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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娶媳妇这种事情嘛 19 还记得日月湖中的鱼美人吗 生日加更五千,求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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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龙泉所说的“注意点”,指的是注意点身上的伤,还是注意点宁玉,我总觉着今日我见着的人都怪怪的,宁玉怪怪的,龙泉也是怪怪的,就连兰舟都快一天没露面了。

    想到兰舟,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有些难言的哀怨浮上心头,爷这可是初次动心,就遭遇了这般难堪的打击,啧啧,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扼其春、心扼其春、心扼其春、心的节奏吗?

    听我一叹,宁玉幽幽道:“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有,当然有,不但烦心,还将肝脾肺肾一并儿烦了,可惜,爷不能对你说,也不能对任何人说。

    我心里暗暗嘀咕着,脸上却是客套的笑意,嘴里更是忙不迭地应道:“宁小姐说的极是,本宫负伤在身,动弹不得,眼见着父皇千秋将近,却连份寿礼都还未备下,哪能不烦心呢!”

    宁玉凝眉思索片刻,眼睛一亮,道:“如此殿下可以安心了,宁玉昔年在北疆得一异物玄冰夜明珠,此珠出于万丈玄冰之下,性极阴寒,如今暑热天气,置于屋中,遍体生凉,消暑最是便利,原是要献给太子殿下的,既然殿下苦无寿礼,正可转送皇上。”

    我心中十分惊讶,先不说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且说她即便是进献,也该献给父皇,况且她即将嫁给四哥,正可趁机表示一下孝心,怎么会想到要将夜明珠送给我?

    我淡笑道:“宁小姐的美意,本宫心领了,这玄冰夜明珠既然出于万丈玄冰之下,得来必定不易,本宫岂能夺人所爱?”

    宁玉听我拒绝,眼里顿时涌上满目失望,默然片刻,幽幽道:“殿下……”

    我见她神色有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别扭,却又说不上来,我不知她想说些什么,接不下去话,便淡淡地望着她。

    她却只道了一声“殿下”,便不再接着说下去了,幽幽地望着我,我见她眼里哀怨之色甚浓,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瞧她那眼神,好像我如何如何伤了她的心似的,可我根本就不认得她,自她来了长安宫,我对她也算是客气有礼,她有什么可哀怨的?

    照我所想,她即便不去讨好父皇,也该去讨好母后,良嫔早逝,母后是后宫之主,又是四哥的嫡母,是她名正言顺的婆婆。再不然,她也该去讨好曦儿,毕竟曦儿是唯一一个与四哥同父同母的妹妹。可她却来了我这儿,这倒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对这个宁玉原本既没有好奇心,也懒得应付,可见了她种种幽怨的情态,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想了想,试探道:“本宫听说昨夜定北侯于京郊遇刺,还受了伤,可有大碍?”

    宁玉眼里的幽怨之色淡了些,道:“家父左臂中了一剑,家母与妹妹无碍。皇上命了御医入府诊治,现下已经没事了。”

    我“哦”了一声,又道:“听说宁小姐重伤刺客,宁小姐武功高强,胆识过人,实乃当世女中英豪。”

    宁玉脸一红,低垂着头柔声道:“殿下过奖了。”

    我继续问道:“宁小姐是几时入宫的?”

    “巳时。”

    我算了算,她来我长安宫时约莫是午时过半,入宫方才一个半时辰,父皇少不得要留午膳,算起来她离开养心殿便要往我这儿来,兴许连凤仪宫都没去,四哥与曦儿那儿就更别提了。

    她来探病是应该的,可她先来探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我暗自纳罕,却又不好直接开口问她,思索了良久,仍是想不出个眉目来。

    天色渐晚,到了传膳时分,宁玉却还不肯走,我无奈,只得假意笑道:“宁小姐便在此间用晚膳吧,权当本宫为四嫂接风洗尘了,只是这作陪……却是难了,还望四嫂莫要见怪,来日四哥面前,可莫要怪七弟礼数不周才好。”

    宁玉的脸越发红了,垂着头偷偷拿眼角余光瞟我,我自始至终都在打量她,因此她的小动作便都落入了我眼中。

    这个小四嫂,看我的时候好像有些……羞涩?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暗骂自己胡乱猜测,人家都已经十九岁了,又是个武功高强的奇女子,纵横北疆十数年,什么人没见过,我这么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在她眼里只怕连奶都还没断,哪里就扯到羞涩不羞涩的了?

    是了,定然是我那几声“四嫂”引得她不好意思了,她便是再怎么巾帼不让须眉,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哪里经得起我这般称呼?尤其婚期渐进,只怕一想到这事便会脸红低头了。

    我心里一阵苦涩,人家是喜意盈盈,我与曦儿却是闷闷不乐,甚至满怀郁结,唉,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宁玉含羞一笑,道:“如此叨扰殿下,宁玉失礼了。”

    我暗暗撇撇嘴,知道自己失礼还不赶紧滚蛋?真是个没有半点眼力见儿的,难道还等着爷用大扫把轰不成!

    我虽满怀的不乐意,却只能闷而不发,我得给父皇面子,给定北侯面子,给四哥面子,给大云国的太子爷面子,这尊大神我今儿个是只能硬着头皮招待了。

    却不料归雁尚未摆完宴,四哥竟然来了。我脸上客套有礼的笑意顿时僵住了,我只想着防曦儿,却忘记了防四哥。

    四哥未过门的媳妇跑到我卧室里,还一坐就是一下午,这要是传出去,四哥的脸面往哪儿放?尤其他媳妇儿没去见他,却先来见了我这个小叔子。

    我尴尬地望望四哥,他看向宁玉的眉头皱得成了两个黑疙瘩。我讪讪道:“四哥……四嫂……宁小姐来探病来了……”

    四哥冷冷地应了一声,道:“天色已晚,宁小姐独留东宫,只怕多有不妥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四哥摆明了很不高兴,他不会是怀疑我跟宁玉有……奸、情吧?

    我顿时哭笑不得,我一个女子,如何能与女子有奸、情?可我又不能对四哥明说,若是让他知道他宠了十六年的弟弟其实是妹妹,一心辅佐的太子是个姑娘,那还不得天下大乱了!

    宁玉站起身,欠身行了个礼,声音略微冷清,道:“定北侯之女宁玉见过晔王,王爷千岁。”

    四哥拧着眉头,冷冷道:“起吧。”

    宁玉站直了身子,我这边已经在内室摆开了宴,四哥即便再不情愿,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撵出去,只得冷冷道:“坐吧。”

    宁玉闻言,这才欠身坐了。我一直仔细打量着他俩,却愕然发现,由始至终,四哥从没正眼瞧过宁玉一眼,而宁玉,竟然也没有给过四哥一个眼神,甚至连用眼角的余光瞥一下未来夫婿都不曾,什么脸红低头扭帕子,这些小女儿情态更是分毫未露。

    我一头雾水,如坠云端雾里,越发的稀里糊涂,照时间算来,他俩即便见过面,也是面圣之时,圣驾面前,任谁也没那个胆量吵嘴斗气,他俩是怎么也不可能闹下什么不愉快的,可现在,他俩别说没一丝亲热劲儿了,分明是一个冷冰冰,一个冰冰冷,我觉得不用那个什么玄冰夜明珠,我都要遍体生凉了。

    我只好尴尬地打圆场,道:“四哥既然来了,便一同用晚膳吧,也好……”我冲四哥挤眉弄眼,笑得十分暧昧,“与四嫂多联络联络感情。”

    我是不正经惯了的,这一点四哥也知道,他从来没因为这事斥责过我,可今日,他脱口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外人在此,也不知收敛点,当心叫人说太子殿下举止轻浮,有失国体!”

    我一怔,再一怔,怔了又怔,四哥这话说得我整个人都懵了。

    他说我胡说八道,我认了,可外人在此是什么意思?这屋子里只有我、四哥、宁玉与归雁,归雁是我的心腹,自然算不得外人,那么外人指的便是宁玉了。

    至于“举止轻浮,有失国体”云云,我向来举止不端庄,也没见他何时说过有失国体,怎的今日宁玉在此,我就失了国体了?

    我被四哥这么一通夹枪带棒的斥责,连最后一分强撑着应付宁玉的兴致都没了,怏怏地向归雁递了个眼色,归雁便端了碗,夹了些菜,上前来服侍我用膳。

    之前为着麻痹燕惊鸿,我的右手一直处于愈合——崩裂——再愈合——再崩裂的状态,这会儿仍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归雁便扶我坐起,端了碗来喂我。

    四哥见我唤了归雁上前,知道我生气了,便沉着脸上前接过归雁手里的碗,不发一言地夹了一筷子菜递到我唇边。

    我头一偏,不领他的情。他要在未来的媳妇面前耍威风我管不着,但拿我当炮灰,那我可不干。

    四哥剑眉紧拧,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留她在此用膳做什么?既然不喜欢她,早早打发了便是,何苦给自个儿添堵?”

    我愤愤然瞪他一眼,那是他媳妇,我哪儿管得着?

    我冷冷道:“又不是我请她来的,但她既然来了,我还能撵她走不成?再说了,那不是你媳妇么,你怎么不去管!”

    四哥明显不悦,紧抿着唇,狠狠将菜塞进我嘴里,低声道:“吃你的饭,废话那么多云什么!”

    宁玉还在一旁坐着,我与四哥这么悄声争执着,又怕让她察觉了,这样提心吊胆的吵嘴,竟让我闲得发霉的心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刺激的愉悦,我不想让四哥成亲,四哥也如我所愿,扔下即将过门的新娘子来哄我,他将我摆在宁玉前头,我感受到了我在他心里的分量是眼前这个女人及不上的,孩子气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被宁玉扫了的兴一下子便回来了。

    这一顿饭,就在我与四哥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中度过,我没有去看宁玉是什么样的表情,更没有心思去猜测她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吃完这顿饭的,我只知道,我压抑了两天的悲伤一扫而空,恶狠狠地吃了两碗菜一碗饭,又喝了大半碗汤,挺着滚圆的肚皮,坐卧不得,苦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膳罢,四哥便走了,他临走时拧着眉头看了宁玉一眼,再透过轩窗看了看昏黑的天色,这逐客令下得已经够明显了,宁玉会意,走到榻边向我辞行。

    宁玉欠身行礼,柔声道:“宁玉与殿下一见如故,不知不觉间忘记殿下身上有伤,竟耽搁如此之久,实在是罪过。”

    我顿时满头冷汗,四哥可还看着呢,她居然说跟我一见如故!这不是要命是什么?

    我心里一阵惊疑,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这女人该不会是故意来挑拨我和四哥的关系的吧!

    我擦擦汗,有气无力道:“宁小姐不必多礼,归雁,替本宫送宁小姐。”

    归雁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宁小姐请跟奴婢来。”

    宁玉幽幽地望着我,她的眼睛里又闪现出幽怨的神色了。

    我顿时头大如斗,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太子殿下,您还记得日月湖中的鱼美人吗?”宁玉幽幽问道,话音未落,人已转身离去。

    我愕然望她,却见垂落的珠帘挡住了那一抹窈窕的身姿。我望向四哥,四哥的眼里亦是满满的疑惑,我蒙神了,四哥的眼神明显是在等着我给他一个交代,可……

    可我哪知道什么是日月湖中的鱼美人啊!

    人都说“饱暖思睡眠”,可我挺着吃撑了的肚子,哪里趴得下去?宁玉临走时那一句“还记得日月湖中的鱼美人吗”更是让我完全找不着头脑。

    归雁送宁玉出了长安宫,便赶回来服侍我入睡,我睡不成,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自个儿嘀咕:“日月湖……日月湖……鱼美人……归雁,你知道日月湖在哪里吗?”

    归雁听我问她,顿时乐不可支,道:“爷,您说日月湖呀,那不就是野鸭子湖么!”

    野鸭子湖!我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便想明白了。

    六年前,我曾与龙泉一道去游湖,那湖便叫做日月湖,我嫌这名儿太呆板,随口道:“唔……这名儿不好听,爷来给它改个名字吧,就叫做……”

    我正苦思冥想,恰巧一对水鸟飞过,我随口道:“就叫野鸭子湖吧。”

    我记得当时龙泉很不屑地撇着嘴回了一句,“这日月湖中有上百种水鸟,独独没有野鸭子,叫什么不好,非得叫野鸭子湖,多俗气!”

    我当时梗着脖子回道:“爷乐意!莫说是区区一个日月湖,便是这万里江山都是爷的,爷想让它叫什么,它就得叫什么,爷说它是野鸭子湖,它就是野鸭子湖!”

    于是,日月湖就改名叫了野鸭子湖,这名儿并没有昭告天下,当然也就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了。

    当时我与龙泉是站在船头看落日的,对面一艘小巧精致的画舫不知怎的,一下子撞上了我们的船头,龙泉身手好,半点儿事都没有,归雁去船舱里拿酒菜了,也躲过了一劫,只有我,年幼体弱,一下子被撞进湖里去了。

    我水性极佳,因此龙泉不但没有着急,还在船头拍手叫好,归雁赶出来看时,我已经在水里扑腾开了,她要下去捞我,却被龙泉极不厚道地拦住了。

    那艘画舫前头也立了个姑娘,画舫轻巧,她也被剧烈的撞击甩进了湖里,好巧不巧落在我前方丈半处,谁料她却是个旱鸭子,在水里挣扎浮沉片刻,便连头发梢都瞧不见了。

    我见她长得极是秀美,哪里忍心看她被淹死,便奋力向她游去,潜进水中去救她。

    谁成想我刚一碰到她,她就如八爪鱼般整个儿抱紧了我,垂死之人求生意识太强,我无奈,在她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她一吃痛,下意识放开了我。她不识水性,一口气尽了,下意识张嘴呼吸,一张嘴,便大口大口地呛水,我渡了口气给她,拉着她的后领将她拖上了画舫。

    她受了惊吓,神思恍惚,泪流不止,愣愣地捂着被我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臂发呆,龙泉跳上画舫来询问我可有什么要紧,我打了个哆嗦,搓着冻得发麻的双臂,咬着牙笑道:“无妨,倒是捞到了一条鱼美人,这一番折腾,也算是够本了。”

    所谓“日月湖中的鱼美人”,便是这般缘故,却不想,那日我无意间救起的少女,后来竟会成为了我四哥未过门的媳妇,也就是宁玉了。

    如此想来,宁玉倒真是冲着我来的了,我不记得她了,可她必然是记得我这个救命恩人的,那么探病送药,进献夜明珠,多半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我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怎么就头脑一热去救她了呢?我救她一命,反倒害得自己伤寒入骨,高烧不退,缠绵病榻大半月,整个人瘦得都能当风筝放了。那也就罢了,如今她还来抢我的四哥!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哀叹连连,想明白了宁玉的来意,心里吊着的那块石头落了地,便觉得有些困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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