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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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企业明面上和秦晋集团耗着，背地里却放出大量将和其他企业合作的消息，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逼迫曲子晋妥协。
整个秦晋集团的员工都处于一种浑身紧绷的状态，柳絮也感受到这份不同寻常，因为往常很热闹活跃的经办区，如今也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进曲子晋办公室，柳絮不由狠狠拧起眉毛，呛人的烟味充斥着整间屋子，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雾根本就看不清其他东西，这得多少只烟才能搞成这个样子？
心狠狠一紧，就好像被皮鞭抽中一样，生疼生疼的，凭借记忆往窗户边走去，半途中猝不及防撞到一堵肉墙，柳絮一个踉跄往前跌去，堪堪在跌倒前，曲子晋在身后拉了她一把。
打开窗户，便看见喷涌的烟雾大量往外涌去，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味道不那么刺鼻了，柳絮徐徐转身，定定凝着曲子晋。
脸色虽一如既往的平静，柳絮却在曲子晋的眼底深处看到了烦躁，牵起他宽厚温暖的掌心，将嘴角叼着的烟拿掉摁灭丢进烟灰缸，瞥到烟灰缸叠着的厚厚一层烟尾，心底那丝疼更甚，有渐渐蔓延的趋势。
拽着曲子晋在椅子上坐下，柳絮给他轻揉着太阳穴，开口的声音低缓又带着柔和，就好像春日里的柔风拂过心尖，让人烦躁的心不由自主的静下来。
“你别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会心疼的。”柳絮低低说道，语气里的担忧再明显不过。
曲子晋缓缓合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两道阴影，脸上透着浓浓的疲倦，下巴竟长出了青色胡茬，摸了摸有些扎手。
合着眼的模样像是睡着了，然睡得并不安稳，浓黑的眉宇仍旧拧着，柳絮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曲子晋的脸，转身准备去休息室拿毯子过来，还没走一步，手腕蓦地被人捉住。
柳絮回眸，只见那双有着无尽智慧的双眸深深的凝着自己，柔柔笑了笑，低声道，“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拿毯子过来。”
两人静静对视了会儿，曲子晋缓缓松开攥着的手腕。的确，脑子接连运转了很长时间，是需要休息一下。
从休息室出来时，曲子晋呼吸清浅。见状，柳絮刻意放轻了脚步，将毯子给曲子晋盖好，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盯着曲子晋精致的脸庞细细端详着。
饱满逛光洁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剑眉，高松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尽管合着眼睛，柳絮却能在脑海刻画出，那双富含魔力，闪着流光的星眸。
精致的五官，单独拿出来一样都可以说的上是完美，更何况是组合在一起。盯着那张俊美容颜，柳絮在心底默默祈祷，但愿彼此都能安全度过这道坎。
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柳絮有些微的不悦，下意识的看向曲子晋，见他仍旧安详的合着眼，没有被惊到，眼底那层不悦逐渐散去，在曲子晋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之后，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见是田娇，柳絮投过去疑惑的眼神。
田娇朝着待客区的位置努了努嘴，柳絮看过去，就见孙婕柔周身裹满了奢侈品牌，贵妇般的端坐在那儿，许是因为等得久了，脸上有丝不耐，虽然掩饰的很好，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将门轻声合上，柳絮往孙婕柔所在的位置走去，孙婕柔亦同时起身，见柳絮从曲子晋办公室出来，有些不爽。
看着挡在面前的柳絮，孙婕柔的神情变了几变，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出口的声音与神情截然相反，温婉至极，“麻烦姐姐让一下，我有急事要见子晋哥。”
柳絮没动，直视着孙婕柔的眼睛，眼底有着坚持，丝毫不肯退让，“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会代为转达。”
“你……”孙婕柔当即不满，然顾念到周围都是秦晋集团的人，生生将声音放低缓柔和，“事情很重要，我必须亲口跟子晋哥说。”
柳絮脸上浮着浅浅的笑，不卑不亢道，“孙董事长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任何人想要见曲总必须由我转达，得到同意之后才能见曲总。”
孙婕柔比柳絮高一截，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柳絮，眼底藏着深深的厌恶和不屑，只不过从外人的角度看不到而已。
“那姐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代为转达啊。”
柳絮唇角笑意一点点漾开，带了丝微微的歉意，“抱歉，我刚出来时曲总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极为难得的休息，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
话落，柳絮清楚看到孙婕柔眼底泛滥成灾的怒火，本以为她会发怒，不想孙婕柔却后退一步，笑看着柳絮，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别在我面前摆架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停顿了下，唇角笑意更深，“知道为什么孙氏和秦晋这么久以来无法达成合作么？都是因为你。”
“是你挡在我跟子晋哥中间，倘若到时候真的没合作成，那么，你就是首当其充的罪人，害子晋哥大好前程的罪人。”
柳絮瞳孔骤然一缩，果然和她昨晚跟曲子晋说的一样，在洽谈中，孙婕柔充当着搞破坏的绝色。
看到柳絮眼底一闪即逝的黯然，孙婕柔脸上笑容更为灿烂，带着某种炫耀的意味，忽的伸手替柳絮整理着歪掉的领口，与此同时机会凑近柳絮耳边低低道，“你不知道吧，因为你的种种劣迹，伯父已经默认我是他的儿媳妇。”
话落施施然松手，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分，“既然子晋哥在休息，那麻烦姐你帮我转告子晋哥一声，孙氏已经商讨出新的合作协议，明天准备跟秦晋集团再做一次洽谈。当然，协议是我方让步。”
“孙董事长说的我会如实转达。”柳絮答应了下来，话锋却忽然一转，“只是传达一句话何必劳烦您亲自来一趟，叫个秘书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孙婕柔低低笑开，许久才止住笑声，“我刚上任，手底下人的工作能力远远及不上柳姐姐你，不仅公事上卖力，私下也……”
说到一半，忽然止住，意思却传达到了，“好了，柳姐姐，我该走了。还有下次我来的时候不用这么防备我，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了姐姐你的。”
柳絮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起来，孙婕柔盯着看了会儿优雅转身，临出门前，蓦地回头，冲着柳絮弯了弯半边唇角，得意之色再明显不过。
“这人怎么这样，左一口柳姐姐右一口姐姐叫的这么亲热，可说的话却处处夹枪带棒，句句透着弦外之音，跟精分了似的。”待人走远后，田娇凑过来为柳絮打抱不平。
柳絮扯了扯唇角，“你管她精分不精分呢，赶紧忙你们的工作去。做不完的话小心我罚你晚上加大夜班。”
田娇顿时耸拉着脸回到座位上。
打发完田娇，柳絮转身凝了曲子晋紧闭的办公室门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发现陈洁坐在自己位置上啃着薯片，嘎嘣嘎嘣的声音很响，一把夺了过来，“你吃就吃吧，干嘛跑我办公室？”
咽下嘴里的薯片，陈洁冲着柳絮抛了个媚眼，“当然是因为你办公司隔音效果比较好啊。在外面刚吃一片，就有一群人盯着你，目光写满了谴责，就差没让我滚出去了。”
说着不满的嘀咕，“自从那什么孙婕柔升任孙氏集团董事之后，咱们热闹的经办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压抑的厉害，连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活像身后有人监视一样。”
听着陈洁语气里的怀念，柳絮叹了口气，掏出薯片塞进嘴里，狠狠咀嚼着，表情恨恨，好像跟薯片有仇似的，牙齿摩擦发出的剧烈声响，让距离柳絮有一定距离的陈洁，忍不住抱紧了肩膀。
“洽谈你次次都参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以往有项目要跟时，从谈判会上下来柳絮会跟她们将一些谈判间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可这次却诡异的保持静默，只字不提。
“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有什么好跟你们说的？”
陈洁歪着头，“不应该啊，上次那么棘手的南天集团并购案都拿了下来，这个案子应该难不倒我们英明神武的曲总吧？而且，算起来的话，孙氏企业和咱们公司也有一定渊源，不至于吧。”
柳絮环顾了周围一圈，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郑重叮嘱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给透露出去。”
看柳絮神神秘秘的模样，闷了有几天的陈洁来了兴致，眼底闪着精光，“快说，又有什么八卦了？”
“性质比八卦要严重的多。”话落，柳絮附在陈洁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继而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陈洁的嘴，将惊呼声给堵了回去。
陈洁眼睛不断睁大，宛若铜铃一般，徒留大片眼白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没了，许久才恢复如常，“这么严重？”
柳絮松开捂着陈洁嘴的手，摊到在椅子里，“嗯，这事儿只有高层知道，剩下人一概不知，之所以没告诉是怕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恐慌。”
陈洁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的确，那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么？不能任由郑凌云这么摆布下去吧？”
“没有证据我们能怎么办？”柳絮无奈道。
“曲总那边也没办法？”陈洁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
柳絮点点小脑袋，反问道，“有办法还能任由郑凌云这么逍遥下去？”
陈洁听得唏嘘不已，“人真是不可貌相，当初放过她一码，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一心潜伏只想着报仇。”
好奇心满足了，柳絮眨巴着眼睛，“你在我这儿也耗的够久了还不出去？”
陈洁撇了撇嘴，身影快消失前，柳絮忽的想到什么，忍不住开口，“你可千万别神经大条给捅出去。”
陈洁翻翻白眼，“放心吧，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孙氏企业明面上和秦晋集团耗着，背地里却放出大量将和其他企业合作的消息，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逼迫曲子晋妥协。
整个秦晋集团的员工都处于一种浑身紧绷的状态，柳絮也感受到这份不同寻常，因为往常很热闹活跃的经办区，如今也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进曲子晋办公室，柳絮不由狠狠拧起眉毛，呛人的烟味充斥着整间屋子，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雾根本就看不清其他东西，这得多少只烟才能搞成这个样子？
心狠狠一紧，就好像被皮鞭抽中一样，生疼生疼的，凭借记忆往窗户边走去，半途中猝不及防撞到一堵肉墙，柳絮一个踉跄往前跌去，堪堪在跌倒前，曲子晋在身后拉了她一把。
打开窗户，便看见喷涌的烟雾大量往外涌去，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味道不那么刺鼻了，柳絮徐徐转身，定定凝着曲子晋。
脸色虽一如既往的平静，柳絮却在曲子晋的眼底深处看到了烦躁，牵起他宽厚温暖的掌心，将嘴角叼着的烟拿掉摁灭丢进烟灰缸，瞥到烟灰缸叠着的厚厚一层烟尾，心底那丝疼更甚，有渐渐蔓延的趋势。
拽着曲子晋在椅子上坐下，柳絮给他轻揉着太阳穴，开口的声音低缓又带着柔和，就好像春日里的柔风拂过心尖，让人烦躁的心不由自主的静下来。
“你别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会心疼的。”柳絮低低说道，语气里的担忧再明显不过。
曲子晋缓缓合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两道阴影，脸上透着浓浓的疲倦，下巴竟长出了青色胡茬，摸了摸有些扎手。
合着眼的模样像是睡着了，然睡得并不安稳，浓黑的眉宇仍旧拧着，柳絮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曲子晋的脸，转身准备去休息室拿毯子过来，还没走一步，手腕蓦地被人捉住。
柳絮回眸，只见那双有着无尽智慧的双眸深深的凝着自己，柔柔笑了笑，低声道，“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拿毯子过来。”
两人静静对视了会儿，曲子晋缓缓松开攥着的手腕。的确，脑子接连运转了很长时间，是需要休息一下。
从休息室出来时，曲子晋呼吸清浅。见状，柳絮刻意放轻了脚步，将毯子给曲子晋盖好，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盯着曲子晋精致的脸庞细细端详着。
饱满逛光洁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剑眉，高松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尽管合着眼睛，柳絮却能在脑海刻画出，那双富含魔力，闪着流光的星眸。
精致的五官，单独拿出来一样都可以说的上是完美，更何况是组合在一起。盯着那张俊美容颜，柳絮在心底默默祈祷，但愿彼此都能安全度过这道坎。
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柳絮有些微的不悦，下意识的看向曲子晋，见他仍旧安详的合着眼，没有被惊到，眼底那层不悦逐渐散去，在曲子晋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之后，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见是田娇，柳絮投过去疑惑的眼神。
田娇朝着待客区的位置努了努嘴，柳絮看过去，就见孙婕柔周身裹满了奢侈品牌，贵妇般的端坐在那儿，许是因为等得久了，脸上有丝不耐，虽然掩饰的很好，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将门轻声合上，柳絮往孙婕柔所在的位置走去，孙婕柔亦同时起身，见柳絮从曲子晋办公室出来，有些不爽。
看着挡在面前的柳絮，孙婕柔的神情变了几变，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出口的声音与神情截然相反，温婉至极，“麻烦姐姐让一下，我有急事要见子晋哥。”
柳絮没动，直视着孙婕柔的眼睛，眼底有着坚持，丝毫不肯退让，“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会代为转达。”
“你……”孙婕柔当即不满，然顾念到周围都是秦晋集团的人，生生将声音放低缓柔和，“事情很重要，我必须亲口跟子晋哥说。”
柳絮脸上浮着浅浅的笑，不卑不亢道，“孙董事长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任何人想要见曲总必须由我转达，得到同意之后才能见曲总。”
孙婕柔比柳絮高一截，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柳絮，眼底藏着深深的厌恶和不屑，只不过从外人的角度看不到而已。
“那姐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代为转达啊。”
柳絮唇角笑意一点点漾开，带了丝微微的歉意，“抱歉，我刚出来时曲总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极为难得的休息，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
话落，柳絮清楚看到孙婕柔眼底泛滥成灾的怒火，本以为她会发怒，不想孙婕柔却后退一步，笑看着柳絮，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别在我面前摆架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停顿了下，唇角笑意更深，“知道为什么孙氏和秦晋这么久以来无法达成合作么？都是因为你。”
“是你挡在我跟子晋哥中间，倘若到时候真的没合作成，那么，你就是首当其充的罪人，害子晋哥大好前程的罪人。”
柳絮瞳孔骤然一缩，果然和她昨晚跟曲子晋说的一样，在洽谈中，孙婕柔充当着搞破坏的绝色。
看到柳絮眼底一闪即逝的黯然，孙婕柔脸上笑容更为灿烂，带着某种炫耀的意味，忽的伸手替柳絮整理着歪掉的领口，与此同时机会凑近柳絮耳边低低道，“你不知道吧，因为你的种种劣迹，伯父已经默认我是他的儿媳妇。”
话落施施然松手，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分，“既然子晋哥在休息，那麻烦姐你帮我转告子晋哥一声，孙氏已经商讨出新的合作协议，明天准备跟秦晋集团再做一次洽谈。当然，协议是我方让步。”
“孙董事长说的我会如实转达。”柳絮答应了下来，话锋却忽然一转，“只是传达一句话何必劳烦您亲自来一趟，叫个秘书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孙婕柔低低笑开，许久才止住笑声，“我刚上任，手底下人的工作能力远远及不上柳姐姐你，不仅公事上卖力，私下也……”
说到一半，忽然止住，意思却传达到了，“好了，柳姐姐，我该走了。还有下次我来的时候不用这么防备我，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了姐姐你的。”
柳絮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起来，孙婕柔盯着看了会儿优雅转身，临出门前，蓦地回头，冲着柳絮弯了弯半边唇角，得意之色再明显不过。
“这人怎么这样，左一口柳姐姐右一口姐姐叫的这么亲热，可说的话却处处夹枪带棒，句句透着弦外之音，跟精分了似的。”待人走远后，田娇凑过来为柳絮打抱不平。
柳絮扯了扯唇角，“你管她精分不精分呢，赶紧忙你们的工作去。做不完的话小心我罚你晚上加大夜班。”
田娇顿时耸拉着脸回到座位上。
打发完田娇，柳絮转身凝了曲子晋紧闭的办公室门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发现陈洁坐在自己位置上啃着薯片，嘎嘣嘎嘣的声音很响，一把夺了过来，“你吃就吃吧，干嘛跑我办公室？”
咽下嘴里的薯片，陈洁冲着柳絮抛了个媚眼，“当然是因为你办公司隔音效果比较好啊。在外面刚吃一片，就有一群人盯着你，目光写满了谴责，就差没让我滚出去了。”
说着不满的嘀咕，“自从那什么孙婕柔升任孙氏集团董事之后，咱们热闹的经办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压抑的厉害，连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活像身后有人监视一样。”
听着陈洁语气里的怀念，柳絮叹了口气，掏出薯片塞进嘴里，狠狠咀嚼着，表情恨恨，好像跟薯片有仇似的，牙齿摩擦发出的剧烈声响，让距离柳絮有一定距离的陈洁，忍不住抱紧了肩膀。
“洽谈你次次都参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以往有项目要跟时，从谈判会上下来柳絮会跟她们将一些谈判间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可这次却诡异的保持静默，只字不提。
“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有什么好跟你们说的？”
陈洁歪着头，“不应该啊，上次那么棘手的南天集团并购案都拿了下来，这个案子应该难不倒我们英明神武的曲总吧？而且，算起来的话，孙氏企业和咱们公司也有一定渊源，不至于吧。”
柳絮环顾了周围一圈，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郑重叮嘱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给透露出去。”
看柳絮神神秘秘的模样，闷了有几天的陈洁来了兴致，眼底闪着精光，“快说，又有什么八卦了？”
“性质比八卦要严重的多。”话落，柳絮附在陈洁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继而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陈洁的嘴，将惊呼声给堵了回去。
陈洁眼睛不断睁大，宛若铜铃一般，徒留大片眼白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没了，许久才恢复如常，“这么严重？”
柳絮松开捂着陈洁嘴的手，摊到在椅子里，“嗯，这事儿只有高层知道，剩下人一概不知，之所以没告诉是怕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恐慌。”
陈洁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的确，那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么？不能任由郑凌云这么摆布下去吧？”
“没有证据我们能怎么办？”柳絮无奈道。
“曲总那边也没办法？”陈洁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
柳絮点点小脑袋，反问道，“有办法还能任由郑凌云这么逍遥下去？”
陈洁听得唏嘘不已，“人真是不可貌相，当初放过她一码，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一心潜伏只想着报仇。”
好奇心满足了，柳絮眨巴着眼睛，“你在我这儿也耗的够久了还不出去？”
陈洁撇了撇嘴，身影快消失前，柳絮忽的想到什么，忍不住开口，“你可千万别神经大条给捅出去。”
陈洁翻翻白眼，“放心吧，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