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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虐渣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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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窗外突然猛的一声炸响，紧随着惊天动地的声音，然后几乎是在同时，浓墨般的天空中崩裂出一道银白来，迅速染亮了周围的天色，剧烈抖动的枝叶在黑幕中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排山倒海的雷鸣声在耳边连续不断，压抑而又窒息的气氛让人的心莫名的产生一股不安来。
唐老太太站在房间里手摸向胸口，心里闪过一阵不安。将眼神落在窗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排乌云，眉头微蹙。就在刚才打雷的时候，她的心突然猛的一跳，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一天，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电闪雷鸣，一模一样的风雨不断，然后就是……
这到底在预示着什么？
英姐端着茶水正从外面走进来，顺着唐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窗户是打开的，散开的窗帘鼓着一阵风。她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这……我刚才不是关上了吗？怎么窗户又开了。”说着，便把茶盘连同上面的茶杯一起放在旁边的桌上，自己走过去关上窗户。风是往房间里吹，夹着冰冷的雨，淡蓝色的帘子下面有一块阴影很明显它已经被打湿了，英姐关上了窗户。
风停止了，嘈杂不安的世界便一下子被阻隔在外面，可是雨拍打着窗户噼里啪啦的声音却久久不止，让人莫名心慌。英姐束好窗帘，转过身，却发现唐老太太的脸色不对，声音立即带上了一抹关心道：“老夫人，外面正打着雷，看来一时半会儿这雨也不会停了，要不要我先扶你上床休息会儿。”
英姐说这话不是没有理由的，外面的人都知道唐家的老太太常年礼佛，不爱管唐家的事儿。可是，谁也不知道唐老太太礼佛的真正原因。若不是当年的事情，老夫人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物怎么会默默不闻，心甘情愿在唐家小佛堂里沉寂了十八年。这其中的曲曲折折，没有谁能比和唐老夫人一起走过来的英姐更了解里面的内情了，可是正因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所以在刚才她才会说出这翻话来。十八年前，这样的一天，正是唐二爷过世的日子，也是清少爷走失的时候。
“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在外面的唐爷和清少爷会不会淋湿。如果身上淋了雨……呵，不过没关系，我过会儿就下楼去吩咐厨房的人多熬点姜汤，等唐爷和清少爷回来喝了，袪祛身体的湿气就好了。”英姐扶着唐老夫人的手，有点担心的道。
“阿清！”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样，身体猛的一停，然后唐老太太紧紧抓住了英姐的手，如同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板，声音惊慌失措。
手上反射性的一疼，但英姐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其他的方面。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唐老太太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住了，等看清了她脸上的神色，随即心里猛的咔嚓一声。
然后一道掩饰不住颤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阿清，他……他一定是出事了！”
宽阔的马路上极速行驶着一辆救护车，上面的红灯在不停的闪烁，一路紧急的呼鸣声让人心慌意乱，旁边的车子见样纷纷让开。
仁心医院，“快让开，让开……”从救护车里迅速的抬着一辆白色担架出来，随行的医生跳下车连忙高声叫人，一行穿白大褂的医生们从医院门口跑出来，医院过道上的病人们见了纷纷避开，眼神疑惑。
“这是谁啊？”
“听说是坠楼的，很年轻的一个孩子呢……”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这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通的啊……”
“…………”
对周围四处打量的眼神，随意猜测的议论，仿佛无所察觉。季离白独自一人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目光虽然是看着前面亮起的红灯，可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在他的眼神里此刻根本没有任何的聚焦点，望着前面的目光是空洞的，是茫然的。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站在他的身边，怎么就突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
真希望这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而已，梦一醒来自己就能看见那个人依然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在里面静静的躺在里面，生死不知。可是手上湿润的感觉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从阿清身上沾上的血，黑色的天空，冷冷的雨，还有刺眼的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季离白背靠在医院冰冷冷的墙壁上，浑身发冷，手死死的掩住眼睛，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的低吼。
张梓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场景，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好友，一向以冷静自持著称的季离白居然有一天会露出这样失魂落魄的表情，这太违背了这个人在他心里留下来的印象了，以至于他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
“离白，你别这样，镇定一点儿。我相信唐二少会没事的，都说吉人自有天相，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们医院的医生你还不知道吗？你先坐下来。”看着季离白这样的情况，张梓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口里劝道。他是真心实意希望病房里的少年不会出任何事情，这其中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唐二少本身是一个讨人喜欢少年，更是因为他的好兄弟，季离白。自从上次在鲁海大学偶遇，他就发现季离白和这唐二少之间的气氛隐隐间有点不对，他又不是个傻子，当时没想清楚，回头再一想顿时就明白了。起初他还以为季离白和唐家大少是一对，却没想到什么时候他这位兄弟竟和唐家的二少有了感情。而且这感情看起来还不浅呢！
张梓宇看了看手术室亮着的红灯，转而眼神带上一股担忧。现在只能祈祷这位唐家二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若不然…………回头看了看离白明显一脸情根深重的样子，心里微叹了一口气：怕是一个人出事儿，毁的却是两个人。
对他的话似乎没有感觉，只沉浸在一个人的思绪里。“我真该死，我该死……”季离白却突然开口道，放下了一直掩着眼睛的手，侧着脸将目光看向手术中的红灯，愣愣的，通红的眼睛里却透着无边无际的痛苦。
“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唐南对阿清怀有敌意，明明他就在我身边，明明我可以抓住他的，只要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阿清他就不会掉下去的，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抓住他……是我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季离白对他近乎是语无伦次的说着。
听到季离白话里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信息，张梓宇的心里几乎是立即一惊。没想到唐二少爷坠楼的事情竟然不是意外，其中居然还牵涉到了唐大少爷。可是这些都没有比季离白现在的情况让人更令人担心了。
收回心里的猜测，将脸上的惊讶掩去，看着他脸上近乎癫狂的样子，眼里转而带上明显的担忧。张梓宇一把抓住他近乎自残的手，蹙眉提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它只是个意外而已。就算你这样做，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自己一个人身上。离白，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先冷静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季离白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呈不反抗的姿态，可目光却一直停在手术室上面闪着的红灯，静静的过了几秒之后，然后慢慢从喉咙里吐出艰涩的字眼：“是我，是我，我没有抓住他，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掉下去的，却什么都没有做。”
“就在我眼前，梓宇你知道吗？”
雨中发生的那一幕场景，季离白到了现在几乎是连想一下都不敢想。医院里全部是他熟悉的味道，可是这一刻他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样他的脑海里就不会都是唐清躺在手术室里的模样，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爱的那个少年呼吸怎样的微弱，插上了冰冷冷的呼吸管，安安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手术灯，刺眼的手术光……
“那么你们几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离白，你不是和唐南在一起吗？他人哪！”仔细听了他的话，却没看见本应该在场的另一个人，张梓宇忍不住问道。
也是奇怪，明明季离白是和唐南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唐清坠了楼，而现在，在这里的却只有季离白一个人，那么唐南去哪儿呢？
“他？”仿佛是听到了某个禁忌的字眼一样，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突然笼罩闪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然后只听他一字一句带着残酷的的声音道：“他自然有他该去的地方！”
张梓宇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握着肩膀的手不禁微微松开。
而此时在天台
这只是一场阵雨，来能猛，来的急，但也很快就结束了。刚才还滂薄的大雨，此刻却只是星星点点的细雨，屋檐下坠着圆润透明的水珠儿，被风一吹，轻轻摇摆，便快速撞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然后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呼啸而来的车辆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没人注意在天台上还会有人，是啊！谁会注意呢，三个人之间他本来就是多余的那个。就算他和唐清同时一起站在季离白面前，季离白眼里看的会是谁，以前他可以装疯卖傻，假做不知，可现在呢？唐南低低一笑，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受了伤的鹰，看起来凶猛，但也不过只是装腔作势罢了，颤抖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心里并不像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现在？恐怕现在，季离白是对他恨之入骨吧！
毕竟现在的他在离白眼里就是一个充满丑恶的嫉妒心，以至于要心狠手辣推人下楼的凶手，不是吗？唐南将目光看向手中锋利的刀刃，脸色变来变去，十分难看。他确定在刚才的那一刻自己并没有推唐清下楼，即使本来他就动了杀心，那么他又是怎么掉下去的？
唐清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坠楼的，也是故意在季离白面前，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季离白跟他一刀两断，就是让季离白恨他。可他是什么走进了这个惊心策划的圈套呢？如果从一开始，唐清就是在演戏，他和季离白所有的亲密姿态都是故意表演给自己看的话。那么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计算到自己会因为他和季离白的动作而生出杀心，但是最令唐南感到心惊的就是，唐清这个人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用生命来做筹码。如果不是这个人胆大到这种地步，那么这个人就是太对自己心狠了。
手放在粗糙僵硬的水泥台上，唐南将目光往楼下看去，楼不高但也不矮，三层的高度足够让人受不轻的伤，何况那个人又是头朝地坠下去的。但是，当目光聚集在二楼旁边某个东西上面，他眼球紧紧一缩。
几乎是立刻，俊美的脸上染上一股戾气。手愤怒的微微颤抖，眼神死死盯在那个棚子上面。
几乎是瞬间他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唐清胆子大到肯拿自己的生命来做筹码，而是那个人原本就知道他自己根本不会出任何事情。如果没有二楼撑起来的那个软棚，说不定唐清不死也会残。可是，它偏偏就在那里，位置真是摆的太好了，已经足够让坠楼的人在坠下的瞬间得到缓冲，根本就不会大碍。
他被骗了！不，还有季离白。
脑海里联想到所有事情的起末，心里除了被算计的愤怒但更多就是担心。季离白一定不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唐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只是为了让季离白误会他！
不，他不能让季离白被骗，更不能让那个不择手段的人达到目的。他得告诉他。心里几乎是立刻下好了决心，脚步稍稍一动。
而此时楼道里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请问是唐南吗？我们是公安局调查科的人，季先生向我们举报，说你和一个故意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唐南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几个穿警服的人，然后视线移到眼睛前面的证件上面，听到他们说的话仿佛似天方夜谭一样，不可置信脱口而道。
“季离白？”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了，很快一双冰冷的手铐铐上了他的手。
唐家
窗外突然猛的一声炸响，紧随着惊天动地的声音，然后几乎是在同时，浓墨般的天空中崩裂出一道银白来，迅速染亮了周围的天色，剧烈抖动的枝叶在黑幕中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排山倒海的雷鸣声在耳边连续不断，压抑而又窒息的气氛让人的心莫名的产生一股不安来。
唐老太太站在房间里手摸向胸口，心里闪过一阵不安。将眼神落在窗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排乌云，眉头微蹙。就在刚才打雷的时候，她的心突然猛的一跳，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一天，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电闪雷鸣，一模一样的风雨不断，然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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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端着茶水正从外面走进来，顺着唐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窗户是打开的，散开的窗帘鼓着一阵风。她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这……我刚才不是关上了吗？怎么窗户又开了。”说着，便把茶盘连同上面的茶杯一起放在旁边的桌上，自己走过去关上窗户。风是往房间里吹，夹着冰冷的雨，淡蓝色的帘子下面有一块阴影很明显它已经被打湿了，英姐关上了窗户。
风停止了，嘈杂不安的世界便一下子被阻隔在外面，可是雨拍打着窗户噼里啪啦的声音却久久不止，让人莫名心慌。英姐束好窗帘，转过身，却发现唐老太太的脸色不对，声音立即带上了一抹关心道：“老夫人，外面正打着雷，看来一时半会儿这雨也不会停了，要不要我先扶你上床休息会儿。”
英姐说这话不是没有理由的，外面的人都知道唐家的老太太常年礼佛，不爱管唐家的事儿。可是，谁也不知道唐老太太礼佛的真正原因。若不是当年的事情，老夫人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物怎么会默默不闻，心甘情愿在唐家小佛堂里沉寂了十八年。这其中的曲曲折折，没有谁能比和唐老夫人一起走过来的英姐更了解里面的内情了，可是正因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所以在刚才她才会说出这翻话来。十八年前，这样的一天，正是唐二爷过世的日子，也是清少爷走失的时候。
“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在外面的唐爷和清少爷会不会淋湿。如果身上淋了雨……呵，不过没关系，我过会儿就下楼去吩咐厨房的人多熬点姜汤，等唐爷和清少爷回来喝了，袪祛身体的湿气就好了。”英姐扶着唐老夫人的手，有点担心的道。
“阿清！”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样，身体猛的一停，然后唐老太太紧紧抓住了英姐的手，如同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板，声音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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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坠楼的，很年轻的一个孩子呢……”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这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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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围四处打量的眼神，随意猜测的议论，仿佛无所察觉。季离白独自一人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目光虽然是看着前面亮起的红灯，可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在他的眼神里此刻根本没有任何的聚焦点，望着前面的目光是空洞的，是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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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这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而已，梦一醒来自己就能看见那个人依然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在里面静静的躺在里面，生死不知。可是手上湿润的感觉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从阿清身上沾上的血，黑色的天空，冷冷的雨，还有刺眼的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季离白背靠在医院冰冷冷的墙壁上，浑身发冷，手死死的掩住眼睛，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的低吼。
张梓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场景，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好友，一向以冷静自持著称的季离白居然有一天会露出这样失魂落魄的表情，这太违背了这个人在他心里留下来的印象了，以至于他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
“离白，你别这样，镇定一点儿。我相信唐二少会没事的，都说吉人自有天相，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们医院的医生你还不知道吗？你先坐下来。”看着季离白这样的情况，张梓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口里劝道。他是真心实意希望病房里的少年不会出任何事情，这其中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唐二少本身是一个讨人喜欢少年，更是因为他的好兄弟，季离白。自从上次在鲁海大学偶遇，他就发现季离白和这唐二少之间的气氛隐隐间有点不对，他又不是个傻子，当时没想清楚，回头再一想顿时就明白了。起初他还以为季离白和唐家大少是一对，却没想到什么时候他这位兄弟竟和唐家的二少有了感情。而且这感情看起来还不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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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话似乎没有感觉，只沉浸在一个人的思绪里。“我真该死，我该死……”季离白却突然开口道，放下了一直掩着眼睛的手，侧着脸将目光看向手术中的红灯，愣愣的，通红的眼睛里却透着无边无际的痛苦。
“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唐南对阿清怀有敌意，明明他就在我身边，明明我可以抓住他的，只要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阿清他就不会掉下去的，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抓住他……是我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季离白对他近乎是语无伦次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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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季离白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呈不反抗的姿态，可目光却一直停在手术室上面闪着的红灯，静静的过了几秒之后，然后慢慢从喉咙里吐出艰涩的字眼：“是我，是我，我没有抓住他，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掉下去的，却什么都没有做。”
“就在我眼前，梓宇你知道吗？”
雨中发生的那一幕场景，季离白到了现在几乎是连想一下都不敢想。医院里全部是他熟悉的味道，可是这一刻他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样他的脑海里就不会都是唐清躺在手术室里的模样，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爱的那个少年呼吸怎样的微弱，插上了冰冷冷的呼吸管，安安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手术灯，刺眼的手术光……
“那么你们几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离白，你不是和唐南在一起吗？他人哪！”仔细听了他的话，却没看见本应该在场的另一个人，张梓宇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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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坠楼的，也是故意在季离白面前，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季离白跟他一刀两断，就是让季离白恨他。可他是什么走进了这个惊心策划的圈套呢？如果从一开始，唐清就是在演戏，他和季离白所有的亲密姿态都是故意表演给自己看的话。那么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计算到自己会因为他和季离白的动作而生出杀心，但是最令唐南感到心惊的就是，唐清这个人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用生命来做筹码。如果不是这个人胆大到这种地步，那么这个人就是太对自己心狠了。
手放在粗糙僵硬的水泥台上，唐南将目光往楼下看去，楼不高但也不矮，三层的高度足够让人受不轻的伤，何况那个人又是头朝地坠下去的。但是，当目光聚集在二楼旁边某个东西上面，他眼球紧紧一缩。
几乎是立刻，俊美的脸上染上一股戾气。手愤怒的微微颤抖，眼神死死盯在那个棚子上面。
几乎是瞬间他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唐清胆子大到肯拿自己的生命来做筹码，而是那个人原本就知道他自己根本不会出任何事情。如果没有二楼撑起来的那个软棚，说不定唐清不死也会残。可是，它偏偏就在那里，位置真是摆的太好了，已经足够让坠楼的人在坠下的瞬间得到缓冲，根本就不会大碍。
他被骗了！不，还有季离白。
脑海里联想到所有事情的起末，心里除了被算计的愤怒但更多就是担心。季离白一定不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唐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只是为了让季离白误会他！
不，他不能让季离白被骗，更不能让那个不择手段的人达到目的。他得告诉他。心里几乎是立刻下好了决心，脚步稍稍一动。
而此时楼道里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请问是唐南吗？我们是公安局调查科的人，季先生向我们举报，说你和一个故意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唐南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几个穿警服的人，然后视线移到眼睛前面的证件上面，听到他们说的话仿佛似天方夜谭一样，不可置信脱口而道。
“季离白？”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了，很快一双冰冷的手铐铐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