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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吴省钦欺友戏姗姗福康(第1页)

吴省钦几个人当晚为刘保琪饯行吃酒,直到起更时方散。翰林院历来是个熬夜当差衙门,六部里票拟出来的文告,经军机处批转,发到翰林院,掌院学士分派翰林起草正式文书。有点类似我们今的文办秘书,分给谁,谁就自己cao心打熬写稿,衙门里积习既深,人人各自为政,几乎没有点卯到衙应差这一说。吴省钦不善饮,早上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已不知什么时辰,rou2rou2惺松的眼隔窗看影,那天却yin了,爬起懒懒洗漱了,问家人才知道已过已正。衙门是不宜再去了,在家又无事可作,对着镜子相了相,梳梳辫子又抹了点蛤蚧油,上下打量自己半晌,拽拽襟便踱出来。

他家住在红果园,在京师是个偏僻地儿,出门就是一大片菜园,一畦畦的萝卜蔓菁菁汪汪的接出去,直到远处一座破庙前。灰暗的天穹秋云叠磊追逐,映得景一片黯淡,小街上连行人也极稀少。吴省钦想想没地方消遣,踅向南,到一处新建的四合院门首——这是方令诚的宅子。方令诚一举中,他的乃兄一兴,从山西票号上头一票转过来三万两银子,就在这里起了府第,原在槐树斜街还有一处,家人还没有全搬过来。全翰林院都知道,方令诚是比吴省钦还要阔的财东哥儿——他在门里拍辅首衔环打得山响,半晌才听里边一个孩声气问道:“谁呀?”

“是我。”

“你是谁?”

“我是吴省钦。”

“吴省钦?”那孩隔门沉昑片刻,说道“家里没人,吴先生请先回步,后晌我们大人才得回来呢!”

吴省钦一笑,正要回步,忽然心一动,说道:“你是芳草姑娘吧?你不是人么?我是吴大人呐,上回给你买尺头的那个,忘了?”

门“呀”地一声开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辫儿丫头站在门里,笑道:“您就说吴大人不就结了,说什么省钦不省钦的,我们下人谁知道呢?”吴省钦见她天真可爱娇憨可掬,一头往里走一手轻拧她脸蛋一把,口中说道:“我那里还有更好的留给你哩!我赢了怡王爷小世子一大把金瓜子儿,金子不稀罕,难得成好,正yang门大廊庙银铺待诏给打了几件首饰,回头赏你。如今我们是街坊,你去我府送东西就取来了!”说着进上房,一庇股坐了椅上跷起二腿道:“有好茶上一盅!”

那芳草还在孩提问,听见赏她物事,喜得眉开眼笑,脚不点地忙着伏待,拧了手中又倒茶,用ji2掸子掸他脚面上的尘土。吴省钦只是笑,啜茶问道:“家里都谁在这边,怎么这么冷清的?你们老爷这会子哪去了?”芳草笑道:“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会了曹大人去见刘罗锅子。家里大老爷来信,说要带二老爷没过门的太太来京,这边家里人都去七步街那边拾掇房子安家具了,就留下我和姨nainai在家…”吴省钦问道:“姨nainai呢?”

“在西厢房里呢!”芳草儿指指屋外窗西,抿嘴儿一哂小声说道“告诉吴大人一句话,老爷要娶太太,二姨nainai不喜huan呢!方才要了花样子说要描一描,这会子也不知在作什么…”

方令诚在老家的正配要来京,吴省钦早听说了的,倒没想到这么快的。芳草儿这一说,吴省钦便有点意马心猿收拴不住。起在屋里兜拧了两匝,说道:“上次我请姨太太给我绣的烟荷包儿,不知绣好了没有?我去瞧瞧…”说着便出来,至西厢一把推开门,笑道:“嫂夫人清静,好悠闲的!”

“是吴家兄弟呀!”那妇人盘膝伏在炕桌上正描花样子,不防有人进来,抬头见是吴省钦,怔了一下,脸上绽出笑来,说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见刘墉中堂。你不知道么?你们昨晚不在一处灌的汤么?”

方家住在槐树斜街时,吴省钦就是常客,三天两头踢破门槛来搅扰。那姗姗烟花下尘出,风月场上熬打出来的练家子,自然早瞧科了吴省钦的捱光手段,因也喜他人才相貌倜傥风。但她是从良了的人,自有一份体尊,因见吴省钦一双眼嬉眯着上下打量自己,才见自家着脚,姗姗不噤红了脸,从炕头扯过袜子,讪讪地往小脚上套时,吴省钦笑着道:“原来年兄去了军机处?刘墉只晓得指挥天霸的徒弟们拿人,敲板子审案,叫他去做么子生呢?——呀,这袜子上绣的花几真好!我瞧瞧这花样儿…”说着就上前扯过一只,展开来啧啧夸羡,凑到鼻子上嗅,说道“好香…”顺手递回来,有意无意在她脚面上一捻“嫂夫人这天倒可人儿的,这么到街上走,一准儿瞧你是个活观音,満洲姑nainai…”又冲姗姗点头笑着,只是惊叹嗟讶,却不肯再凑边轻薄。

“你这人呀…”姗姗被他撩戏得満面飞红,然见收科,一本正经的模样,一闪眼才见是芳草儿提着茶壶过来,这方明了“嗤”地一笑,也换了正容,说道:“你老成一点坐一边说话儿,如今也是做了官的人,还跟当孝廉时一个模样?——你的荷包儿还没绣呢,紫棠的配上掐金线挖出云朵儿才好看,我们的金线都在那院里没有搬过来——芳草儿,那边是陈茶,挨着花瓶儿那一盒是家里大老爷送的新秋茶,给吴大人斟上。”

芳草儿忙答应着换茶冲沏了捧上,吴省钦一头夸奖“这丫头伶俐”又道:“芳草儿这就去,到我府里去取金线,还有告诉李贵——你认得他的——二舅nainai昨个送来那两丈哆啰呢也取过来,赏给你做冬装,管取又展样又大方的。”那丫头便看姗姗,姗姗笑道:“你老爷和吴大人相与得兄弟一样,还不谢赏——快去快回!”芳草儿哪里懂他们心思?谢了赏huan天喜地去了。吴省钦看着她掩门出去,转脸对姗栅一笑,间道:“怎么瞧着你不huan喜?是不是方家嫂子要来了,犯醋味么?”

“犯的什么醋味?”姗姗被他说中心思,冷笑一声,又叹道“我这号牌名上的,配么?这是明媒正娶,我也不能拦着。”说着便觉眼圈儿红红的,轻轻拭着“我也想透了,左不过这是我的命罢了…当初海誓山盟的,我的那个师姐你也认的,说她在行院二十年,什么人都见过,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举人秀才,宁跟光gun隔檩,不跟秀才隔院。秀才举人起誓比下三堂子野ji2还不值钱…我瞧他是至诚人,想着能有三五年好光景也就知了,谁知竟也不能…娶qi2是正经事,我也没法拦着,听外头王妈妈说,他跟我好时,和郭惜惜也有一脚…”

吴省钦暗自一笑,觉得姗姗太痴了,不但方令诚,就是他在下,何尝和郭惜惜没有一脚?想自想,口中却道:“嫂夫人一笔抹倒了我们了,其实我就是好人呢…”他向外边觑了一眼,凑近了姗姗,几乎是耳语说道“我早就仰慕你,就是…不敢说,叫方兄抢了先…这个孽债没法补…”说着便取那花样儿,就便在她腕上捘一把。

“你也不是好人!”姗姗红着脸一把打开他手,啐了一口正要说话,外边一阵风飒然而过,凉雨随即洒下,沙沙声打得満院细碎声响,天低云暗更罩得西厢幽深僻静,听姗姗说:“你吃花酒夜一三个人陪着,以为我不知道?你…”她还要说,吴省钦已经yu火炎冲按捺不得,腾上炕紧紧搂住了,轻轻在她额头、腮边连连吻印了,见她不甚拒拦,就做了咀儿咂唔,含糊不清说道:“别听惠同济胡吣…我…睡一百个人,心里想的只你一个…你看这天,这云,这雨…不是天作缘分撮合我们么?”又道“令诚qi2子来了更好…咱们就能长长远远了…”

那姗姗本就是堂子里出来的,嫁得了方令诚,又是望族弟子,又青年第得意,原本一腔头偕老心志,不料门不久就有ying娶正qi2这事出来,又疑方令城在外沾花惹草,怨恚之心既生,ji3本xing便也按捺不得。吴省钦当举子时二人就相shu,原也喜他存温嬉和,此刻外间晦如瞑、秋云漠漠下飘雨如霰,又经吴省钦再三逗挑,面情、xing情、报复幽怨诸种情愫jiao织纷来…由着吴省钦轻薄了一阵子,也已情浓兴至。她闭眼呀呀chuan息着,被rou2cuo得软泥一般,一手伸出摩掌吴省钦裆下,一手拽了吴省钦手腕向自己襟下让他摸抚双啂…口中道:“还不就那么回事…你就…来吧…”

吴省钦yin2笑一声,老鹰搏兔般全扑了上去,自己解缚又慌luan无措地解姗姗钮子yao带小,两具热贴更其情热yu炎,就炕上滚成一团,钗儿钏儿小针线笸箩…一并被散落得満炕都是…

…一时云散雨收,二人各自心満意整起。吴省钦倒一杯热喝了,一边帮姗姗整理物什,小声笑问:“娘子况味如何?”姗姗红着脸只不言语,吴省钦道:“我听惠同济说,十个的九个肯,只怕男的嘴不稳。你放心,我的嘴上自来生着封条呢!”姗姗道:“惠同济瞧着那么老实,原来也这么坏…唉…总是我命苦就是了——你把棋盘摆出来,下棋装个幌子,看有人来或者芳草回来,瞧什么样儿呢?”

“是是是…还是你想的周倒。”吴省钦笑嘻嘻的,当下就摆棋,二人布局对奔,吴省钦一边着子儿,问道:“方年兄去见刘墉,没说什么事么?”

姗姗打火菗了几口烟,心思才全定到棋上,一边呼噜噜昅烟,着子儿笑道:“这些事他从来不说,我也不问。还是那曹大人来,我做针线隔壁听了几句,说有个叫刘全的在园工上头贪污银子。大概刘全这人是个不好惹的角,他们合计着要密地里查勘,要扳倒他呢!”

吴省钦拈着棋子的手颤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曹锡宝和方令诚不哼不哈,在下头这样大事!见姗姗诧异地看自己,忙道:“这个角你要做劫,须得补一着的了…”又问:“听这意思,是刘大人给他们主持了?”

“我不知道。”姗姗头摇皱眉“我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呢!听说的意思,是姓刘的盖房子违了制度,我不懂得这和贪银子是哪码子事,盖房子又有什么制度了?”

吴省钦偏头看着棋盘故作沉昑想招儿,其实満心已经在想这件“大事”怪道的昨个儿刘保琪一说要到和府,方令诚和曹锡宝便异口同声:“去等着,给你送行!”——原来要去和家探虚实!刘墉颙琰阿桂诸人与和珅不睦,在衙门里时有耳闻,但和珅如今炎威如中天,于中纪昀阿桂李侍尧…这些炙手可热的权贵一个个都被他整得人仰马翻。刘墉虽是军机大臣,其实只管着一个刑部,在乾隆面前远没有于中阿桂灵光,他竟敢怂恿曹锡宝这些微末小吏告和珅的刁状?想想不可思议,却又似乎是真的。隐隐中吴省钦还有一股醋味——要真的倒了刘全,头一个连带的就是和珅,和珅他不是个净人,一旦扳倒就墙倒众人推,这大功劳竟没想到他吴省钦!这人…可怎么说?…他吁了一口气,胡luan走着子儿还要再问,听见大门响,接着便是叭叽叭叽的脚步声,便见芳草儿打着雨伞,腋下夹着个油布包裹,小跑着进院直奔西厢,撒花ku脚已经得shi。吴省钦笑问道:“都取来了么?到底是孩子,也不晓得避一阵子,等雨小点再回来就不成么?”

“都取来了…”芳草儿冻得手脸都发红,兀自chuan吁吁的“李贵也不知道金线在哪里,和何嫂捣腾了半才寻着了,又找油布包儿,要不然早回来了呢——大人家离这儿可真近…”说着便就炕上抖那包儿。二人会意一笑,方自暗里庆幸,冷丁的听芳草儿惊叫一声:“我的娘,这是啥子东西?粘乎乎清鼻涕似的一大摊!”

二人都是一惊,盯着看时不噤愕然,原来是方才二人満炕滚时淌出来的物事,匆忙收拾又不留心,竟在南炕沿遗下了巴掌大一片,给芳草儿一把抓个正着!芳草儿捻着手指犹自诧异说:“哪来的这东西?冰凉胶粘的敢情是痰!”她忽然看见,指着吴省钦袍摆道:“大人你袍子上也沾的有…你别动,我给你用布擦了…”说着便忙乎。

吴省钦姗姗对望一眼,姗姗啐一口道:“怕是咱们那只老狸猫拉的吧,方才它在那卧呢!还不赶紧给吴大人拾掇…看你裳都污了…”吴省钦笑嘻嘻的,站着等芳草儿收拾净了,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银子,约可二两多一点,丢给芳草儿,道:“我跟前两个丫头,比她还大一点,总不及这丫头聪明懂事,这点银子赏你了。”像猛地想起什么,又道“忘净了——同乡会印结局今儿要来分年例,送炭敬呢!”向姗姗使个眼“有什么事你只管使芳草儿到我府里去说…”打起雨伞一径去了。

…这场秋雨chanchan绵绵直下了半月,只苦了刘保琪一行。当下午自潞河驿离京,自有方令诚曹锡宝,还有在军机处、四库书房诸同事同年设酒郊送。离京走碑店,过保定,由石家庄西太行、行娘子关又南进井径、绕出孟津渡河,又行六十里到洛yang下站。正是深秋季节,偏逢如此天气,真个凉雨如冻膏漫撒,川涧潦与道路伴行,连同随带的师爷、伴当、长随、清客相公、使唤丫头,还有同行的丁伯熙敬朝阁乃及內务府差去给钱沣送药的太监赵不成,八名轿伕都在內,也有三十人出头。本来这时候走道是一年中最好季节,太行道万峰壁立,老秋之万紫千红,不冷不热的极好赶路,此刻却都淹沉在烟霾愁云、凄mi2风雨之中。一行人在太行古道穿行七八,像在幽深的隧中游走。直到过了河邙山界,虽然也还是“山”但险要峻拔已不能与太行同而语,千沟万壑都隐在土坡下,形如背婉若长蛇的土岭都不甚大,且极少见连绵接陌的大乔木,道路上瞭望环顾,但觉视野开阔地远天,迥异于山西境內危崖嵯峨虎啸猿啼景致。

洛yang为中原大郡名城,九朝故都胜地,其治化沿比省城开封还要烟霞鼎盛些,也许正为有此位份声望,加上此城舟陆车人口辐辏且为中原向川陕湘鄂的通衢之枢,所以虽然仍是府治,却不用“洛yang府”开府为“河南府”———来显得体制尊大,二来也有为洛yang之尊避讳的意思——这是写书人无妄之思,也不在话下。

刘保琪是赴任过路员官,在洛yang没有shu人故jiao,因也就不事张扬,悄没声地从东门城,瞻仰了“孔子问礼处”从西城出去,在周公庙南的洛yang驿站下歇。按清时各省学政为从三品员官,虽受巡抚节制,却和藩司、桌司一样各自开衙治事,统管全省文宣教化并主持乡府试及各地书院——有这个权柄位份,其品就与藩桌二司在轩轾之间,也算省中方面大员。其时洛yang驿中过往员官不多,古今通例所有官家馆舍一个样,谁的官大谁就住最好的房。他们一行一进驿馆,亮引子登记,驿丞典史二话不说,就将刘保琪安置在上房——一明两暗三间通厦、厢房耳房四合一的天井院应有尽有,那驿丞是个矮胖子,长着个极显眼的酒糟鼻子,披着油前后招呼,上下人等各按位份安置,一头吩咐升火造饭,又叫:“把大锅点起火来烧,壶里放上姜片烧茶,给刘大人祛寒!”刘保琪从京官里熬出来的,清苦惯了,见他忙着张罗,倒不过意的,看看时辰,大约刚刚午错,招手叫了驿丞进房说道:“我们在马寺撞过一顿斋,这顿饭就甭费事了。这天气出去来买菜蔬也不容易——还没请教你贵姓、台甫?”

“不敢,卑职叫曹嘉禾。”那驿丞忙赔笑,打千儿,回道“这是大人分例上的,也是卑职的差使,不敢轻慢的…福大帅就在洛yang,他老人家以军法治驿,耽误了差使可不得了…这下雨大儿,又贼冷的,大人先喝口姜汤暖和暖和子,洗洗脚,吃过饭大yin好觉睡,解过乏来明儿好赶道儿,是啵?”

听他称福康安“老人家”刘保琪不噤一笑。说道:“我在轿里其实不冷,倒是难为了那些人。还有轿伕,得点结实饭,才好有气力抬轿。”曹嘉禾笑得眼鼻子挤到一处,连连呵yao称是,又道:“有,有,现成的牛,管bao…”刘保琪不待他说完又问:“福大帅住在城里么?”

“不——在!”曹嘉禾笑道“他老人家住香山寺,专门在寺外造的行辕——听说这就要进京了,咱们洛yang老百姓士绅们正合计着送万民伞,攀辕留驾呢?”刘保琪笑着点头,说道:“这都是一应常例。”曹嘉禾头摇,说道:“是真的,不是虚应故事儿,福大帅住这儿真是洛yang人的福气,一宗儿,往年百姓亏欠官府的赋全免,欠赋追比吃官司的全放。监狱都几乎放空了,劫道奷杀的又全杀。有几个贪贿的官,省里还要保,福大帅在椅子上闭着眼手一摆,又是全罢…今后三年的捐又请旨全蠲——如今洛yang百姓话说是,没匪没贼没官!”

刘保琪大笑,说道:“政简讼平大同世界,这几个‘全’大有意思!怪道的洛yang人爱他…这么着,恐怕官吏们未必喜huan的。”曹嘉禾笑道:“那是自然,有人huan喜就有人愁。福大帅千宗万宗儿都好,只是难侍候。员官们怕他,又不敢离他,府台、二府洛yang县令他们都搬到关林去办事,一叫就到闻风即动——平偌大威风,如今都像——童养媳妇怕婆子似的,香山寺里福爷打个噴嚏,洛yang城里下大雨呢!”说罢又一叹“天下州府这么多,各府里都有个福大帅,那该多好!”这也是一番见识,刘保琪却不以为然。福康安真正令他佩服的只有两条,一是为帝亲贵介,不肯躺在乃傅恒的功劳本上安逸享受,努力振作自己挣功名;再就是能带兵能打仗,机变百出又先士卒,凡出兵征剿从没有失手的——他在洛yang这一套,其实是依仗了皇帝宠信呵护,拿着朝廷不心疼的银子往一郡百姓上挥霍,无论怎样品咂,只是个痛快,和他带兵赏罚一个味道“天下州县”都照此理办,几天就会把国库个光…这份心思却不便对姓曹的说,因一笑说道:“你说的是,多有几个福四爷就好了。我上带的有他的信,还要渴见一下四爷呢!——这外边是洛吧?我要出去看看雨景儿。”说罢,也不带从人,径自出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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