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后海和苏yang又喝了太多的“芝华士+绿茶”醒来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咽喉大肿得像了一堆棉花球。
我是被“鲜花寺”的菩空树大师的电话吵醒的,他打来电话告诉我一句九字真言:“嗡乏及喇达尔嘛赫利。”他说这是最好的克制“非典”的大悲咒…
我gen本不相信他,不仅因为他的预言从来不准,而且因为他其实就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二十六岁才出家,因为一个神秘人,他每隔三年私自下山一次,每隔三年被前任方丈轻易抓回。多少年下来,多少次追捕,他在鲜花寺那道恍惚得让人忘记时间的屋檐下,自以为出神化,自以为断却尘丝。
我不相信他,也不喜huan他,过去在成都,我只是想喝他亲手烘培的蒙顶茶才偶尔去鲜花寺,而他却时时打电话对我说出一些神神道道的警句,比如说“最好的爱,就是不去爱”又比如说“越深的爱,是越重的伤害”以至于我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佛门弟子。
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让我记住那句九字真言,我有点不耐烦,我让菩空树把口诀发到我机手上来…我下楼去买了两盒药,居委会老太太如临大敌地对我问长问短并严格测试体温,幸好没发烧。我很烦,躺在家里三天没有出门,呆呆地看着无聊的电视。
寂寞是暗中埋伏的怪兽。我然有点想她,于是翻出那个有着媚妩眉的叫“浅浅”的孩电话打去,她说她们快在学校里憋死了。我说:“晚上出来,后海有个纪念‘哥哥’跳楼一个月的PARTY。”她在电话那边“呜呜呜…”了一阵,说:“‘鸿’饺子店关门了,门口二十四小时站着两个武警小战士,就像一对不解风情的石狮子,美人计完全不灵。”
我很想问卓在不在,想了想,没问。
“莲花”老板是个狂疯的“荣mi2”他不顾“非典”期间噤止人群集会的规定组织了一场“纪念哥哥”的PARTY,整个酒吧的墙全部刷成了《红》的基调,上面写満了几乎所有张国荣生前演唱过的歌词,并请来京城著名的反串歌手,他是个男人,但男扮装演唱张国荣的歌哀怨决绝,而且,他眼波如丝的时候比人还要人。
人嘲如织,但气氛并不如想像中哀伤,其实人们只是想在窒息的“非典”中向生活偷一次huan…苏yang在一群孩中间如鱼得,而我并不喜huan她们,我百无聊赖,心中一动,拨打浅浅的机手,无人接听,再打,传出另一个孩的声音。我这边很吵,仍在一秒钟內听出这是她的声音,净中透着一种倦怠的忧伤。
“我找浅浅。”
“她在浴室洗头,她让你等会儿再打。”
我心中一动,说:“我听过你的声音。”
“你是谁?”
“第一次偷渡,第二次争醋,请问,你现在已经摘下口罩了吗?”
“…你等会儿再打过来吧。”
我怕她挂掉,大声问:“你喜huan张国荣吗?”
迟疑“喜huan…但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就应该马上忘记,否则是对死者的不敬。”她的说法很奇怪,而且我发现她好像要挂电话。
我大声对着话筒说:“你别挂。”把机手举到舞台旁边一个大巨的音箱旁…我不确定声音能不能清晰地送到电话那边,但我仍在人群中举着机手,其实我也不确定电话那头的卓还是否坚持在听,我只能从机手号码提示中断定她至少没有挂断电话。
苏yang端着一杯“Tequila”搂着一个单眼姑娘走过来,他惊讶地看着我,凑过来要听那头是谁,我用力推开他,跑到“莲花”门外,大声问:“够哀怨闷sao吧。”却听到传来浅浅的声音。
“杨一,你ting会玩儿漫,刚才我开了机手免提,寝室里姑娘们正给你鼓掌呢。”我有点窘迫,但仍然说出一句:“如果把卓的机手号给我,我每天晚上都可以给她电话直播…每天晚上。”
那边有一段无人状态,然后听见浅浅一字一顿地念出一串数字,我记下来,然后发去一句“想看看你摘下口罩的样子”我想让卓确知我的号码,但我一直没有得到回信。
穿越拥挤的人群走进“莲花”喝下一杯妖冶燃烧着的B52,我xiong如烈火,却隐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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