,无论如何,必须亲自去找,答案是不可能来到面前的,打开房门,外面是一条林荫小道,这个地方有些奇怪,一半竹子一半樟树,阳光依稀还是可以投下来,公孙茜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好了很多,完全没有考虑只身一人又不能将灵力运转是多么危险,恐怕只要一只狼就能将她逼入绝境,走了出来忽然想到会不会是有人救了自己或者这个房间的人并没有回来?她本来想放声喊去,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这样做,一个没有急事的人就是方便,很多事都能耐下xing子,可前面不远出现脚步声,公孙茜武功不高,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这个东西,但是这里太安静,她又休息的太久,细微的声响都能听到,她跟了上去,小径很快就消失了,前面的细微声音越来越远,公孙茜只好快步走过去,她穿着丝绸长袍,林中走起来极不方便,也只有着急,有个人离她很近,因为西域的人功力达到一定程度,醒来和运气也都差不多,吴仁久是个例外的人,他的功力灵压并没有因为结界而消失,将神州举起的少年只不过是模仿了蓬莱仙岛造出一个空间,而吴仁久身为半仙,yin差阳错的不受任何限制,所以他仍然可以逍遥自在,醒来之后正好被一个女人背着走,他这一惊将这个女人推了出去,这一瞬间自己就后悔了,连忙出手拉住女子的手喊道“抱歉!”女子回过身来,身法极快,显然是习武之人,吴仁久心中念头一闪,这人不一定是在救自己,也许是在有所图谋,女子见他略有所思“嗨!”吴仁久见她面se无异,轻快脱俗,看起来很让人舒展“对不住了,被姑娘背在背上,不管如何都应该好好说谢。”女子笑道“你这人莫非是个书呆子?”吴仁久也抿了抿嘴,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让姑娘见笑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女子道“树林啊,我在前面不远见你倒下了,怎么都叫不醒,就背你去找大夫。”吴仁久看她身穿简练短袍,腰上佩着剑,绝对不是寻常女子“有劳姑娘了,我只是有些困。”女子道“有点困会这么晕?你不是被打晕了不敢说?”吴仁久心想这女子反应机jing,定是武林中人,他这三番两次犹豫,女子更是怀疑,他故意笑道“在下吴仁久,可以当做一介书生,姑娘器宇不凡,在下虽然消瘦,但要能轻松背起我绝非易事,实在是抬举了。”女子笑道“我叫詹娇,看起来矮小,却有几分蛮力,你现在可没什么事了?”吴仁久道“多谢姑娘挂怀,在下已无他事,不打扰姑娘了。”詹娇道“但我却有事找你。”吴仁久道“想必不是什么好事。”詹娇道“那好,你不愿意做,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吴仁久道“两次欠姑娘的情了。”詹娇道“你猜得到我就不要你帮了。”吴仁久道“我要回答多少?”詹娇道“看我高兴。”一个人如果说他高兴,就没有胜算可言,尤其是一个女人,吴仁久道“姑娘定是要我陪在身边的时间变得更长。”詹娇道“为什么?”吴仁久道“因为我有两只脚。”女子道“这不算。”吴仁久道“我已经猜到了。”詹娇道“你不是说谢我,给你个机会难道不要”吴仁久道“在下有急事,或者这样,姑娘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我满意了,就让你高兴。”詹娇道“凭什么你先提出问题?”吴仁久道“凭你想高兴超过我想要的答案,因为我的问题随便问一个人都能得到,而姑娘当下就有事。”詹娇笑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一样。”吴仁久道“那除非姑娘相信我了。”詹娇道“你不是有两只脚吗?”吴仁久道“但我还有一颗心?”詹娇道“什么心?”吴仁久又笑了,这一次不是装的“比如说好se的心。”詹娇笑道“这个好说,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吴仁久道“首先,这是什么地方?具体来说是什么世界?其次,可以不用告诉我你的身份。”詹娇奇道“这个世界?这里是结界环绕的四方城,这里离西城最近,是要我说这个?”吴仁久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神州呢?”詹娇道“我的记忆中那只是个传说的地方,也许长辈会知道?”吴仁久道“这里可有剑仙?”詹娇道“我也听说过,没有见过。”吴仁久心中只想如果真的被结界所困,为什么自己灵力流转没关系?他却不知道自从陈川耋死后,自己已经不会被任何结界所困“谢谢。”詹娇道“你在睡之前还不知道这些?”吴仁久笑道“姑娘你很聪明,幸好我并非歹人,否则就可惜了这般天资。”詹娇当然不相信吴仁久,即使这个人是敌人“你也可以现在做歹人啊。”吴仁久道“好,那我做了,姑娘准备如何?”詹娇道“削下你的脑袋或者手臂。”吴仁久道“怎么差这么多?”詹娇道“那就要看你有多歹。”吴仁久道“姑娘不妨一试。”詹娇道“难道你练过铁布衫?我这把剑可削铁如泥的,更何况铁布衫只防拳脚。”吴仁久笑道“姑娘若是真的抽出剑来,削我的头恐怕和切豆腐没什么区别。”詹娇道“那你急着死做什么?难道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这么难?好se的心都不行?”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吴仁久更是哭笑不得,因为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让詹娇拔剑而已“早知道就不卖关子了,我真是自讨苦吃。”詹娇这才拔剑,吴仁久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剑出不来,她吓坏了,也许从来没有这样恐惧,就像一个天天用钥匙开门的人忽然发现钥匙插不进去,而原因不明,吴仁久道“这就是姑娘你危险的地方,我这样的人千千万万,你独自一个人实在危险。”詹娇道“这是什么邪法?”吴仁久道“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冰咒,我还只是心中默念,还没有说出来结印。”詹娇道“你是说冰?哪来的?”这个问题实在好笑,哪怕是在科技发达的今天,都可以知道千年前所谓天地五灵均是有根有据,而能解释这个的也只有在仙界长大的吴仁久,这可是元德真人花费毕生心血才总结出来的,一时半刻怎么可能解释清楚?“如果可以,我倒是可以收你为徒告诉你,只不过你一定不愿意,如果有机会见到姑娘,自然会好生相待。”詹娇道“你要去哪里?”吴仁久道“找人?”詹娇道“你对这里一无所知,怎么找?”吴仁久虽然在仙界长大,但是受陈川耋压制,其实也不会御空而行,心中想这姑娘虽然帮不了什么,却可以之路,正在犹豫,忽然听到远处有嘈杂声音,望向一片树林深处,詹娇见他忽然分神“怎么了?”吴仁久嘘声道“我好像听到了追赶声音。”詹娇喜道“有人?”吴仁久道“气息和你不一样,不是你的朋友。”詹娇道“气息不一样就不能做朋友?”吴仁久道“不是说这个,和你的武功路数不一样。”詹娇道“那就对了,我不是门派中人。”吴仁久奇道“难不成是组织或者宗教?”詹娇笑道“吓到了吗?我的剑什么时候能拔出来?”吴仁久道“你摸一下剑头。”詹娇顺着摸下去,只觉得剑锋寒气彻骨,原来吴仁久是将剑刃和剑套前面部分全都冻起来“它自己会融化吗?”吴仁久笑道“当然不会。”一群歹人追逐一个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吴仁久感觉的被追的人和这些人差距甚大,证明并非寻常恩仇,而是以大欺小,强盗追人的时候多半如此,吴仁久是少有的好人,这种机会,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更何况是救人,但吴仁久身法并不出众,所以还花了一些时间,直到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他才赶到“你是什么人!”吴仁久看得出来,这几个人并不想伤害女孩“小姑娘,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头黑衣人见吴仁久不理他,甚是恼火,却不出手,吴仁久直到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这小姑娘只喊道“有功夫就帮我,没有就赶快跑,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吴仁久惊呆了,这小姑娘绝不是一般人“我可没有蒙面,当然是我问你们。”吴仁久当然已经知道这几人并不会用灵力,因为在仙岛他知道了中原有五灵一说,但是在神魔之井的蜀山将各种道法御灵传入神州之后,修仙门派并起,这几人本来是jing英,在吴仁久看来却成了几个饭桶一般,灵压气场已经控制全局,几个黑衣人已经觉得不对劲,但始终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平凡的少年有多么高深的内功,吴仁久说道“青天白ri都要蒙着脸,你们倒是说说抓这个姑娘的理由啊,我高兴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学的虽然快,但效果却不是很好,这几人也并不想和他废话,提着小姑娘就要走,忽然几人脚底打滑,几yu摔倒,吴仁久连忙对那小姑娘喊道“快过来。”这几人站稳脚步,姑娘自然没有逃出手心“下次说快一点嘛!”吴仁久笑道“姑娘气宇不凡,但身手却是差了点。”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但是腰间雷神鞭,长柯斧,双木槌,龙须钩全都冻在了腰间,吴仁久说道“要你们说个理由就这么难?”为首黑衣人道“我们如果说这姑娘是个杀人凶手,我们是抓她回去的,你会不会信。”吴仁久道“信不信要看说话的时机。”黑衣人猛地出手,拳脚送上,忽然一个白衣身影出现在林子后面,很快的出现在视线范围,小姑娘喜道“姐姐你醒了?快走!”出现的人不是公孙茜是谁?公孙茜自然没见过吴仁久,而吴仁久倒在西域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记得公孙茜,是很偶然的一次,一面之缘能够终生记住的脸并不多,公孙茜绝对是其中一个,这一打岔只背当胸一拳打得倒飞出去,小姑娘拉着公孙茜就要跑,公孙茜问道“小妹妹,是你知道我在那房中?这些是什么人?”说完这句话她才开始冷静不了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些人,忘忧剑是绝对不能拔出来的,要她和几个歹徒动手简直是笑话,吴仁久很快就让她们安心了,因为这些人身手虽然不错,但要和天地之间的力量抗衡绝不可能,吴仁久并没有挂彩,幸好他提前冻住这些人的兵刃,心想只不过是一个面善之人就让自己背负打击,真没用,公孙茜和小姑娘走了过来,吴仁久赶紧进爬起来“如果两位收了什么委屈,我真算是白活了。”小姑娘呸道“你这书呆子,有武功还这么没用。”吴仁久第一次被两个女人在同一天也几乎是在同一个时辰说成是书呆子,书呆子,即学习而愚笨之人。吴仁久自然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他并不喜欢读书,在玄清门之中,他是最不喜欢读书的,这让元德真人很着急,但是这种jing神转移到修道之上,也绝非坏事“姑娘被人挟持,却能气定神闲,有两种可能。”公孙茜摸了摸她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那些人找你做什么?”吴仁久道“公孙姑娘,这两个问题她都不会告诉你。”两人同时看向吴仁久“我偏要说!”“你认识我?”吴仁久直到这小姑娘肯定不会说实话,所以故意这么说,目的自然是达到了,但是公孙姑娘这句话却是下意识说出来的“我曾在濮阳盖益家做家丁。”公孙茜心中大喜“这样最好,我现在要去找一些人,你可愿意帮我?”公孙茜其实可以想一想,被分散的只有去过西域的人才对,小姑娘对公孙茜说道“姐姐,我叫史兰纤,是西城主史冶刚的女儿,刚才那些人是我爹派来找我的。”吴仁久道“你能确定?”史兰纤道“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吴仁久道“这些人分别叫什么名字?”史兰纤道“这我怎么知道?”吴仁久道“那你只不过是从外表判断?”史兰纤道“这不就够了?”吴仁久道“除了你爹有没有其他人要找你?”史兰纤道“当然有,多的是。”吴仁久道“有没有可能过发有人办成你爹的手下,或者杀了他们来假冒?”史兰纤道“为什么可能?”吴仁久道“你爹为什么会要手下蒙着脸?”史兰纤道“他的手下都是人人皆知的高手大侠,这样能避人耳目,行动的时候让很多组织不知道。”吴仁久道“这个算盘不错,但你这样不是很危险?”史兰纤道“我为什么危险?”吴仁久道“因为你的武功不差。”史兰纤道“那又怎么样?”吴仁久道“你如果一点武功都没有,怎么逃得出来?”史兰纤道“你应该比我爹更厉害。”吴仁久道“何以见得?”史兰纤道“因为你出手虽然很简单,但是他们遇到你变得一点用都没有,武功高低并不是看花哨的招式和内功的施展,就是要看对手的反应。”吴仁久笑道“反客为主,姑娘口才也不错,这位姑娘承蒙你照顾,现在你要做什么?”史兰纤拉着公孙茜道“当然是也跟着姐姐。”公孙茜笑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正好我们也要找权力大的人,就送你回去好了。”史兰纤道“你们可知我为什么出来?”吴仁久道“说不定只是憋坏了。”史兰纤道“这理由到好打发。”说着她拉着公孙茜笑道“姐姐虽然拿着剑,却不会武功,要是被这个斯文禽兽跟着受委屈怎么办?让我来保护你好了。”吴仁久笑道“那说不定受委屈的先是你。”这一眼不偏不离正好望到忘忧剑,吴仁久心中一阵激荡“这把剑原来在你身上?!”这口气变得太快,公孙茜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去过西域?”吴仁久道“若是找到墨夷修大侠,再去还给他就是。”公孙茜心想可能吴仁久只看到前面的事,五灵柱出现之后并不知道“这是一定。”吴仁久道“既然是同时失去感觉,姑娘也一定刚醒不久。”公孙茜道“的确,我灵力不能运转,你可以?”吴仁久道“我没问题。”公孙茜心想或许只是神界的灵力受限制“我可比其他人幸运多了,有这样的人保护我。”吴仁久看他自言自语,便不多问,其实心中的答案还没解决十分之一,他转脸对史兰纤说道“有劳姑娘带路。”史兰纤忽然撇了撇嘴道“我不记得了。”吴仁久道“那姑娘怎么才会记得?”史兰纤道“你背着我走就没问题了。”公孙茜也笑了,她已经快不知道什么叫做笑,这种生理机能上的笑,上次还在好久之前,三人上路不久天就开始黑了,夜幕降临,吴仁久问道“你一个小姑娘经常乱跑,天黑了该怎么办?”史兰纤笑道“说不定你们两个还没我有经验。”吴仁久道“公孙姑娘自然是,要不是你在这里我不定我还得背着她。”史兰纤道“黑泥白石反光水。”吴仁久道“没有月光怎么办?”史兰纤道“这里总是会有。”吴仁久道“这种运气为什么就不发生在我身上。”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吴仁久的运气其实比很多人要好,却总觉得要更好才对,现在他有点想朋友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只身一人行动,要说也有一次,但不好的回忆吴仁久争取忘记,这一点他是从丁阳身上学到的,丁阳可没有这么幸运,丁阳就快要冻死了的时候,严演绎冲了过去,捏住了他的一只手,丁阳忽的全身温暖,寒衣瞬间消失,丁阳缓过神来,严演绎笑道“好身体啊,我都不敢赤膊上阵。”丁阳连忙看向赵榕“姑娘你过来。”赵榕其实也饥寒交迫,这两人命大,若非遇到严演绎只怕真的活不成,严演绎说道“她身上没有灵力转动,炎火会烧死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寻到心爱。”丁阳奇道“你认识我?”严演绎道“我叫严演绎,若非是我,恐怕谁都就你不得,看来我真是你命中彗星,救你三次。”丁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少拥抱别人,但现在不由得他,严演绎带着两人会木屋,月贞很害怕严演绎会消失,听到有脚步声,急忙出门一看,其实最先看到丁阳的自然是门口玩雪的水相,她看见丁阳,捏了个雪球扔过去对严演绎笑道“原来还有人比你更不怕冷!”丁阳伸手去接,严演绎其实已经用火屏隔离大雪,但是水相捏出来的雪球竟然穿过火屏打来,丁阳伸手一接,痛的哇哇大叫,严演绎摆了摆手“东方正宇!把你的女人管好一点啊!丁阳没进门就要被玩死的。”这个屋中有各种各样的反应,朱晓敏自是不用说,酸溜溜的,丁阳一听东方正宇也感觉好了很多,两人打个照面,惺惺相惜,东方正宇笑道“你果然厉害,我换成你早就死了。”丁阳这才知道,东方正宇灵力消失,严演绎却没有,其实他们越是这般笑话,赵榕心中越是难受,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恨不得也把衣服都脱了,但是严演绎的功力,在她看来,前所未见,这些人看起来都只不过是年轻少年,却这样神秘,如果是在严密组织中训练,怎么可能这般轻快活泼,但若不是,难道是有世外高人教出来的同门?这个问题并不是难为赵榕,因为换成任何人都猜不出来,在他们的世界观中,神魔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事情,而这些少年才俊和神魔打交道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是终生的天命,朱晓敏见又有同伴,自然是高兴,但心中那一股醋意还是消不去,她下意识走出门外,天再冷又怎么冷得过一颗冰冷的心?水相没有玩雪球了,漏出来的是一种和她之前所表现完全不一样的神情,思考,冷峻,严肃,都不应该在她脸上出现,朱晓敏喊道“水相,别玩了,一个人也没意思,进来烤烤火。”水相转脸笑道“我进去了总是不便,但东方正宇好像又不和你说话,下次你们单独在一块的时候我再玩算了。”朱晓敏听得差点丢魂,快步走上去,蹲下来和水相视平,异常诧异“你能读心吗?”水相笑道“仅仅只有一双眼睛,虽然他有了婚约,但局势所变,你有的是时间让他对你倾心。”朱晓敏奇道“婚约?我。。。”水相道“是和公孙茜的,你现在应该知道公孙茜爱的人是谁,东方正宇也不和她说话,哪来什么苦恼的?”朱晓敏道“这些事,你到底是谁?”水相道“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我若是说了,你一定会到处乱说,然后我就没有容身之地。”朱晓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水相冰冷的小脑袋“你太可爱了,我不问就是,总会知道的,谢谢你开导我。”水相摇摇头“齐风有没有说什么?”朱晓敏道“什么?”水相一笑“你倒是来问我了。”话说吴仁久还真的已经看到月亮当空,还在树林中走,听公孙茜气息不乱,心想这姑娘还挺坚忍的,史兰纤忽然停步道“好像真的迷路了。”吴仁久道“放心,迷路是不会的,你不是说要走一天?”史兰纤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迷路?”吴仁久道“因为方向没错,只要你别告诉我一开始你的方向就错了。”史兰纤道“那好,先休息。”吴仁久笑道“刚才可是说好的,谁先提出来谁来守夜。”史兰纤道“守就守,这附近可从来都没有野兽。”吴仁久道“你这一生火,马上就会有要找你的人出现。”史兰纤道“如果有人骑马不是正好?”吴仁久道“来了怎么办?你帮我打?”史兰纤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吴仁久道“我说我不是,姑娘是不是要验明正身一下?”史兰纤道“下流。”吴仁久道“彼此,就在此地休息也不错。”忽的一声长啸,聚灵之力吴仁久前所未见,因为这是一种强行聚灵,吴仁久喜出望外,连忙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等。”他飞身掠出去,惊风扑面,灵力豁然间消失,忽然感觉到这并非灵力,而是内功,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将内功发散到一里之外?这是不是人?吴仁久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到了,方圆百米的树已经被折断,中间倒着一个破布烂衫披头散发的囚犯,为什么是囚犯,因为衣服出卖了他,还有全身上下所有已经插入身体的铁链铁钩,吴仁久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连忙准备走过去,没想到这人听到脚步之声猛地回头,摔着铁链劈来,吴仁久侧身一闪,原来站着的地方被打出深数尺的印,囚犯还不收手,吴仁久喝道“壮士不要激动,在下只不过是过路之人。”这囚犯接着就是一铁链甩过来“那你就继续过路,看什么看!”吴仁久索xing靠近,去拿穴道,但此人内功霸道之极,虽然身法慢了很多,但是被铁链贯穿的皮肉,就犹如铁板一般,吴仁久下不了手送冰刺,但此人将全身上下的铁链舞动起来,几乎没有破绽,想要突破必要受伤“你怎么不肯下手!”吴仁久道“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和一个残废动手。”他转动身形,囚犯攻来,但处处受到限制,也威力大减,就这样两人几乎不沾过了上百招,吴仁久喊道“你再打只有死路一条。”囚犯道“你在拖时间。”他甩起铁链,犹如神鬼狂舞,内功顺着铁链冲出化为灵剑,杀气十足,吴仁久心想这人在这样下去恐怕要成魔,必须想办法抑制,这晚月亮的确不错,就是再没有情调的人都会停下脚步静心观看,生满铁锈的锁链在月光下闪耀扑来,吴仁久渐渐招架不住,月光忽然暗淡下来,吴仁久索xing闭上眼睛,用耳朵辨认来招方向,如此更乱,如果是拳脚出招,有很多时候用耳朵听比用眼睛看好得多,可以完全避免虚招,但现在铁链乱舞,一闭眼睛耳边全是风声,这时候囚犯快支持不住了。他这种打法如果是面对千军万马十面埋伏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对付吴仁久他只能jing疲力竭,功亏一篑,他也许只是知道吴仁久在消耗自己,所以不再出手,睁眼之后,只见那囚犯呆呆的看着月亮,一言不发,吴仁久也跟着瞧着,上一次这样看着的月光,给他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那个夜晚,没有谁是好受的,这一回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情景,这一晚看着月亮的自然还有丁阳他们,吴仁久正是因为孤单,才会被同意离开仙岛,现在他还是很孤单,死过一次的人无所畏惧,这句话一定是没有经历过孤独的人所说的,两人一直等到月光不那么刺眼,囚犯也许是打得爽快,也许是更加怀疑,但这一次吴仁久找到空隙接住链条,这一抓他再也不会放手,吴仁久只有在被逼无奈的时候才杀人,但是只要有救人的机会他不会放过,冰咒沿着这条铁链过去,要先封住此人玄门三大穴,可这人功力实在恐怖,竟然将灵力逼回“你居然能用灵力!?”吴仁久道“我对阁下忽然产生兴趣,不得不帮你将痛苦扫除。”囚犯慢慢放了手“我相信你,如果史冶刚手下有你这种人,我也认了。”吴仁久奇道“西城城主?你是从西城之中逃出来的囚犯?”囚犯道“我叫紫繁,曾经杀过一百七十七个人,我的人头在史冶刚手里可以卖五千两黄金,在晁展手下可以做副城主,以你现在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吴仁久道“你为什么要杀人?”紫繁道“理由很重要吗?你知道了难道能将人复活?”吴仁久道“我当然不能,但是我现在捏着一条人命,这个我可以控制。”紫繁道“我为什么要说实话。”吴仁久道“”紫繁道“”吴仁久道“”紫繁道“”吴仁久道“”紫繁道“”吴仁久道“因为一个人要说假话是需要想想的,你没有这个时间。”紫繁道“我杀的人在你看来都是不该杀的。”吴仁久道“那你呢?也是一样。”紫繁道“为什么?”吴仁久道“我师父告诉过我,无过多么大jian大恶的人,最好的归宿就是自我反省,你听起来可能觉得好笑,但我一直都相信。”紫繁道“你要取下我身上的锁链?”吴仁久道“你运气不错,因为五灵之中水火能封伤口,而水是最不难受的。”紫繁道“你觉得我还会难受?”吴仁久道“刚才你和我都没有用全力。”紫繁道“你能借自然的力量,我根本赢不了。”吴仁久道“你是个很痛苦的人,动手的时候也是一样。”紫繁道“你可要想好了,救了我,也许会变成众矢之的。”吴仁久道“你有没有朋友。”紫繁道“没有。”吴仁久道“那总有亲人。”紫繁道“现在也没有了。”吴仁久道“我有,有很多。”紫繁道“什么意思?”吴仁久道“你如果做了我的朋友,你会有很多朋友,长辈我给不了你,但晚辈可是在你的决定中。”紫繁道“你有企图?”吴仁久道“我的人情是送的,不是借的。”紫繁道“我要我相信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吴仁久道“我很清楚有的时候要一个人相信一件事比杀了他难多了。”紫繁道“你既然不会杀人,更不会说谎。”吴仁久道“我为什么不会杀人。”紫繁道“你没有理由。”吴仁久道“任何人没有亲眼所见,都不会相信。”紫繁道“我真是长见识了。”吴仁久道“三百四十九个。”紫繁道“你的朋友?”吴仁久道“是我杀过的人。”紫繁不说话了,吴仁久不会开玩笑,这种表情更不会是想开玩笑道,吴仁久接着道“我活着的朋友杀的人都要比我多。”紫繁道“你们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吴仁久道“你难道没有?”紫繁又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了吴仁久的感受,终于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什么地方,而解决谜题的人,是一个和自己有切身体会的人,吴仁久忽然笑了“杀人可是很累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自讨苦吃?还不如静下来喝点茶。”紫繁也想笑,这种奇妙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他被关了一年,一年相比于很多人都不算长,但是对于紫繁来说已经足够可怕,他本来在这一年中要做很多事情,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决定还要杀人,他是被逼的,没错,如果没有被逼,谁都不会杀那么多的人,见那么多的血,吴仁久慢慢地靠近他,看着他身上的铁链,紫繁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吴仁久道“你是被人放出来的。”紫繁道“为什么?”吴仁久道“既然抓你的人都不想杀你,为什么就没有人放你?”紫繁道“你年不过二十,经验却在我之上。”吴仁久道“你身上的秘密很多,我虽然没有兴趣,难保不会冲突,我帮你就这一个条件。”紫繁道“你的亲人和朋友如果全都失去,你会和我一样。”吴仁久道“我也正是即将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杀人。”紫繁道“你这么晚在这里遇见我仅仅是巧合?”吴仁久道“如果你刚才没有运功我就找到你,你就不用怀疑了。”紫繁道“我居然问第二次,原谅我的多心。”吴仁久忽然想到那个姑娘“你可认识詹娇?”紫繁面se大变“你认识她?”吴仁久道“我醒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她并没有提起你,我只不过在想她在找什么,就随便问问。”紫繁低头沉思不语,吴仁久见到这个表情虽然不悦,总算判断对了一件直觉的事情是最让人高兴的,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