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顿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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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漫漫，不知何处是尽头。
马长鸣一声，巾车似乎要翻到一样，我双手撑在马车内壁，保持自己不倒下，发生了什么事？待巾车停下，我急急走出，问莫罗：“怎么回事？”莫罗没有回答我，只冷冷看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王贲还有十多个人拿着武器对着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马车上缓缓下来，所有人都没有动，但我可以感到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看向王贲：“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不知何事使将军来到这荒山野岭追小女？”
王贲只是冷哼一声，对着莫罗身旁一人，指着我道：“顿弱，将这个女子交给我。”如此命令式语气，使得那人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顿弱，他竟是顿弱？真真叫人骇怕啊！我都遇到了什么样的神级别的人物啊？顿弱，遇到秦王不行礼，游说各国，施行反间计，除掉李牧，他是秦国的间谍，他是助秦王统一六国的能臣。
我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惊讶。我看向王贲：“将军，不知将军找小女子何事？”
王贲这人确实狂傲得很，连看都不看我，甩了一下手中的武器，继续对着顿弱道：“顿弱，你给还是不给？”
这人，他把我当什么？像个物什一样给来给去吗？我哼了一声，吼道：“王贲，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不是什么物什，让你们给来给去，你打哪儿来滚哪儿去。”说完，也不管在场所有人的惊讶表情，不管王贲小萌脸上的阴云密布，不管顿弱脸上充满算计的笑容，转身离去。与莫罗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发现他脸色的不自然，一直侧着身子，好像，好像是，是怕被人发现他的存在。我微微一怔，坦然走进马车内，开口道：“走吧。”
顿弱扬手一挥，我们继续向邯郸行进，王贲依然没有让开，“杞洛，你下来！”吼！敢情这小子真是欠揍啊！好霸道的口气，我连齐婴都不怕，还怕你这个毛头小子？
我气冲冲道：“哼！我就是不下去，你能奈我何？有种你上来啊！”顿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扫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继续冲王贲道：“将军不远千里，长途跋涉而来，就为教小女子和你走，却又不告知我是何事，这是何道理啊？”
王贲一双眼睛都要冒火了，“杞洛，我也不知你有何能耐让王非得到你不可，可既然这样，为了王，我就不得不把你带回去。”
“可是秦王嬴政？”我不怕死地问道。
看吧，果然，小萌王贲怒了，“大胆！胆敢称呼君上名讳！”呵呵，我当着他的面都叫过，还怕什么？
“是啊！我胆子大得很，要是他要你把我带回去，就让他亲自来找我，派你来，诚意何在？”哼哼！我就是叫了他的名字，怎么的，他远在秦国，管得着我，我怕你啊！
“你！”王贲气得只说了一个字在也说不出来，指着我，久久不放下手，脸色铁青。我笑得极其奸诈，冲他吐吐舌头，我看到他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手按着胸口，看来小萌王贲是个急躁性子，说几句就气得不行，有勇有谋没气度。
“来人啊！今天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务必将杞洛给我带回去！”大手一挥，王贲身后的是个士兵皆列阵，亮出武器，我们这边也不示弱，我们这边一共三十三人，身后的人也拿出武器，两方相对，莫罗拉着我躲到了后面。
我悄悄问：“会有事吗？那个可是将军啊？”
“齐婴既然只派了三十多个人护送你去赵国，就说明这三十多个都是精英，放心吧，齐婴对你着急得很，自然不必怕，就算那个是将军也是无事的。”
我点点头，心想，齐婴对我着急得很，这怎么可能？若我在他心中有什么地位，他为何将我独独关在那个院子里；若我在他心中可曾占过什么小角落，他为何要将我送至赵国当奸细？那日他又为何说那么伤人的话？
齐婴，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
我甩甩头，不再想他，每想他一次，心便痛一次。我转过头，看着莫罗，“你刚刚是在躲人吗？怎么不敢看人的样子？”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吞吞吐吐道：“哪有？你看错了吧，那个，那个，快看看他们怎么样？顿弱别是受伤了。”
我见他有意回避，遂不再问，看向顿弱他们，三十多人比十几人，顿时落了下风。王贲不愧为千古留名的将军，实力当如此，看得出来，王贲已经手下留情了。王贲收了武器，喊道：“杞洛姑娘，如今你还是不和我们走吗？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听到这话，心颤了一颤，刚要出去，便被莫罗拉了回来。
“你要干嘛去？”
“顿弱他们都已经受伤了，而且他们只是要我和他们回去罢了，那就回去吧。”
“你忘了吗？齐婴让你去赵国！”莫罗有些激动，握住我胳膊的手勒得愈发得紧，我微微皱眉，他松开了手，“对不起，但是你不能出去。”
“齐婴和秦王有矛盾了吗？”我淡淡问道，“我去赵国，是为了让我当奸细，是要让我远离他，而我的命难道就要让他来做主吗？难道我一定要去赵国当奸细吗，难道我的命来说，对他来说就那么廉价吗？”我有些激动，我对齐婴真的很气愤，大概是我把他看得太重。
他微微怔了一下，“我不是说过吗，无论齐婴做什么，他都不会害你，你不信吗？齐婴让你来赵国是逼不得已，说是当奸细，那顿弱呢？顿弱是来做什么的？你何时当过奸细？何时像顿弱一样游走四方，游说各国？有顿弱在，你又有什么危险，你又去做什么奸细？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总之，你不能和王贲走，还是那句话，齐婴不会害你。”
其实他说得又何尝不对呢，我从没有当过奸细，又怎么可能做到不暴漏身份呢？难道齐婴就不怕我身份暴漏，给他带来麻烦？他也让顿弱来了不是吗？我在赵国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并没有任何危险。可事实如此，我却心有不甘，我只是气不过齐婴将我甩得远远地，说的话也那么伤人，觉得他终究是不在意我的。
莫罗一愣，轻声笑了，语气有些苍凉：“你是个聪明的女子，秦王是容不得齐婴的。”
只这一句，是啊！一个真正的王者怎么可能会容忍另一个可以战胜这个王者的人？齐婴，嬴政是不能容的，他若只是个小小的商贾，嬴政哪里会管他如何。可他不是，他是天下闻名的公子，他是富可敌国的炎玉，他是王者之气的齐婴。
记得子玉离去的那一天与齐婴说的话，他让齐婴万事小心，他说秦王曾经找过他，看来，嬴政是不想留下齐婴的吧。
顿弱那边打得激烈，王贲一方虽是占了上风，但顿弱还是能够坚持，可我心慌慌的，不能有人因为我而死。我笑着说：“人不能自私，不能让别人为了你而活，我亦不能让这些人因我而死。”我缓缓站起，慢慢走出去，我不知道如果我和王贲走，将来会如何，不知道历史会怎么改变，但我不要这群人死，我不要让自己的内心受折磨，纵使历史已经偏离轨道。
“将军，杞洛跟你走！”我高声喊道。所有人停下了动作，齐齐看向我，我可从来没有这吸引力呢，但可没有时间沾沾自喜，也没有那个心情。
“杞洛姑娘果然深明大义！”王贲冷笑着说道，他收起了武器，他的士兵也统一收了武器，站回到他的身后。
我缓缓向王贲他们走去，感觉有阻力，回头一看，竟是顿弱拽着我的袖子，想我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容，这笑容估计是他的标志。他说：“姑娘，你说这天是圆的还是方的？”
呃？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候怎么冒出了这么一句不想干的话？我皱着眉头，疑惑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都很奇怪这件事，天是圆的还是方的？没有人知道，但我总感觉姑娘能知道这个问题。”呵呵，顿弱此人不仅是个高级的间谍，还是个善于探究的科学家及天文学家。
我苦笑一声，“先生真是会开玩笑！”
他听罢，只是笑笑，“姑娘定是知道，只是不想告诉在下，姑娘又何必着急与将军走呢，不如与在下探讨探讨。”
啊？敢情顿弱这人是个大脑粗线条的人，我斜眼偷偷瞄了一下王贲小萌将军，那脸黑得都成锅底了，我在心底暗笑，这顿弱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看吧，王贲果然憋不住了，喊道：“杞洛！你过来！”
我回头看着他，苦笑一声，“将军可否等我一下，我还有话要说与先生。”王贲眼底一片幽冷，冷冷道：“那就请姑娘和顿弱先生快一点。”我和顿弱相视一笑，顿弱悄悄对我说：“看看，那脸色，啧啧，小家伙一个，姑娘切勿担心，我定保姑娘平平安安去邯郸。”
我怔怔看着他，听他说完，微微一笑，点点头，“那就有劳先生了。”我知道顿弱所说的是真的，我是一定能去邯郸的，是啊！以小萌这个性格怎么能斗得过顿弱这个狐狸呢？
果然，顿弱是有后招的，只听滚滚马蹄声，只见从赵国一面和秦国一面两支队伍夹击而来，王贲脸色一变，将手中的武器握得紧了又紧。王贲怒指顿弱：“顿弱，你！”话未说完，便被顿弱截了过去：“吾乃顿弱，不知将军叫小人何事啊？”
王贲一甩手中武器，气得喘气连连，“你，你给我等着，顿弱，你这个老狐狸！”又大喝一声：“撤！”他身后的士兵齐齐收了武器，王贲在前，众人骑马回秦国。王贲一队与从秦国而来的队伍相对，两个将帅拉马停住，却只对视一下，只见那人向王贲微微一笑，王贲冷哼而去。溅起的烟尘，淹没了我的眼，再看不到秦国那条路，好似与齐婴越来越远。
那人穿着一袭铠甲，那人的样子…好像是…是齐婴吗？是你吗？你是为了我来的吗？齐婴！那人缓缓骑马而来，那是他吧，只是在这烟尘四溅的路上，我却看不清他的容颜，感觉好像是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人，可又怕这个感觉成真。若真的是他，我又该如何？若不是他，那一丝渺茫的希望随之破灭，也许我的心真的会碎。
只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却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感觉身子软软的，如落叶一般随风而动，只听到莫罗一声惊呼：“杞洛！”便不再有任何知觉，倒了下去。
路途漫漫，不知何处是尽头。
马长鸣一声，巾车似乎要翻到一样，我双手撑在马车内壁，保持自己不倒下，发生了什么事？待巾车停下，我急急走出，问莫罗：“怎么回事？”莫罗没有回答我，只冷冷看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王贲还有十多个人拿着武器对着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马车上缓缓下来，所有人都没有动，但我可以感到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看向王贲：“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不知何事使将军来到这荒山野岭追小女？”
王贲只是冷哼一声，对着莫罗身旁一人，指着我道：“顿弱，将这个女子交给我。”如此命令式语气，使得那人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顿弱，他竟是顿弱？真真叫人骇怕啊！我都遇到了什么样的神级别的人物啊？顿弱，遇到秦王不行礼，游说各国，施行反间计，除掉李牧，他是秦国的间谍，他是助秦王统一六国的能臣。
我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惊讶。我看向王贲：“将军，不知将军找小女子何事？”
王贲这人确实狂傲得很，连看都不看我，甩了一下手中的武器，继续对着顿弱道：“顿弱，你给还是不给？”
这人，他把我当什么？像个物什一样给来给去吗？我哼了一声，吼道：“王贲，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不是什么物什，让你们给来给去，你打哪儿来滚哪儿去。”说完，也不管在场所有人的惊讶表情，不管王贲小萌脸上的阴云密布，不管顿弱脸上充满算计的笑容，转身离去。与莫罗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发现他脸色的不自然，一直侧着身子，好像，好像是，是怕被人发现他的存在。我微微一怔，坦然走进马车内，开口道：“走吧。”
顿弱扬手一挥，我们继续向邯郸行进，王贲依然没有让开，“杞洛，你下来！”吼！敢情这小子真是欠揍啊！好霸道的口气，我连齐婴都不怕，还怕你这个毛头小子？
我气冲冲道：“哼！我就是不下去，你能奈我何？有种你上来啊！”顿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扫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继续冲王贲道：“将军不远千里，长途跋涉而来，就为教小女子和你走，却又不告知我是何事，这是何道理啊？”
王贲一双眼睛都要冒火了，“杞洛，我也不知你有何能耐让王非得到你不可，可既然这样，为了王，我就不得不把你带回去。”
“可是秦王嬴政？”我不怕死地问道。
看吧，果然，小萌王贲怒了，“大胆！胆敢称呼君上名讳！”呵呵，我当着他的面都叫过，还怕什么？
“是啊！我胆子大得很，要是他要你把我带回去，就让他亲自来找我，派你来，诚意何在？”哼哼！我就是叫了他的名字，怎么的，他远在秦国，管得着我，我怕你啊！
“你！”王贲气得只说了一个字在也说不出来，指着我，久久不放下手，脸色铁青。我笑得极其奸诈，冲他吐吐舌头，我看到他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手按着胸口，看来小萌王贲是个急躁性子，说几句就气得不行，有勇有谋没气度。
“来人啊！今天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务必将杞洛给我带回去！”大手一挥，王贲身后的是个士兵皆列阵，亮出武器，我们这边也不示弱，我们这边一共三十三人，身后的人也拿出武器，两方相对，莫罗拉着我躲到了后面。
我悄悄问：“会有事吗？那个可是将军啊？”
“齐婴既然只派了三十多个人护送你去赵国，就说明这三十多个都是精英，放心吧，齐婴对你着急得很，自然不必怕，就算那个是将军也是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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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婴，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
我甩甩头，不再想他，每想他一次，心便痛一次。我转过头，看着莫罗，“你刚刚是在躲人吗？怎么不敢看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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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有意回避，遂不再问，看向顿弱他们，三十多人比十几人，顿时落了下风。王贲不愧为千古留名的将军，实力当如此，看得出来，王贲已经手下留情了。王贲收了武器，喊道：“杞洛姑娘，如今你还是不和我们走吗？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听到这话，心颤了一颤，刚要出去，便被莫罗拉了回来。
“你要干嘛去？”
“顿弱他们都已经受伤了，而且他们只是要我和他们回去罢了，那就回去吧。”
“你忘了吗？齐婴让你去赵国！”莫罗有些激动，握住我胳膊的手勒得愈发得紧，我微微皱眉，他松开了手，“对不起，但是你不能出去。”
“齐婴和秦王有矛盾了吗？”我淡淡问道，“我去赵国，是为了让我当奸细，是要让我远离他，而我的命难道就要让他来做主吗？难道我一定要去赵国当奸细吗，难道我的命来说，对他来说就那么廉价吗？”我有些激动，我对齐婴真的很气愤，大概是我把他看得太重。
他微微怔了一下，“我不是说过吗，无论齐婴做什么，他都不会害你，你不信吗？齐婴让你来赵国是逼不得已，说是当奸细，那顿弱呢？顿弱是来做什么的？你何时当过奸细？何时像顿弱一样游走四方，游说各国？有顿弱在，你又有什么危险，你又去做什么奸细？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总之，你不能和王贲走，还是那句话，齐婴不会害你。”
其实他说得又何尝不对呢，我从没有当过奸细，又怎么可能做到不暴漏身份呢？难道齐婴就不怕我身份暴漏，给他带来麻烦？他也让顿弱来了不是吗？我在赵国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并没有任何危险。可事实如此，我却心有不甘，我只是气不过齐婴将我甩得远远地，说的话也那么伤人，觉得他终究是不在意我的。
莫罗一愣，轻声笑了，语气有些苍凉：“你是个聪明的女子，秦王是容不得齐婴的。”
只这一句，是啊！一个真正的王者怎么可能会容忍另一个可以战胜这个王者的人？齐婴，嬴政是不能容的，他若只是个小小的商贾，嬴政哪里会管他如何。可他不是，他是天下闻名的公子，他是富可敌国的炎玉，他是王者之气的齐婴。
记得子玉离去的那一天与齐婴说的话，他让齐婴万事小心，他说秦王曾经找过他，看来，嬴政是不想留下齐婴的吧。
顿弱那边打得激烈，王贲一方虽是占了上风，但顿弱还是能够坚持，可我心慌慌的，不能有人因为我而死。我笑着说：“人不能自私，不能让别人为了你而活，我亦不能让这些人因我而死。”我缓缓站起，慢慢走出去，我不知道如果我和王贲走，将来会如何，不知道历史会怎么改变，但我不要这群人死，我不要让自己的内心受折磨，纵使历史已经偏离轨道。
“将军，杞洛跟你走！”我高声喊道。所有人停下了动作，齐齐看向我，我可从来没有这吸引力呢，但可没有时间沾沾自喜，也没有那个心情。
“杞洛姑娘果然深明大义！”王贲冷笑着说道，他收起了武器，他的士兵也统一收了武器，站回到他的身后。
我缓缓向王贲他们走去，感觉有阻力，回头一看，竟是顿弱拽着我的袖子，想我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容，这笑容估计是他的标志。他说：“姑娘，你说这天是圆的还是方的？”
呃？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候怎么冒出了这么一句不想干的话？我皱着眉头，疑惑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都很奇怪这件事，天是圆的还是方的？没有人知道，但我总感觉姑娘能知道这个问题。”呵呵，顿弱此人不仅是个高级的间谍，还是个善于探究的科学家及天文学家。
我苦笑一声，“先生真是会开玩笑！”
他听罢，只是笑笑，“姑娘定是知道，只是不想告诉在下，姑娘又何必着急与将军走呢，不如与在下探讨探讨。”
啊？敢情顿弱这人是个大脑粗线条的人，我斜眼偷偷瞄了一下王贲小萌将军，那脸黑得都成锅底了，我在心底暗笑，这顿弱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看吧，王贲果然憋不住了，喊道：“杞洛！你过来！”
我回头看着他，苦笑一声，“将军可否等我一下，我还有话要说与先生。”王贲眼底一片幽冷，冷冷道：“那就请姑娘和顿弱先生快一点。”我和顿弱相视一笑，顿弱悄悄对我说：“看看，那脸色，啧啧，小家伙一个，姑娘切勿担心，我定保姑娘平平安安去邯郸。”
我怔怔看着他，听他说完，微微一笑，点点头，“那就有劳先生了。”我知道顿弱所说的是真的，我是一定能去邯郸的，是啊！以小萌这个性格怎么能斗得过顿弱这个狐狸呢？
果然，顿弱是有后招的，只听滚滚马蹄声，只见从赵国一面和秦国一面两支队伍夹击而来，王贲脸色一变，将手中的武器握得紧了又紧。王贲怒指顿弱：“顿弱，你！”话未说完，便被顿弱截了过去：“吾乃顿弱，不知将军叫小人何事啊？”
王贲一甩手中武器，气得喘气连连，“你，你给我等着，顿弱，你这个老狐狸！”又大喝一声：“撤！”他身后的士兵齐齐收了武器，王贲在前，众人骑马回秦国。王贲一队与从秦国而来的队伍相对，两个将帅拉马停住，却只对视一下，只见那人向王贲微微一笑，王贲冷哼而去。溅起的烟尘，淹没了我的眼，再看不到秦国那条路，好似与齐婴越来越远。
那人穿着一袭铠甲，那人的样子…好像是…是齐婴吗？是你吗？你是为了我来的吗？齐婴！那人缓缓骑马而来，那是他吧，只是在这烟尘四溅的路上，我却看不清他的容颜，感觉好像是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人，可又怕这个感觉成真。若真的是他，我又该如何？若不是他，那一丝渺茫的希望随之破灭，也许我的心真的会碎。
只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却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感觉身子软软的，如落叶一般随风而动，只听到莫罗一声惊呼：“杞洛！”便不再有任何知觉，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