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忆荼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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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阙摇摇晃晃地走，双眼放空……
跌跌撞撞的一次次倒在地上，又一次次顽强起身，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人疼惜。
在他第三十九次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有人扶起了他，对他说着：“黑古主，节哀顺变。”
“红枫叶，你怎么来了？”说完这句话，白阙就因体力不支倒在了红枫叶的身上。
远在州郡国的乐舞灵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难以想象若是乐舞灵知道自己连荼予阳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会是怎样的情景，会跟白阙一样吗？
“哥，我要回去一趟，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很，我怕花舞宫出事。”乐舞灵在荼予阳死的那天做什么都不顺，吃饭的时候碗碎了，喝茶的时候茶杯摔了，甚至在她早起穿衣服的时候都能划破手掌。
乐舞灵不安的情绪都写在她的脸上，初醒也觉得今日的乐舞灵有些倒霉，在给她包扎划伤的手掌时对她说：“别着急，我陪你一起回去。”
两人在午饭后即刻启程，五天四夜后在路上的乐舞灵听见了一个她不敢相信的消息：丘陵欲蔚被人血洗！
丘陵欲蔚？荼予阳、白阙和邦儿在丘陵欲蔚，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定是这帮人在造谣。
乐舞灵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下一秒挡住了正在和同伴讨论这个话题的人。
“你别在这儿造谣，丘陵欲蔚好好的，怎么会被人血洗，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乐舞灵拔出剑，指向那两个人。
“女侠饶命，我们就是在江湖上混一口饭吃，千万别杀我们。这些话我们怎么敢胡说，江湖上都传开了。”乐舞灵听到这儿整个人都傻了，初醒用眼神示意那两个人让他们赶紧走。
那两个人还算聪明，在乐舞灵发蒙不知所措的时候溜走了。
“这些人的话不足为信，还是先去丘陵欲蔚看看再说不迟。”初醒与荼予阳只见过一次，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死而伤心，可乐舞灵不一样，他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很深，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这么说。
“哥，他们不会有事的，那些人都在谣传，对不对？”
初醒没有说话，他在路上的时候就知道了关于丘陵欲蔚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乐舞灵这个消息，以至于拖到了现在，在别人的嘴里听到了。
“天还没黑，快点儿走吧。”
当他们到达丘陵欲蔚的时候，石门是大开的，除了石门异常外，乐舞灵没看出与平常有什么变化。
“没有尸体，没有血腥味，哥，我就知道那两个人说的是假话。”
乐舞灵慢慢走了进去，初醒就跟在乐舞灵的身后，不发一言。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一定都出门执行任务了，所以……”乐舞灵说不下去了，空荡的石房；里，她能听到的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荼予阳死了，白阙出门找你才躲过了这一劫，恐怕白阙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一路上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要去找他的尸身。”乐舞灵立即去往丘陵欲蔚最近的分部，她知道荼予阳的尸身一定在那儿。
当乐舞灵真的看见荼予阳的尸体时，她笑了，疯狂的笑声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阴森。
“予阳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安静，你不说话我还不习惯呢。你应该站起来骂我一顿，骂我瞒着你和师父自己出门去找初醒，你骂啊。这次我不会还嘴，我再也不会还嘴了。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我是你的小灵儿，你怎么可以不跟我说话呢。”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记不记得你因为我跟你的母后翻脸，记不记得你为了我杀了你的王妃。在艾樂王府，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宠溺我，我都记得。我们吵架，斗嘴，每次在我假装生气的时候你都会首先认错，还凑到我的跟前用你贱贱的表情逗我笑。”
“记不记得你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抛弃我呢。你怎么可以丢我一个人，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吗？是你带我逃离了永盛国，让我忘记了原来在永盛国发生的一切，可你为什么又要让我重新经历一遍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的孩子没了，我至今也不能忘记那种痛。现在倒好，你又给我曾添了一种痛苦，你是想让我活在自责中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没有离开，如果我每天跟你呆在一起，或许，你就不会躺在这冰冷的雪地上，对不起。”
乐舞灵沉浸在失去荼予阳的悲伤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的离开，会与荼予阳阴阳相隔。
乐舞灵抱着荼予阳的头，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予阳哥哥，我会帮你报仇的，就算拼尽我的命，我也会让杀你的黑衣人血债血偿。你安心的去吧，在那边儿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样杀他的。我会让他死无葬身地，现在我要带你回家了。冬季，太冷，让你在这里冻了这么久是我不对，现在，我带你回去，带你回去……”
荼予阳的尸身早已经僵硬沉重，乐舞灵却想背起他带他回家。
要知道荼予阳活着的时候乐舞灵都背不动，可如今……乐舞灵咬着牙，把荼予阳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艰难的在雪地里走着，每迈出一步，乐舞灵的脚下便沉重一分，好几次差点儿把荼予阳的尸身摔下来。
“予阳哥哥，你想回到哪儿去呢，是你的艾樂王府，还是你的丘陵欲蔚？要不你跟我回花舞宫吧，给你找一个干净、有花有草、又有溪水河流的地方好不好？”
乐舞灵知道她的问题只能她自己回答，如果荼予阳现在还活着……他会说，只要有乐舞灵的地方就好。
她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他所希望的是什么，但她不能把荼予阳时刻带在自己的身边，她还得去找黑衣人，杀了他。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她会找一个景色优美，怡然悠闲的地方住下来，把荼予阳安葬在旁边，每天与他说话，不让他一个人孤单。
乐舞灵把荼予阳的尸身带回了花舞宫，把他放在了花舞宫的冰窖里，能够保持他的尸身不被腐蚀。她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红枫叶，你去找黑古主，务必要将他找到，找不到他你也别回来了。”乐舞灵没了往日的朝气，死气沉沉的脸不知是被冻僵还是她不想有面目表情，凡是看见她的宫人全部躲得好远。
红枫叶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出发前往寻找白阙的路上。
这才有了现在，红枫叶拖着白阙的情景。
红枫叶好不容易把白阙带到了最近的一家破旧简陋能够住店的地方，把白阙放在床上，仔细地看着白阙现在的模样，红枫叶不禁眼圈发红，那么爱干净的男人，如今却变成这副邋遢、污头垢面的样子……
“白阙，我知道不配和你在一起，但我真的不想看见你现在的样子。”红枫叶的话白阙根本听不见，也正是因为白阙听不见，红枫叶才敢说出于口。
看白阙这个样子，似乎许久没有吃东西了。
红枫叶怕店家做的东西不好，借了厨房，亲自煮了一些热腾腾的米粥，喂给白阙喝。
荼予阳的死，对白阙和乐舞灵的打击都很大，短时间内都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
白阙喝了点儿粥后，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发现红枫叶在他的身边，就知道是乐舞灵派她来的。
“她知道了，所以让你来找我的是吗？”
红枫叶不笨，自然听得懂白阙问什么，想张开口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想必她的心与我一样，如果我们都这么消极，那他的仇怎么报！”
白阙沐浴，换了一身新衣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外表、衣着能恢复，心却不似从前，从荼予阳死的那天起，他的心里就装着了报仇这两个字。
“红枫叶，知道邦儿的下落吗，他也被……”
“没有，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想必他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儿。宫主已经吩咐人去找了，黑古主放心。”
“邦儿是我的徒弟，更似我的孩子，虽然我们的年龄相差不足十六，但你知道那种心底里忽然滋生出来的爱吗，不单单是师徒情。”白阙阐述着自己的情感，心里多了一份对黑衣人的恨意。
红枫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干脆不说话，等着白阙继续往下说。
“这么多年，与我共同进退的兄弟死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想你是知道的，就如那次宁陌重伤，你哭的那般痛心一样。我都忘了是几岁跟他成为朋友的，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做的每一件事，他都在我的身边支持我。他了解我正如我了解自己一样，不，或许他了解我更胜我了解自己。我无法想象，我未来的几十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个家伙很冲动，每次丘陵欲蔚有什么大事发生，他都耐不住性子。你知道吗，因为他的火爆脾气我还说过他多次，争吵过多次，但兄弟就这样，一顿酒又回到了从前。”
“说了这么多，还真是有些累了。你从来没听过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说这样多的话吧。我不知道这些话能跟谁说，你们宫主现在与我的心情一样，所以这些话不能对她说，她听了会抹鼻涕眼泪，我原以为脆弱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世事难料。”
白阙说了这么多话，自己都觉得无趣，闭上嘴，不再想与荼予阳之间的所发生过的事情。
“我们快些回去吧，宫主还是很担心黑古主的。”
“我知道，我不能再让自己出事。”白阙说完，狠狠地抽了一下马背，红枫叶也高挥马鞭，不甘示弱的追上。
白阙摇摇晃晃地走，双眼放空……
跌跌撞撞的一次次倒在地上，又一次次顽强起身，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人疼惜。
在他第三十九次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有人扶起了他，对他说着：“黑古主，节哀顺变。”
“红枫叶，你怎么来了？”说完这句话，白阙就因体力不支倒在了红枫叶的身上。
远在州郡国的乐舞灵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难以想象若是乐舞灵知道自己连荼予阳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会是怎样的情景，会跟白阙一样吗？
“哥，我要回去一趟，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很，我怕花舞宫出事。”乐舞灵在荼予阳死的那天做什么都不顺，吃饭的时候碗碎了，喝茶的时候茶杯摔了，甚至在她早起穿衣服的时候都能划破手掌。
乐舞灵不安的情绪都写在她的脸上，初醒也觉得今日的乐舞灵有些倒霉，在给她包扎划伤的手掌时对她说：“别着急，我陪你一起回去。”
两人在午饭后即刻启程，五天四夜后在路上的乐舞灵听见了一个她不敢相信的消息：丘陵欲蔚被人血洗！
丘陵欲蔚？荼予阳、白阙和邦儿在丘陵欲蔚，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定是这帮人在造谣。
乐舞灵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下一秒挡住了正在和同伴讨论这个话题的人。
“你别在这儿造谣，丘陵欲蔚好好的，怎么会被人血洗，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乐舞灵拔出剑，指向那两个人。
“女侠饶命，我们就是在江湖上混一口饭吃，千万别杀我们。这些话我们怎么敢胡说，江湖上都传开了。”乐舞灵听到这儿整个人都傻了，初醒用眼神示意那两个人让他们赶紧走。
那两个人还算聪明，在乐舞灵发蒙不知所措的时候溜走了。
“这些人的话不足为信，还是先去丘陵欲蔚看看再说不迟。”初醒与荼予阳只见过一次，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死而伤心，可乐舞灵不一样，他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很深，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这么说。
“哥，他们不会有事的，那些人都在谣传，对不对？”
初醒没有说话，他在路上的时候就知道了关于丘陵欲蔚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乐舞灵这个消息，以至于拖到了现在，在别人的嘴里听到了。
“天还没黑，快点儿走吧。”
当他们到达丘陵欲蔚的时候，石门是大开的，除了石门异常外，乐舞灵没看出与平常有什么变化。
“没有尸体，没有血腥味，哥，我就知道那两个人说的是假话。”
乐舞灵慢慢走了进去，初醒就跟在乐舞灵的身后，不发一言。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一定都出门执行任务了，所以……”乐舞灵说不下去了，空荡的石房；里，她能听到的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荼予阳死了，白阙出门找你才躲过了这一劫，恐怕白阙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一路上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要去找他的尸身。”乐舞灵立即去往丘陵欲蔚最近的分部，她知道荼予阳的尸身一定在那儿。
当乐舞灵真的看见荼予阳的尸体时，她笑了，疯狂的笑声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阴森。
“予阳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安静，你不说话我还不习惯呢。你应该站起来骂我一顿，骂我瞒着你和师父自己出门去找初醒，你骂啊。这次我不会还嘴，我再也不会还嘴了。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我是你的小灵儿，你怎么可以不跟我说话呢。”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记不记得你因为我跟你的母后翻脸，记不记得你为了我杀了你的王妃。在艾樂王府，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宠溺我，我都记得。我们吵架，斗嘴，每次在我假装生气的时候你都会首先认错，还凑到我的跟前用你贱贱的表情逗我笑。”
“记不记得你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抛弃我呢。你怎么可以丢我一个人，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吗？是你带我逃离了永盛国，让我忘记了原来在永盛国发生的一切，可你为什么又要让我重新经历一遍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的孩子没了，我至今也不能忘记那种痛。现在倒好，你又给我曾添了一种痛苦，你是想让我活在自责中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没有离开，如果我每天跟你呆在一起，或许，你就不会躺在这冰冷的雪地上，对不起。”
乐舞灵沉浸在失去荼予阳的悲伤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的离开，会与荼予阳阴阳相隔。
乐舞灵抱着荼予阳的头，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予阳哥哥，我会帮你报仇的，就算拼尽我的命，我也会让杀你的黑衣人血债血偿。你安心的去吧，在那边儿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样杀他的。我会让他死无葬身地，现在我要带你回家了。冬季，太冷，让你在这里冻了这么久是我不对，现在，我带你回去，带你回去……”
荼予阳的尸身早已经僵硬沉重，乐舞灵却想背起他带他回家。
要知道荼予阳活着的时候乐舞灵都背不动，可如今……乐舞灵咬着牙，把荼予阳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艰难的在雪地里走着，每迈出一步，乐舞灵的脚下便沉重一分，好几次差点儿把荼予阳的尸身摔下来。
“予阳哥哥，你想回到哪儿去呢，是你的艾樂王府，还是你的丘陵欲蔚？要不你跟我回花舞宫吧，给你找一个干净、有花有草、又有溪水河流的地方好不好？”
乐舞灵知道她的问题只能她自己回答，如果荼予阳现在还活着……他会说，只要有乐舞灵的地方就好。
她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他所希望的是什么，但她不能把荼予阳时刻带在自己的身边，她还得去找黑衣人，杀了他。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她会找一个景色优美，怡然悠闲的地方住下来，把荼予阳安葬在旁边，每天与他说话，不让他一个人孤单。
乐舞灵把荼予阳的尸身带回了花舞宫，把他放在了花舞宫的冰窖里，能够保持他的尸身不被腐蚀。她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红枫叶，你去找黑古主，务必要将他找到，找不到他你也别回来了。”乐舞灵没了往日的朝气，死气沉沉的脸不知是被冻僵还是她不想有面目表情，凡是看见她的宫人全部躲得好远。
红枫叶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出发前往寻找白阙的路上。
这才有了现在，红枫叶拖着白阙的情景。
红枫叶好不容易把白阙带到了最近的一家破旧简陋能够住店的地方，把白阙放在床上，仔细地看着白阙现在的模样，红枫叶不禁眼圈发红，那么爱干净的男人，如今却变成这副邋遢、污头垢面的样子……
“白阙，我知道不配和你在一起，但我真的不想看见你现在的样子。”红枫叶的话白阙根本听不见，也正是因为白阙听不见，红枫叶才敢说出于口。
看白阙这个样子，似乎许久没有吃东西了。
红枫叶怕店家做的东西不好，借了厨房，亲自煮了一些热腾腾的米粥，喂给白阙喝。
荼予阳的死，对白阙和乐舞灵的打击都很大，短时间内都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
白阙喝了点儿粥后，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发现红枫叶在他的身边，就知道是乐舞灵派她来的。
“她知道了，所以让你来找我的是吗？”
红枫叶不笨，自然听得懂白阙问什么，想张开口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想必她的心与我一样，如果我们都这么消极，那他的仇怎么报！”
白阙沐浴，换了一身新衣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外表、衣着能恢复，心却不似从前，从荼予阳死的那天起，他的心里就装着了报仇这两个字。
“红枫叶，知道邦儿的下落吗，他也被……”
“没有，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想必他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儿。宫主已经吩咐人去找了，黑古主放心。”
“邦儿是我的徒弟，更似我的孩子，虽然我们的年龄相差不足十六，但你知道那种心底里忽然滋生出来的爱吗，不单单是师徒情。”白阙阐述着自己的情感，心里多了一份对黑衣人的恨意。
红枫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干脆不说话，等着白阙继续往下说。
“这么多年，与我共同进退的兄弟死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想你是知道的，就如那次宁陌重伤，你哭的那般痛心一样。我都忘了是几岁跟他成为朋友的，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做的每一件事，他都在我的身边支持我。他了解我正如我了解自己一样，不，或许他了解我更胜我了解自己。我无法想象，我未来的几十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个家伙很冲动，每次丘陵欲蔚有什么大事发生，他都耐不住性子。你知道吗，因为他的火爆脾气我还说过他多次，争吵过多次，但兄弟就这样，一顿酒又回到了从前。”
“说了这么多，还真是有些累了。你从来没听过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说这样多的话吧。我不知道这些话能跟谁说，你们宫主现在与我的心情一样，所以这些话不能对她说，她听了会抹鼻涕眼泪，我原以为脆弱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世事难料。”
白阙说了这么多话，自己都觉得无趣，闭上嘴，不再想与荼予阳之间的所发生过的事情。
“我们快些回去吧，宫主还是很担心黑古主的。”
“我知道，我不能再让自己出事。”白阙说完，狠狠地抽了一下马背，红枫叶也高挥马鞭，不甘示弱的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