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 史上最污男主[快穿] > 第41章 情挑佛主(9

第41章 情挑佛主(9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恋上你看书网 www.630shu.cc,最快更新史上最污男主[快穿]最新章节!

    禅室里。

    师宣团在床榻上叠符鹤,录下一句句爱语,再串成风铃,时而瞄眼不远处绘制阵图的清明,青衣僧一副心无旁骛不受杂音干扰样。想到清正离开时一脸被喂了大把狗粮的凄惨,师宣不由弯唇,自他风铃做成,这几日天人殿时不时就刮上几股室内风。

    清明起身,师宣动作一顿,抬眸见清明手上阵图已绘成,问,“你去准备物品?”

    “嗯,破妄子需尽早处理。”清明摸了下师宣的光头,“禅室已张开结界,你且安心休息,为师片刻即归。”

    师宣含笑目送他离开,待室门合起,脸上笑意消失。

    折纸动作未停,神思微微飘远……自无意间知晓阵图作用,他已明白破妄子之事避无可避,苦思冥想,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他虽有九成把握,但并非算无遗策之人,人涉入感情总是患得患失,他终究舍不得清明,有心在阵成前挂满一殿风铃,若事出意外,也能留给清明一丝念想,伴他度过将来无数日夜。

    清明回到禅室,师宣已睡,他收了结界,躺到榻上陪师宣休息。

    待清明睡着,师宣睁开眼睛,伸指撩了撩清明的睫毛,清俊的男人并未醒来,正是极为安逸松懈的状态。师宣当初脱壳在清明面前暴露一团凝实,是他已炼化氤氲念团,形象略改加上收敛妄念气息,再以他的魂息包裹,并未露出端倪。这会儿师宣灵魂出窍,用魂息包裹清明,失魂的皮囊很快被执妄本能所支配,脱离清明的怀抱走向室外,师宣分去一丝魂念用蔽目帮破妄子敛息,安然入眠的清明并未察觉枕边人的异状。

    黑暗中。

    师宣垂眸轻抚清明的脸,同时借助那抹魂念注意破妄子的行动。

    一个时辰后,皮囊重新回到禅室。

    师宣身魂合一,魂体被小世界法则排斥虚弱几分,缓了一会儿才从容支配起皮囊,换下一身被血溅到的僧袍,清洗那只破人腹腔的手,心里思索着让清明发现真相的时机。

    *

    有来客进入天人殿所属范围,清明自床上睁开眼,目光一转,见徒弟坐在镜前打磨指甲。发现他的注视,徒弟回眸,半面脸映着光,冲他微微一笑,“醒了?”

    清明点头,略微整理一下衣服下床,“有人来了,为师出去一趟。”

    “去吧。”师宣唇角笑容扩大,“感觉这对话怎么像是老夫老妻。”

    清明跨门的脚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清正恰好走到室前,听到这番话再感喉间含沙,梗得慌。因还有正事,没腹诽什么拉着清明去了客室,谈及昨夜又有沙弥丹破,同前几人一样昏迷未醒。清明神色露出一丝悲悯,清正又道,“我这次寻你,另有一事。”

    清明见清正神色为难,道,“但说无妨。”

    “是殷逢渊。”想到要借师弟的心上人与前夫约会,清正很是尴尬,“他已跟来界内,不过什么都不肯说,还说,若想让他开口必要讨他欢心,若是能见上妙语一面,说不定心情一好就什么都愿意说了。”

    清明垂眸,因着私心静默片刻,终以大局为重,起身道,“我去问问故我。”

    清正皱眉,“让你为难了。”

    清明摇头,“若故我无意见,我亦无意见。”

    师宣自然毫无意见。客室内,彩衣华服满身脂粉气的男人回过头来,道了声许久不见,师宣回以微笑,在对面落座。等殷逢渊做完防止窥探的术法,才问他来因。殷逢渊递给师宣一杯热茶,顺便摸了把师宣的手,笑得轻浮。

    “你到了这时,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师宣手一翻,把热茶直接浇在殷逢渊不老实的手上,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抬眸笑问,“为何告诉你?”

    殷逢渊一边擦手一边咬牙切齿,“还真是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肯吃。”

    “并非不肯吃亏。”师宣动作优雅地抿口茶,含笑道,“只看是吃谁的亏。”

    “若是为了那秃驴,你就肯一再退步,不仅委屈求全跟他入了佛门,甚至连性命都敢拿来赌?”

    师宣把茶杯缓缓放下,脸上笑意渐消。

    殷逢渊这才有了丝占到上风的快慰,“你身上疑点忒多,有心观察总能想到一二。我听说屡有沙弥破丹,稍一联想,再查到那秃驴之前破妄不成的事,你总是遮遮掩掩的真相跃然而出。可怜那秃驴与你朝夕相处,你那招灾引厄的体质与你每入佛国便有沙弥出事,他理应不会毫无所觉,怕是不敢深想罢了!”

    “别秃什么秃什么叫着,我听着很不高兴。”师宣再次举杯品茶,神色已恢复悠闲。

    殷逢渊感到可笑,“我说这么多,你就关心这点旁枝末节。”

    “正因为你说了太多。”师宣抬眸浅笑,笑容十分勾人,“你若想害我,约莫也不会说这般多了。”

    殷逢渊目光痴了下,被笑容迷得恍惚一瞬,举杯共饮,喝到嘴里的茶却没感到清洌微苦,反而有种穿喉而过的辛辣,与慢慢涌上的回味,醉人得紧。

    “你且说吧,有什么计划我会尽我所能助你。”

    “你主动送上门来,我自然却之不恭。”师宣道,“你曾在阵中用蔽目冒充人皇,这次且帮我偷梁换柱一回。”

    师宣凑近说了一番。

    两人谈完,并肩出了客室,殷逢渊瞄见青衣僧负手而立,身姿挺拔,气质超然,只是眉宇间有些雾霭,似是并不喜两人私谈,又竭力克制那些难堪的晦暗私欲。殷逢渊笑着迎上走来的清正,履行约定,只是只会单独告诉清明。

    清正以为是情敌间相互较量的缘故,露出一脸麻烦的表情,腾出谈话空间。

    殷逢渊走到清明面前,道,“你可知我为何只单独与你说?”

    清明等他继续。

    “因为我是真的极其讨厌你,想看你备受折磨的样子。”殷逢渊道,“我亦想知,你到底会如何选择。”

    “何意?”

    “我与破丹之人爱恨难言,实不应从我嘴里说出。”殷逢渊承认另有其人,清明不仅未感豁然开朗,反因他的态度有些不好的预感,只听他继续道,“不过,我可恢复空悟的记忆。”

    清正把空悟带来,殷逢渊依然只让清明进去,张开结界不许人探查。清正在门外等了许久,见殷逢渊出来,冲他笑得诡异,像是奸计大成。清正心里一紧,推门进去,见师弟的手掌正从空悟头顶挪开,清正一惊,“你这是……”

    师弟回过头来,神色略显苍白,

    “殷逢渊先前消去空悟记忆,现在放进去的谁知是真的记忆,还是他处心积虑捏造的。”

    清明站不住脚的解释让清正心中滑过一丝荒谬,只是见师弟指尖微微发颤,清正难以厉声质问,略感无奈,“那你就干脆再次抹掉空悟记忆?你这样简直、简直……”清正气得说不下去,换问,“不管记忆真假,你总要告诉我空悟指认的凶手是谁?”

    清明不说话。

    师弟的态度让清正心凉,“莫不是你那徒——”

    “师兄莫要妄言!”清正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见师弟锋芒外露,已然明白自己所猜无误,生出分恨铁不成钢,“师弟啊师弟,你真是糊涂啊……”

    清明垂眸,“不论是空悟还是殷逢渊,都与故我有纠葛,怎能轻信这一面之词?这件事我自会查明,还请师兄宽待几日再禀告佛爷。”

    “师弟!你说他人一面之词,可有审视自身?!你何尝不是凭心而判!!!”

    清明挥挥手,让被两人争吵吓傻的空悟先行离开,再面对清正,面含苦涩,“那师兄是想师弟如何?”

    “自然按律处罚。”

    “可师弟不忍罚他。”

    “师弟啊师弟,你往日一向是非分明,大公无私,怎么这回竟荒唐如斯!!!”

    “师兄……”清明眼中晦暗凝聚,覆盖了清澈□□的眸子,让双眼黑得发亮,恍若深渊里浆流翻滚,声音像从浆流里捞出,深沉而远,“师兄,若真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事无两全,师弟唯有以死谢罪!”

    “你你你!”清正气极,“你这是拿命逼我!”

    清明向清正行了一礼,面有愧色,“师弟并非已不分是非,亦知错得离谱,只是……师弟今生唯一的私心都已给了他,还请师兄成全。”

    “罢罢罢!”清正甩袖,“若再有人出事,别怪我不留情面!佛家这么多弟子的安危可不是用来填你私心的!”

    “谢师兄成全。”

    清正不再看弯腰未起的清明,大步离开。清明等关门响起,才缓缓直起腰背,收了礼。室内昏暗无人,清明沉默伫立许久,才慢慢消化波涛汹涌的情绪,方才乍闻空悟指认故我,还没理清情绪,清正已步步紧逼,想到他竟以往日情分压人,逼得师兄让步,清明苍白的脸微微发灰,望着自身手脚,仿佛已沾染灰尘,怎么都擦不干净,而那些肮脏的私欲,正一点点侵染他的心脏。

    清明踱步,地面坚硬,他却仿佛脚踩污泥。

    每一步每一步都越陷越深。

    污浊,不堪,肮脏。

    染黑脚底。

    在过去的许多年,常有人用“高洁”二字形容清明。

    清明认不出别人眼中的高洁是何等模样,只觉得自己无心无欲不像个活人,反倒像无情草木,过于凉薄,慈悲得有些虚假。果如佛爷所说,他只是一串被祖佛日日感化的菩提珠,没有人的情感也是寻常。

    他以为这种假人的虚伪状态会维持下去,无人能动摇。可有一天,是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他甘心变得卑劣。

    人无完人,他原来只是没遇到可以打破他“完美”的人,如今遇到了,他亦明了自己也有弱点,有缺憾,有恐惧。

    细细想来,故我身上的疑点多不胜数,他一直默然以对,何尝不是逃避?

    嘴角的苦意化为自嘲。

    清明慢慢收敛情绪,等出了门,天色已暗,他的表情恢复往日淡泊。

    转身去了禅室,里面的人约莫给纸鹤录音,隔着门就听他吟了一句“……可敢用一世清修,换与我长相厮守?”清明顿了顿,才推门而入,亮光撒入,室内人抬起清艳的脸,悠然笑意被光辉点缀,让清明有些难以负荷。

    徒弟笑迎,“回来了?”

    清明点头,吩咐道,“我今日要去布阵,晚上不能回屋,可有什么事要说?”

    “无事。”

    清明心头微松,正准备布结界,再次被叫住,回首见垂头折纸鹤的徒弟仿佛随意般开口道,“今晚就不用结界了,不然晚上起夜如厕都不方便。”

    清明把手背在身后,骨节微白,“我可做得大些。”

    “算了。你今晚要布阵,颇为耗费法力,还是不要为我这点小事浪费,反正几日来睡得安稳,约莫不会有什么事。”师宣说完,许久没听到答复,抬头看去,清明目光一错不错盯着他,用一种师宣从未见识过的无法拆解的复杂眼神,师宣心头一跳,“怎么了?”

    隔了好一会儿,清明才近乎艰难地缓缓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连句回话都没有。

    师宣放下纸鹤,明白殷逢渊的戏已暂时落幕,现在该换他上台了。

    *

    清明在殿中布置完阵,割指顺着纹路哺血,绕了一圈,身形微晃,止了伤口。阵法一点点吸收血液,待阵成还有数个时辰,他不急着请佛爷派人助阵,起身赶去禅室。只是并未进门,反而隐匿气息等在外面。

    月上柳梢头,寂静中吱嘎一声——

    清明望去,一个再眼熟不过的人闭着眼睛推门出来,隐匿气息,在黑夜中潜行。清明悄悄跟着,见他熟练躲避巡逻武僧,并非漫无目的的徘徊,反而直直走向日前又一名突破心境的沙弥房中。

    房里的人呼呼大睡,闻声起身,还没睁眼就被敲晕。闯入者扒开沙弥衣襟,一只手抓向沙弥腹部——

    簌簌簌~~~

    闯入者手下一空,一阵风卷着沙弥飞向门口,闯入者抬头,见一个清俊无双的青衣僧踏风进门,接住沙弥往旁边一放。

    “果然是你。”

    青衣僧衣袂被风卷起,整个人像要羽化般超脱,可眉目间的悲悯却全然消散,燃有一丝气愤,一丝失望,一丝苦涩,让这个世外之人又高高落下,掉入泥潭,近乎沉重的哀伤扑面而来,压得师宣几近喘不过气。

    清明闭了闭眼,“你——为何坏人修行?”

    师宣瞥了眼悠悠转醒的沙弥,没有说话。

    沙弥一睁眼便见到大名鼎鼎的尊者与尊者徒弟,摸不着头脑,先诚惶诚恐行礼。清明淡然回应,不等沙弥好奇,未曾解释两人为何深夜出现他人房中,一股风卷起成年的徒弟抱着离开,一句话未说。

    沙弥傻眼,总觉得师徒两人怪怪的。

    *

    回到禅室,清明放下徒弟,点了灯,两人对望,清明的表情再也收不住,直视徒弟,仿佛把所有难言的情绪尽数倾注于目光,深深望进徒弟眼里,想探究徒弟深藏心底的真实想法。

    “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你答。”

    师宣盯着脚尖,“我无话可说。”

    “抬起脸,告诉为师——你为何坏人修行?”

    师宣抬脸,脸上并无多少表情,包括被抓包该有的慌张或者伤人过后的愧疚,只一句,“不过是被本能支配。”

    “什么本能?!”清明感到可笑,“你莫要告诉为师你天性残暴?性喜作恶?!你若说出个哪怕牵强附会的因由,也好过告诉为师——你行此恶事竟无一丝理由!目无法纪!胡作非为!你如此恃恶乱为,要让为师如何自处?”

    清明心绪紊乱,法力不受控制,袖中冷风吹鼓衣服,落于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把凌乱的内心表露无疑。

    师宣上前抓住清明的手,“师父莫气,你一生气,我就心疼。”

    清明无端觉得可笑至极,他如此难捱痛苦,徒弟却完全体会不到,他似乎未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徒弟,也料不到这个徒弟下一步的举动。眼前人抬眸玩笑道,“师父想听到什么答案,尽管告诉我,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清明盯着师宣,徒然退后几步。

    那种浑身疲惫无法遮掩的样子让师宣有些心疼,不由自主追了几步。

    跨出房门的清明回眸,暴出一掌狂风,朝师宣袭去——

    师宣躲也未躲,迎面劈来掌风临到咫尺却绕了一个弯,劈向身后的床榻,轰!四分五裂,师宣理了理被吹乱的鬓发瞄了眼被震得粉碎的床榻,抬头见清明一张脸毫无温情,眉间的朱砂痣仿佛泣血般,刺人眼疼,听清明道,“莫要跟来!”

    清明立下结界,匆匆离开。

    ……

    佛爷早已察觉到小弟子那的动静,把手里摆弄的传音纸鹤放回箱中,整好衣服等在殿中,等来清明。

    快得看不到表情,小弟子一进门就五体投地扑在殿中,头叩于地,沉声道,“弟子有罪。”

    “何罪之有?”

    “界内沙弥佛丹受损全因弟子。弟子罪无可恕,原帮助受害沙弥重塑佛丹,自贬出界。”

    “你不说清楚,我怎知你所犯何事,该当何罪?”

    “背叛佛门之罪,请佛爷惩罚。”

    “顽固!”佛爷骂道,“你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说个究竟一味请罚,莫不是跟你那徒弟有关。”

    清明浑身一僵,叩头道,“弟子之错一力承担。”

    “果然跟你那乖乖徒儿有关!”

    “师父——”清明叫道。

    佛爷冷笑,“你这时候倒记得我是师父了!你是有罪!包庇罪徒!蒙蔽师长!蛊骗师兄!你莫以为为师整日浪荡无为,界内种种就一无所知!我悉心教导的弟子怎么变成如今这般可耻?你这主意心思倒是深沉了不少?莫不是想着自贬出佛国,好带着你那罪徒双宿双飞?你可是忘了初心?忘了我与你师兄们的厚望?也望了整个婆娑界的安危太平?”

    “佛爷明鉴,弟子并未作此想。”清明连连叩首,“弟子是自愧内心污秽,不堪再为佛家子弟。”

    “此事我心里有数。”

    清明抬头。

    佛爷一挥手,一座法器落在清明手边,是玲珑锁心塔。

    “这是——”

    “这个你拿去,定有用到的时候。”

    “弟子——”

    “你那罪徒的事,我现在不与你计较,待明日解决了破妄子,我再与你分说。”佛爷见清明仍郁结于心,一副执着纠缠之态,恨铁不成钢道,“佛爷我轮回历劫在即,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已懒得骂你,待你解决了那破妄子,自会明白佛爷我的苦心。”

    不等清明再说,佛爷一道法力把小弟子拒之门外。

    “速去,别扰我清修!”

    *

    师宣等到天已大亮,等回清明。

    一身出尘气的青衣僧已是疲惫不堪,无力与师宣交谈,默然坐在一旁,不知想着什么?

    师宣主动走过去,握住青衣僧的手,青衣僧别说躲闪,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无,任他作为。师宣摸了摸青衣僧结了血痂的手指,问道,“这个时候,阵法应该快开启了吧?”

    清明抬脸,神色晦暗,“你有何话要说?”

    师宣温和浅笑,笑得清明心里徒感可笑。

    “师父,你不问我为何伤人了吗?”

    “你不愿说,我不再问。”

    “那师父,我可否问你一问。”

    清明沉默,“……这与你伤人毁丹有关?”

    “有关。”

    “想问何事?”

    “师父,事到如今,你的答案可曾有变——你可为了我,舍了向佛之心?”

    清明被握住的手指一紧,几乎要在师宣手背抠出条条道道的痕迹,额间的朱砂痣越发红艳逼人,想到刚才自贬出佛国时难以启齿的心思被佛爷当面点破,清明那抹可笑情绪几乎凝成实质,藏入声音,字字扎人。

    “你可是——自负能对为师影响至此?”

    清明语速越发缓慢,声音越加沉重,“向佛之心让为师心灵平静,向你之心让为师变得污秽肮脏,换做是你,要如何选择?故我,不如你来告诉为师,为师该怎样选?”

    师宣垂眸看着手背上被清明的指甲抓伤的血痕,“我知师父如今情绪起伏难以自控,有些口不择言,只是怕师父他日想起后悔难当,还请师父冷静想想,再来答我。”

    “不必多想!若真能趁着气头一剑斩了你这孽徒,为师倒也一了百了——可笑为师事到如今,仍不忍心对你下手。”清明目光犀利地盯着师宣手背上的血痕,目色渐红,强忍着为他抹去伤痕的冲动,忍得心里揪痛难言,“可笑可笑!伤你丝毫竟令我身心俱痛,能逼我至此,你当真有本事!”

    “师父莫气。”

    师宣拂过清明青筋暴起的手,倾身包容地抱住青衣僧,“师父,我原本就想,你让我留我便与你厮守,你让我走我还你一片清净,我之来去,全由师父作主,可若说弟子只会让师父变得不堪,弟子心中着实有些难过。”

    清明阖上眼睛,心中亦是复杂难言。

    “不过。”师宣笑言,“我亦不忍把师父拉入泥潭,若要你因我面目全非,还不如成全你一片向佛之心。”

本站推荐:一号红人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少帅你老婆又跑了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蜜爱100分:不良鲜妻有点甜惹火999次:乔爷,坏!陆少的暖婚新妻总裁爹地超给力早安,总统大人!

史上最污男主[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恋上你看书网只为原作者一纸情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一纸情书并收藏史上最污男主[快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