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成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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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一身龙袍，坐在高堂之上，孟氏当然不能跟圣上平起平坐，只能坐在左侧。到现在晏云暖还没有真实感，她即将跟平阳侯拜堂成亲，做平阳侯夫人。喜娘笑眯眯的把晏云暖手中牵着的喜绳另一头牵给平阳侯，这门亲事真是天作之合。
孟氏衣袖下的双手早就紧握起来，晏云暖这个贱人没有资格嫁入平阳侯府，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伴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给圣上拜过后，接着就是孟氏。平阳侯递给孟氏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她的配合。平阳侯会铭记于心，晏云暖在心里纠结，还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就礼成。
她从此就再也无法逃脱平阳侯府，真的是她希望的吗？要顺从内心的想法，晏云暖这一拜还没拜下，就见孟氏站起身。平阳侯一惊，“母亲。”似乎在恳求孟氏不要坏了这门亲事，圣上的目光落在孟氏的身上。她的脾气这些年倒是改变不少，不似从前柔柔弱弱。前几日劝说孟氏不成功，圣上就不相信，他亲自登门主婚，孟氏还敢在他面前放肆搅黄平阳侯和晏云暖的婚事。
早就跟平阳侯说过，这门亲事她不答应，那就是不答应。没有她的允许，平阳侯休想娶晏云暖进门。晏云暖主动送上门来自取其辱，那就休怪孟氏手下不留情。“晏姑娘，老身早就跟你说过，这门亲事，老身绝对不会答应。像你这样名节尽毁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嫁入平阳侯府，老身以为你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
宾客们这时都炸了，没想到孟氏居然敢当着圣上的面说晏云暖。这门亲事可是圣上亲自赐婚，还登门主婚，简直不把圣上放在眼里。“来人，还不赶紧把老夫人带回屋歇息。”平阳侯迅速给管家使眼色，孟氏冷哼道：“只要老身今日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这个残花败柳嫁到平阳侯府！”
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宾客们注意到圣上的脸色很难看。纷纷低着头不吱声，静观其变，这出好戏还真是意外。管家想听平阳侯的话，也不行，眼下孟氏如此决绝。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低着头，原地站着不动。晏云暖听着孟氏的话，顿时豁然开朗。
迅速掀开红盖头，露出径直的妆容。平阳侯紧张道：“暖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同时恳求的望着圣上，他怎么能无动于衷的站着，不开口。“老夫人，这门亲事是朕亲自赐下，老夫人这要抗旨不遵了？”孟氏扑通跪下：“启禀圣上，老身只是不让**荡妇嫁到平阳侯府，相信老侯爷要是在世的话，会同意老身的做法。若是圣上觉得老身抗旨不遵的话，就请圣上赐死老身。只要老身活着一日，就断然不会让她过门！”
圣上没想到，二十多年不见，孟氏变得如此强硬。半点儿都不愿意退让，眼下还有满屋的宾客，她居然一点儿情面也不顾。看来，她铁心不让晏云暖过门。对于晏云暖，圣上很欣赏，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平阳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况且晏云暖在烟雨阁受辱一事，幕后黑手圣上已经查探到。
晏云暖本身还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他真不应该让孟氏出现在大厅之上。“圣上、老夫人，民女有话要说。”晏云暖双手作揖的跪下，圣上好奇道：“好，晏云暖，有什么话尽管说，有朕给你做主！”言语之间的偏袒之意很明确，“既然老夫人执意不让民女过门，那么民女就恳求圣上收回成命。”
什么，平阳侯万万没想到晏云暖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圣上也颇为意外，倒是孟氏冷哼道：“晏姑娘，亏得你还有自知之明，老身若是你的话，今日断然不会穿上凤冠霞帔到平阳侯府来自取其辱。”她还算识趣，知道求圣上收回成命。这一幕让多少人意外，本以为有圣上亲临，这门亲事肯定能成。
就算晏云暖不是完璧之身，可惜平阳侯不介意，谁又能说的了什么。半路杀出孟氏这个程咬金出来，“老夫人，民女之所以披上凤冠霞帔，那是为了感谢侯爷对民女的厚爱。民女不愿意让侯爷为难，还请圣上收回成命，废除民女和侯爷的这门亲事。”
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回的可能，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也是如此，尤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平阳侯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早就暴起。孟氏还真是他的好母亲，坏他的好事。孟氏勾唇：“圣上，既然晏姑娘如此识大体，那就请圣上废除这门亲事。”
孟氏顺势跪在圣上面前，双手作揖的恳求。圣上的目光落在平阳侯的身上，轻轻的咳嗽道：“平阳侯，你怎么说？”“回圣上，微臣此生非暖儿不娶，若是娶不到暖儿，微臣此生就一人孤独终老。”这话说的有些狠毒吧，平阳侯越是这样说，就越是让晏云暖愧疚。她对平阳侯并不是真爱，只是被他的爱给感动。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平阳侯全心全意的爱，这注定无法偿还。
中间还夹杂着孟氏，若没有烟雨阁的事，恐怕孟氏不会拼命的阻止这门亲事。圣上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孟氏并不着急。长公主冷笑着：“本宫就料到你今日一定会赶回京城来，怎么，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平阳侯府？可惜晚了，圣上亲临侯爷为他们二人主婚，你就死了这条心，你跟晏云暖注定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况且就算平阳侯不娶晏云暖，本宫也不会让名誉尽毁的她过府。”
长公主出生高贵的皇族，对名节看的更重。莫林梓双手握拳，“多谢母亲提醒，不劳母亲操心。”“站住，本宫的话还没说完，你不许离开！”长公主用力的拍着桌子，对着要转身离开的莫林梓发火。莫林梓没有转身，径直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要让母亲失望了，这晏云暖，儿子这辈子必定会娶进门！”
说完便大步离开明国公府，长公主愤怒的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还狠狠的处罚了莫林梓院子的下人。圣上还在左右权衡，这门亲事是他亲自赐下，如今亲临主婚。若是不成的话，那日后圣上的威严何在，天子便失去权威。可若是不做罢这门亲事，孟氏和晏云暖都已经求他收回成命，只有平阳侯一人在坚持，此生非晏云暖不娶，这话中的意思略带着威胁之意。
“来人，把老夫人带下去！”圣上的言下之意很明确，那就是婚礼继续。晏云暖的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这门亲事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为何平阳侯还要坚持，难道孟氏的决绝他还没看出来。孟氏随手拔下头上的朱钗对着脖颈间，平阳侯吓得脸色苍白：“母亲，您赶紧放下，这又是何苦呢？”
“晏云暖这个祸水，不知廉耻的女人绝对不能进我们平阳侯府的大门。若是老身今日让她进来，那么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老身便没有颜面对面对平阳侯府的列祖列宗。所以不管怎么说，你自己选择吧！”只要婚礼继续的话，孟氏会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平阳侯府的声誉。
公博，我这样做，是对的。你若是在世，也断然不会由着他胡来，娶一个声誉尽毁的女人过门。圣上在孟氏眼里根本不足为惧，此刻圣上的威严正在被孟氏挑战。宾客们谁都不敢吱声，除非想找死。平阳侯真是失策，没想到孟氏真的那么坚决，不让晏云暖进门。
要是之前答应她的要求，让晏云暖做妾，起码还有商量的余地。眼下看来，她一定要闹到底。晏云暖诚恳道：“老夫人，您放心好了，民女不会嫁入平阳侯府。”目光如炬，眼中的坚定让孟氏冷笑：“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么老身就在这多谢你的不嫁之恩。”就这样，这门亲事最终还是作罢，当莫林梓赶到时，圣上正在平阳侯府门口，准备起驾回宫。
莫林梓回来，看来圣上吩咐的事已经办妥，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龙撵被太监们抬起，打道回宫。孟氏的脾气很执拗，一旦决定的事，不可能改变。圣上自以为跟孟氏之间的私情会劝说的了她，真是太高估他在孟氏心里的地位。如今的孟氏满心都是为了平阳侯府的声誉，还有白公博到底有什么好，都死了那么多年，她还一直念念不忘。
连平阳侯白文轩的前程都不顾了吗，真是妇人之仁！叶梅姐妹俩就是做梦也不敢想象，现在这门亲事会作罢，还是圣上在孟氏的逼迫下，还有晏云暖的主动请求下废除了。平阳侯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晏云暖似乎没有留下的必要，转身离开。叶梅姐妹俩本就不属于她，所以她们选择留下还是跟着她回去，都看她们自己的意愿。
出了平阳侯府，晏云暖浑身很轻松。没想到在门口会遇到风尘仆仆的莫林梓，“莫公子，你该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晏云暖讪讪的笑着，在掩饰内心的落寞。莫林梓摇摇头：“晏姑娘，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现在能否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眼中的真诚让晏云暖耸耸肩，“好！”有何不可，难道在光天化日之下，莫林梓还能吃了她不成。叶青不管叶梅怎么想，径直跟着晏云暖离开大厅。就算她们是平阳侯派去保护晏云暖的安危，但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们都有感情了。所以叶青不愿意离开晏云暖的身边，叶梅还站在原地不动。
大厅的宾客很快就被管家给送出府，连忙打着招呼，今日让他们白跑一趟。连圣上都颜面扫地，他们这些人还算得了什么，能看到如此精彩绝伦的一出好戏，值了！“母亲，这下您如愿以偿，该满意了吧！”平阳侯咬牙切齿，非常愤怒的瞪着孟氏。
孟氏冷笑着插好刚才拔下的朱钗，不紧不慢的开口：“文轩，母亲也是为了你好。那等不要脸的女人不配嫁到平阳侯府，文府的这门亲事就定下，等明日老身亲自去文府下聘，到时候你就准备迎娶文姑娘为妻。”“母亲，当着圣上和众位宾客面前说的话，您以为儿子在胡说？今生不能娶晏云暖为妻，那么儿子宁愿孤独终老一辈子。这是母亲赐给儿子一辈子的痛苦，什么文姑娘、李姑娘，儿子都看不上眼。”
平阳侯不能做不孝之人，毕竟孟氏为了他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他都一一记在心上，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让孟氏随意决定他的终身大事。慢悠悠的走到孟氏耳边，小声嘀咕：“母亲，您当真以为您当着众人的面顶撞圣上，对儿子来说是件好事。对，你确实捍卫了平阳侯府的声誉，可是你却害了儿子后半辈子的幸福，还有儿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
最后一句话说的让孟氏的一颗本不安的心颤动起来，“你，你，你说什么？”“母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的我是谁的儿子，我日后要做什么？”眼下娶不了晏云暖，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有一日，他的权势足够大，他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再次迎娶晏云暖。
不会再让孟氏插手，今日他的话当着圣上的面撂下，相信京城的公子哥没人会跟他作对，要娶晏云暖。说完没有任何的迟疑，迅速转身离开大厅，留下孟氏体力不支的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扶着椅子，要不然就摔在地上。莫林梓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晏云暖的身上，不免让晏云暖有些气愤。
“莫公子，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莫林梓迅速的拉着晏云暖的手臂，晏云暖冷冷的看着他。莫林梓讪讪的笑着松开，“晏姑娘，你别介意，我就是在想怎么跟你开口。晏姑娘，我想娶你为妻，不知道你能否答应？”总算说出口，莫林梓心里舒坦不少。同时还有些提心吊胆，到底她会不会答应？“莫公子，你确定没开玩笑吗？在我刚被平阳侯府退婚的时候，你……”
圣上一身龙袍，坐在高堂之上，孟氏当然不能跟圣上平起平坐，只能坐在左侧。到现在晏云暖还没有真实感，她即将跟平阳侯拜堂成亲，做平阳侯夫人。喜娘笑眯眯的把晏云暖手中牵着的喜绳另一头牵给平阳侯，这门亲事真是天作之合。
孟氏衣袖下的双手早就紧握起来，晏云暖这个贱人没有资格嫁入平阳侯府，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伴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给圣上拜过后，接着就是孟氏。平阳侯递给孟氏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她的配合。平阳侯会铭记于心，晏云暖在心里纠结，还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就礼成。
她从此就再也无法逃脱平阳侯府，真的是她希望的吗？要顺从内心的想法，晏云暖这一拜还没拜下，就见孟氏站起身。平阳侯一惊，“母亲。”似乎在恳求孟氏不要坏了这门亲事，圣上的目光落在孟氏的身上。她的脾气这些年倒是改变不少，不似从前柔柔弱弱。前几日劝说孟氏不成功，圣上就不相信，他亲自登门主婚，孟氏还敢在他面前放肆搅黄平阳侯和晏云暖的婚事。
早就跟平阳侯说过，这门亲事她不答应，那就是不答应。没有她的允许，平阳侯休想娶晏云暖进门。晏云暖主动送上门来自取其辱，那就休怪孟氏手下不留情。“晏姑娘，老身早就跟你说过，这门亲事，老身绝对不会答应。像你这样名节尽毁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嫁入平阳侯府，老身以为你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
宾客们这时都炸了，没想到孟氏居然敢当着圣上的面说晏云暖。这门亲事可是圣上亲自赐婚，还登门主婚，简直不把圣上放在眼里。“来人，还不赶紧把老夫人带回屋歇息。”平阳侯迅速给管家使眼色，孟氏冷哼道：“只要老身今日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这个残花败柳嫁到平阳侯府！”
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宾客们注意到圣上的脸色很难看。纷纷低着头不吱声，静观其变，这出好戏还真是意外。管家想听平阳侯的话，也不行，眼下孟氏如此决绝。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低着头，原地站着不动。晏云暖听着孟氏的话，顿时豁然开朗。
迅速掀开红盖头，露出径直的妆容。平阳侯紧张道：“暖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同时恳求的望着圣上，他怎么能无动于衷的站着，不开口。“老夫人，这门亲事是朕亲自赐下，老夫人这要抗旨不遵了？”孟氏扑通跪下：“启禀圣上，老身只是不让**荡妇嫁到平阳侯府，相信老侯爷要是在世的话，会同意老身的做法。若是圣上觉得老身抗旨不遵的话，就请圣上赐死老身。只要老身活着一日，就断然不会让她过门！”
圣上没想到，二十多年不见，孟氏变得如此强硬。半点儿都不愿意退让，眼下还有满屋的宾客，她居然一点儿情面也不顾。看来，她铁心不让晏云暖过门。对于晏云暖，圣上很欣赏，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平阳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况且晏云暖在烟雨阁受辱一事，幕后黑手圣上已经查探到。
晏云暖本身还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他真不应该让孟氏出现在大厅之上。“圣上、老夫人，民女有话要说。”晏云暖双手作揖的跪下，圣上好奇道：“好，晏云暖，有什么话尽管说，有朕给你做主！”言语之间的偏袒之意很明确，“既然老夫人执意不让民女过门，那么民女就恳求圣上收回成命。”
什么，平阳侯万万没想到晏云暖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圣上也颇为意外，倒是孟氏冷哼道：“晏姑娘，亏得你还有自知之明，老身若是你的话，今日断然不会穿上凤冠霞帔到平阳侯府来自取其辱。”她还算识趣，知道求圣上收回成命。这一幕让多少人意外，本以为有圣上亲临，这门亲事肯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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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回的可能，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也是如此，尤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平阳侯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早就暴起。孟氏还真是他的好母亲，坏他的好事。孟氏勾唇：“圣上，既然晏姑娘如此识大体，那就请圣上废除这门亲事。”
孟氏顺势跪在圣上面前，双手作揖的恳求。圣上的目光落在平阳侯的身上，轻轻的咳嗽道：“平阳侯，你怎么说？”“回圣上，微臣此生非暖儿不娶，若是娶不到暖儿，微臣此生就一人孤独终老。”这话说的有些狠毒吧，平阳侯越是这样说，就越是让晏云暖愧疚。她对平阳侯并不是真爱，只是被他的爱给感动。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平阳侯全心全意的爱，这注定无法偿还。
中间还夹杂着孟氏，若没有烟雨阁的事，恐怕孟氏不会拼命的阻止这门亲事。圣上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孟氏并不着急。长公主冷笑着：“本宫就料到你今日一定会赶回京城来，怎么，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平阳侯府？可惜晚了，圣上亲临侯爷为他们二人主婚，你就死了这条心，你跟晏云暖注定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况且就算平阳侯不娶晏云暖，本宫也不会让名誉尽毁的她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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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老夫人带下去！”圣上的言下之意很明确，那就是婚礼继续。晏云暖的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这门亲事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为何平阳侯还要坚持，难道孟氏的决绝他还没看出来。孟氏随手拔下头上的朱钗对着脖颈间，平阳侯吓得脸色苍白：“母亲，您赶紧放下，这又是何苦呢？”
“晏云暖这个祸水，不知廉耻的女人绝对不能进我们平阳侯府的大门。若是老身今日让她进来，那么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老身便没有颜面对面对平阳侯府的列祖列宗。所以不管怎么说，你自己选择吧！”只要婚礼继续的话，孟氏会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平阳侯府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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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之前答应她的要求，让晏云暖做妾，起码还有商量的余地。眼下看来，她一定要闹到底。晏云暖诚恳道：“老夫人，您放心好了，民女不会嫁入平阳侯府。”目光如炬，眼中的坚定让孟氏冷笑：“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么老身就在这多谢你的不嫁之恩。”就这样，这门亲事最终还是作罢，当莫林梓赶到时，圣上正在平阳侯府门口，准备起驾回宫。
莫林梓回来，看来圣上吩咐的事已经办妥，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龙撵被太监们抬起，打道回宫。孟氏的脾气很执拗，一旦决定的事，不可能改变。圣上自以为跟孟氏之间的私情会劝说的了她，真是太高估他在孟氏心里的地位。如今的孟氏满心都是为了平阳侯府的声誉，还有白公博到底有什么好，都死了那么多年，她还一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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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平阳侯府，晏云暖浑身很轻松。没想到在门口会遇到风尘仆仆的莫林梓，“莫公子，你该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晏云暖讪讪的笑着，在掩饰内心的落寞。莫林梓摇摇头：“晏姑娘，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现在能否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眼中的真诚让晏云暖耸耸肩，“好！”有何不可，难道在光天化日之下，莫林梓还能吃了她不成。叶青不管叶梅怎么想，径直跟着晏云暖离开大厅。就算她们是平阳侯派去保护晏云暖的安危，但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们都有感情了。所以叶青不愿意离开晏云暖的身边，叶梅还站在原地不动。
大厅的宾客很快就被管家给送出府，连忙打着招呼，今日让他们白跑一趟。连圣上都颜面扫地，他们这些人还算得了什么，能看到如此精彩绝伦的一出好戏，值了！“母亲，这下您如愿以偿，该满意了吧！”平阳侯咬牙切齿，非常愤怒的瞪着孟氏。
孟氏冷笑着插好刚才拔下的朱钗，不紧不慢的开口：“文轩，母亲也是为了你好。那等不要脸的女人不配嫁到平阳侯府，文府的这门亲事就定下，等明日老身亲自去文府下聘，到时候你就准备迎娶文姑娘为妻。”“母亲，当着圣上和众位宾客面前说的话，您以为儿子在胡说？今生不能娶晏云暖为妻，那么儿子宁愿孤独终老一辈子。这是母亲赐给儿子一辈子的痛苦，什么文姑娘、李姑娘，儿子都看不上眼。”
平阳侯不能做不孝之人，毕竟孟氏为了他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他都一一记在心上，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让孟氏随意决定他的终身大事。慢悠悠的走到孟氏耳边，小声嘀咕：“母亲，您当真以为您当着众人的面顶撞圣上，对儿子来说是件好事。对，你确实捍卫了平阳侯府的声誉，可是你却害了儿子后半辈子的幸福，还有儿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
最后一句话说的让孟氏的一颗本不安的心颤动起来，“你，你，你说什么？”“母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的我是谁的儿子，我日后要做什么？”眼下娶不了晏云暖，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有一日，他的权势足够大，他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再次迎娶晏云暖。
不会再让孟氏插手，今日他的话当着圣上的面撂下，相信京城的公子哥没人会跟他作对，要娶晏云暖。说完没有任何的迟疑，迅速转身离开大厅，留下孟氏体力不支的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扶着椅子，要不然就摔在地上。莫林梓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晏云暖的身上，不免让晏云暖有些气愤。
“莫公子，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莫林梓迅速的拉着晏云暖的手臂，晏云暖冷冷的看着他。莫林梓讪讪的笑着松开，“晏姑娘，你别介意，我就是在想怎么跟你开口。晏姑娘，我想娶你为妻，不知道你能否答应？”总算说出口，莫林梓心里舒坦不少。同时还有些提心吊胆，到底她会不会答应？“莫公子，你确定没开玩笑吗？在我刚被平阳侯府退婚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